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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該揍。”仗著先天的優勢,卻做出令人無法苟同的獸行。
“那我打死他也是天公地道,我是受害者。”最有權利給予嚴厲的懲罰。
“但他是比利時皇族。”是她碰不得的貴族。是的,也是這原因,他才稍有收斂,只打斷他三根肋骨,留他一條命,沒讓其惡行付出慘痛代價。
但是看到他壓在純真雪胴上,那一剎那,他真的有殺人的衝動,全身的血液在沸騰,燃燒著熔岩般怒火,恨不得一把扭斷他的頸項。
可他只能造成阿爾梅里亞身體上的傷口,不能奪去他的生命,因為他是已故福諾克斯親王的獨子,在國家法律裡,擁有皇家的保護。
也就是說只有比利時國王才能定他的罪,旁人無權宣判其罪行,或是毆打致死。
奧特緊緊抱住激動的小女人,防止她犯下大罪,柔軟的身軀貼近他的胸口,他才赫然明白了一件事,原來為她波動的情緒叫動心。
他愛上她了,在初識的第一眼。
而他卻愚昧地自欺欺人,以為不去面對便能逃避,殊不知沒人逃得過愛神的金箭。
“所以我活該受辱,被他當牛羊打著玩?”忿忿不休的杜立薇瞪大眼,不甘心沒多踹幾腳。棕眸放柔地凝視她紅腫臉頰,不捨地輕撫。“我會把他送回比利時,交由皇室處理。”
鬧出國際醜聞,相信國王陛下也不樂見,比利時是崇尚和平的國家,絕不容許奸辱婦女、暴力相向等有辱國格的事情存在。
畢竟首都布魯塞爾是九百多個重要國際機構的所在地,包括北約總部和歐盟總部等,有“歐洲首都”之稱,容不得自毀門面。
“那我的損失呢?該由誰來負責?他怎麼可以為了個人私利而……”說到一半,她全身輕顫,散不去的恐懼仍留在眼底。
“別怕,我不會讓他再靠近你。”為她心疼的奧特張開手臂,將她輕摟入懷。
“我不原諒他,絕不。”用性脅迫他人的人都該被閹割,遊街示眾。
“可是他快被你活活打死了。”只差一口氣苟延殘喘,和死了差不多。
她不服氣的嘟起嘴。“明明是你把他打個半死,我不過補上幾腳而已。”
幾腳而已?奧特略帶陰騖地泛起苦笑,低視再也發不出任何哀嚎聲的堂弟,他眼中的冷意無法消退,更有難以抹滅的驚懼和憤怒。
若他晚來一步,放棄找尋她的念頭,那麼她……她還能完好如缺,如同往常用不甘心的表情喊他一聲親愛的奧特教授嗎?
思及此,他胸口的翻騰彷佛漲潮的萊茵河,大雨來時滂沱奔流,兇惡地想淹沒每一吋綠色土地。
他不原諒他,無法原諒。
下顎繃緊的奧特但見頸筋浮動,咬緊的牙齦突顯他內心的震怒。
“……他用他的嘴碰我,很噁心,全是口水……”一想到當下的景象,她忍不住發抖。
差點遭到性侵犯的杜立薇餘悸猶存,蒼白的臉上仍有幾個清晰的掌印,深深的指痕像烙印,由身體的傷害深入靈魂。
她身上的衣服是奧特請飯店人員送上來的,相當精緻且合身,讓她看起來平添一絲柔弱的飄逸感,楚楚動人,惹人憐惜。原先的衣物早被阿爾梅里亞的粗暴給撕爛,一條一條像抹布,到處扔擺。
“像這樣嗎?”他俯下身,做了一個渴望已久的舉動,只是先前苦苦壓抑著。
她驀地一僵,全身膚色微微泛紅。“你……你怎麼可以……”
“還是這樣呢?”順應心底的聲音,他低觸柔美的頸線。
“奧特教授,你……”臉紅心跳的杜立薇急喘了一聲,有些站不穩。
“會覺得噁心嗎?”他問。
“不噁心,但是……”他不該這麼對她,她還沒脆弱到必須用這種方式安慰。
沒讓她有開口的機會,奧特溫柔地捧起她的臉,小心避開傷處,輕而疼惜地吻上豐潤雙唇。
他用憐借來愛她,不壓迫、無壓力,讓她將心放開,忘記種種的不愉快。
“可以接受嗎?”他輕喃。
“嘎啊?”接受什麼?是釋懷,還是他的……吻?
“把過去的不如意拋諸腦後,不要再去想曾遭遇過什麼事,你有美好的未來和你自己,別困在怨恨之中。”奧特語氣輕得讓人想落淚,輕輕撫慰著她受傷的心。紅著眼眶,杜立薇將頭埋在他胸前抽泣。
“我不能容許別人打我……”打在她身上不只是痛,而是身為孤兒的無奈和他人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