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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和父親說了半天,結果是拒絕了,父親很生氣,罵了句:“不是個東西!”把電話給掛了。
路平的第一份即將到手的工作,就此結束了。
他覺得他走出校門的第一步有點像和張玉婷開房。那一次他沒有進入張玉婷的身體,而這一次他沒能進入機關。
如果一個男人無法進入一個女人的身體就難以接近這個女人的精神與靈魂的話,那麼路平這一次,則徹底失去了接近政治權利的機會。當然,從王主任對待路平的態度,大概可以看出,如果支付一些錢財,他還是可以進入的。但是政府機關畢竟不是*,既使有錢,也未必隨時就可以。路平還是放棄了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他覺得不是他不願意支付給王主任一些錢,而是他突然失去了進入政府機關的興趣,這不能說是一種壞的情緒影響導致的,而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結果。
可比如一個男人與一個女人*,如果女人顯得太正經,男人大概就會知難而退,從此不再越雷池,不是男人改邪歸正,而是另尋她人去了。尚若接受了,那麼彼此都沒有損失。這對於有道德感的人,考慮的是誰在調戲誰或者誰佔據了主動。但是對於參與者,誰調戲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一結果,苟合成功了,男人得到了滿足,女人得到了快樂,這才是最為重要的。拒絕被調,不是接受了道德約束,而是缺乏獲得快樂和滿足的勇氣與決心。
路平把工作的事情和李棟說了說,李棟很生氣,用帶些口吃的語言蹂躪了一頓王主任,直到王主任的形象不堪入目。
路平看著李棟,覺得李棟很有些與眾不同,但是又說不上來。李棟長相很斯文,而他的品性大概比長相還斯文,不善言辭,一旦說話,卻又讓人難以捉摸,一激動,總是有些口吃,所以即使十萬火急,他也只能放慢了速度,才能把事情講清楚。平日裡走路總是低頭、探腰,讓人感覺在匆匆忙忙的低著頭找東西。李棟還是一個十分勤奮的人,這大概和他天生不夠機敏有關,常常不與人爭,走路都會讓人三分。當然,這說明不了他有多善良或者慈悲,這是李棟與生俱來的天性。他使出吃奶的勁,才考上這麼一個省內的本科院校,並且報考了臨床醫學專業,相對於劉勁亭和路平,他付出的辛苦會更多一些。
他善於改變歌曲,比如那首八零後耳熟能詳的《小芳》,歌詞原本是:“村裡有個姑娘叫小芳,長得好看又善良,一雙美麗的大眼睛,辮子粗又長……”。經過他的改變,便成了:“城裡有個姑娘叫大芳,長得難看又邪惡,兩雙醜陋的小眼睛,辮子細又短……”一個原本美麗大方的姑娘,經他一改,就成了不堪入目的醜女。李棟不僅這麼改,還會這麼唱,雖然聲音不大,但是總可以讓人聽見。尤其是和路平、劉勁亭在一起,他總會隨性的唱出來。路平聽了常常有些不得其解,一個很平和很溫順的人,為何把一首歌曲改編的如此不堪呢?後來他總結李棟改編歌詞的心理,大概是內心有許多的不快,但又難以激烈的表達出來,只要用最廉價的方式——言語——抒發一下,來調節調節。
對於路平的遭遇,李棟很憤慨,但是也只能透過語言來報復,他大概也想不出來別的。
李棟問:“要不要告訴張玉婷?”
路平說:“不用。”
路平說“不用”的時候,其實什麼也沒考慮,但就這麼說出來了。反過來想告訴張玉婷有什麼用你呢?她除了感到惋惜之外,並不會送他什麼安慰和同情。路平突然覺得張玉婷是一個缺乏感情的有點自私的女人。說女人又有點誇張了她的年齡。
由於縣城回不去,路平只好考慮留在這個城市。
第一步是要找個安身的房子,找了兩天,找到了離劉勁亭那間房子不遠的另外一間,把東西安排了,便拿了自己列印好的簡歷四處找工作去。但是工作不像租房子那樣好找,投了許多的簡歷,並沒有什麼結果。
工作是什麼?為什麼要找工作?不找工作閒下來,路平在房間裡看著頭頂的天花板常常會想這些,其實也不是真的想,只是剛剛起了個頭,思緒就飄到別的地方去了,想想小時候放羊的事,想起高中的情形,還有上大學與城管爭執,想起來很多很多,其實這些和自己現在的狀態有什麼關係呢?他也不知道,但是他禁不住的,一不留神,就會想起以前的一些瑣事。
工作是什麼?為什麼要找工作?這些問題他未必不知道,他只是不願意面對,只想躺在悶熱的房間裡,冥想一些很遙遠,在他的人生當中有一些趣味的往事。以此來度過長長的一天。
李棟放假了,說是不用回家,找個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