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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比他再苦讀十年趕考求功名快了許多。這孩子有吸引人關心的特質,不足為奇呀!杜冰進來之初,你不也關照得緊?別人就不會有閒語嗎?”
沙平威搔搔頭。
“不一樣呀!我對他的關心與袁大哥又不相同!反正,他們看來挺怪異的就是,爹,您認為如何?”
沙紹拂著羽扇,問:“你是否認為子韌沒有善待他,卻又硬要他跟在身邊不合理?”
“是呀!是呀!這根本不是提拔。袁大哥身邊二個侍從私下抱怨杜冰搶了他們的差事。
可是,有些時候我又覺得袁大哥以一種奇怪的眼光盯著杜冰,不像存心整人的樣子。“就是他們眉宇間那股波瀾暗湧讓粗枝大葉的沙平威一頭霧水。
沙紹笑了,嘆道:“倘若你能看得出來,你早是將軍了!你哪!再磨個十來年才會有些長進。”
“沙兄,此話太苛了些。平威爽直英颯,是少見的豪邁男兒,將來前途不可限量,您太小覷自己的獨生子了!”風予逢中肯的說著。
不過,沙平威卻不在意的大笑。
“風大叔別讚我了!想想我爹是一流謀士,偏我是一介武夫,他有遺憾是必然的。不過我向來上進又認真,我爹也感到安慰了!我是好是壞,有幾斤兩重,沒有人比我爹更瞭解了!”
沙紹含笑點頭;這兒子雖是粗獷了些,但正直又胸襟廣大,是他這一生中最大的驕傲。
“不過,說真的,該有人提醒袁大哥他對杜冰的不公平了。”沙平威念念不忘杜冰被人當小廝使喚。他想要仗義執言,救他脫離苦海。
“再說吧!有空時你可以多幫杜冰一些,藉此也可以暗示子韌錯待了人才。他會‘非常'注意的!”沙紹深沉一笑,眼中閃動黠光。
“這招高!我正打算這麼做!有時候袁大哥是很冥頑不靈的;如果連我這總校尉也下海做粗活,他會明白我的意思的!”沙平威跳起來,飛快的將武器收入帳中,隨想隨做的奔往主帥帳營的方向而去。
望著他遠去,風予逢不解的看向沙紹“沙兄,這樣好嗎?軍紀混亂,將軍不會樂見的;到時惹怒了將軍,也許會罰平威打軍棍。”
“是他自己破格違例的,絕不會以軍紀來治人,否則他就站不住腳了!讓平威去攪和攪和,不會有事的!”
風予達深思道:“為什麼我覺得其中大有文章?並且內情非常駭人?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正在發生嗎?”而且,他有預感,事情的軸心正是那個由他引進的杜冰,卻不明白何以會如此。
“咱們何不拭目以待事情的發展?我也正等著真相大白呢。”捧起兩杯茶,一杯遞與風予逢,對飲乾杯了起來。“祝一切順利圓滿。”
他一乾見底。
風予逢仍是迷糊的神色,但也乾了茶,一口飲盡!
是的,祝一切順利!希望是好事才好。至少代表了未來有一場不錯的戲碼會上演,大家可以熱鬧一陣了,是不是?這杜冰,也許是了不得的人呢!
杜冰雁坐在將軍帳營一角的矮几旁搗著藥材,旁邊是兩個臉臭臭的少年。他們是新進鷹軍的小菜鳥,尚未有機會正式封為士兵;現在是將軍的侍從,把服侍將軍的差事視為天大的光榮,而將軍對他們而言比天神還偉大!如今平白多出一個文弱小鬼搶他們的飯碗,怎不教他們咬牙切齒?更可恨的是,三人同為十八歲,也都還在發育,為什麼將軍只叮囑杜冰要多吃一些?那小子真是教人越看越不順眼!
朱存善與王昊兩人正在為將軍擦劍與縫戰甲上的鐵片,不時的丟給杜冰不滿的眼光,他們就是不懂一個半調子大夫來與他們搶什麼飯碗!他又不可能上戰場,將軍再賞識也沒用!
偏又瘦巴巴娘娘腔得讓人想要去照顧他!在軍中三個月,母豬足以賽貂蟬,何況此時軍中沒半個母豬,杜冰女貌似的容顏就更討喜了!原本將軍寵愛誰是與他們無關啦!但是若搶去他們的工作就大大有關了!
將藥粉分別裝在罐子中;杜冰雁看看天氣,灰中帶點水氣,可能會下一場雨。這種地方的下雨狀況通常是一年下個兩三次,一次便像是要下完整年的雨量一般。所以袁不屈才會連日來督促士兵鑿井挖湖準備儲水。城內的民眾也充份配合,對袁不屈的照顧感激不已!嚴重缺水是城民數百年來的大問題,袁不屈當然不會坐視不管,於是趁打仗的空檔大量動員挖井。為了避免水蒸發太快,他與沙紹研究好久才討論出方法來;他預料近日內會有大雨,才快馬加鞭的動員挖井,以密閉的井來代替人工湖。
他的肩傷才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