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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不斷倒帶的重複播映,人原來一點點都沒成長。
我無意識地回頭望了一眼,而立刻就覺察此舉的愚蠢,期盼什麼呢?女走男追的肥皂劇嗎?好不可笑。
斷斷續續睡了幾覺之後,我已然站在巴黎某家酒店大堂的旅店櫃檯前。莫怪戲文會說人生如夢,夢如人生。
我如孤魂野鬼一般在這個以時裝和香水聞名於世的都市裡遊蕩,在各式各樣的櫥窗上瞥見自己驚惶的面孔,在任由身邊飛馳的車輛輾碎心上的蒼涼,似乎世間種種在那時都化為了飛灰。
曾幾何時,我也以為或許可以憑籍異域的繽紛與豐厚,去滋潤自己極度虧空的心靈,然而,在陌生的這個國度或那個國度中顛沛流離,當最初的新鮮和好奇褪下,我感覺不到長了見識得踏實,爬上心頭的反而卻是漫無目的的迷茫和找不到歸屬去向的空虛。
兩個星期過去,我仍舊是日日拖著倦怠的心穿街過巷,不到精疲力盡不回酒店。踢掉鞋子爬到床上,隨手拿起遙控器開啟電視,一位男播音員看樣子正在播著新聞,長的還蠻英俊。原本也想找個法國帥哥來一段浪漫情緣,只可惜大街上那些過來搭訕的都不是帥哥,是帥哥的都已經掛在別的女人手臂裡。於是我開始想如風了。
電話鈴聲忽然響起。
我整個跳了起來,聽著電話使勁揉揉耳朵——沒有人會知道我在這兒!我只打了個電話向梅平報了聲平安,甚至都沒說我在巴黎!
鈴聲已響到第五下,強烈的第六感告訴我極有可能是如風,只有他才有這等做法吧了,查了我的出境紀錄後再遣人一家一家酒店地尋找?
我在一瞬間作了個決定,要和他開個玩笑。
將電視音量調低,我把電話拿到床上摘下聽筒。
“誰呀?!”我粗喘著氣不耐煩地發問,迅速將電視的聲量調到極高的分貝,蓋下話筒中傳來的那一聲叫喚。
“請別再說法語,你明知道我法語不好。”我邊說英語變衝男播音員扮鬼臉,飛快關了電視,在床上翻來覆去弄出聲響,然後再對著話筒叫:“喂?誰?”
沒有人說話。
“喂?喂?”我拼命忍住不要笑出聲來。
還是沒有人說話。
“再不說話我掛了?”我下最後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