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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的男生都回頭望,其中一個頭發短短的男生盯著李雲微上下打量,在她惱怒地要罵人之前,起身走過來,“你是……李雲微?”
“你怎麼認識我?”她蹙眉。
“我是常風的黃金搭檔啊。”男生爽朗地笑,濃眉朗目,“不認識了?”
“啊!!!許賀揚!咱們一個小學,你是四班的吧!”李雲微拍手,“我想起來了,啊,你不是初中畢業就來北京了?”
“對,來這邊附中的數學競賽班,後來就保送到這個大學了。”
“就說好久不見,你都是一口北京腔了。”李雲微笑,“這兒還有兩位老鄉呢,都是我的高中同學。”一一介紹過,一指何洛的方向,“你們兩個,現在還是大學校友呢。”
“你是章遠?”許賀揚訝異地看,“我早聽說過你,一直沒有見到。”
“你是……”
“許賀揚。”又回頭向李雲微解釋,“我常常在小學奧賽的獲獎名單裡看到你這位同學。有一次,我得了全市一等獎,聽說總共只有兩個,樂得屁顛屁顛的,誰知道一看,靠,居然還有一個滿分獎!喏,就是這個傢伙。”
“哦,好像有這麼回事兒。”章遠想了想,“已經是七八年前了。”
何洛啊一聲,“這麼威風,從沒聽你說過。”
“好漢不提當年勇。”章遠微笑,學小馬哥的語氣,“我不搞競賽很多年。”
“聽說初中全省數學聯賽前夕你打球骨折,如果當初繼續走競賽這條路,也許就是你來北京上高中了。”許賀揚抬手,佯作擦汗,“萬幸!”又說,“不過現在也一樣,殊途同歸,我們又跑到同一個學校了。對,你哪個系?”
“我來看她。”章遠翹起拇指,點點何洛。
“人家是三好男朋友,特地來看何洛的。”李雲微笑。
回去的路上,一片銀杏葉打著旋兒,落在何洛頭髮上。章遠伸手擇下,“銀杏一黃,北京的秋天就來了。”
“怎麼忽然這麼煽情?”何洛笑。
“那時候答應等上了大學,陪你一起去看紅葉……”章遠捻著葉梗,“這個帶回去,作書籤。”
何洛片刻無語。“以後,總還有機會的。”她說。
十一長假轉瞬即逝,章遠走後,何洛無限悵惘。
開始懷念他在的每一天,校園內處處有影子,在食堂裡、樹蔭下、超市中……甚至每每路過宿舍樓門廳的宣傳板,都會有聽到他聲音的幻覺:“懶丫頭,才起嗎?”
周欣顏說,“章遠不如不來,何洛不過偶爾嘆氣;現在倒好,天天嘮叨,簡直是祥林嫂。每次進了食堂,非要坐在他們上次吃飯的地方。”
校學生會招新,沈列跑去當了一個小幹事。課間他說,“幹事,真是幹事兒,天天被支使著跑來跑去,影印列印分發傳單,民工啊。”眾人笑,問他那又何苦。沈列一挺胸:“有好處的,下週體育部組織去看男籃國家隊和美國前nba代表隊的比賽,我就是聯絡交通事宜的
工作人員,也許能搞幾個簽名。“
“啊,那能帶我混進去嗎?”何洛問。
“前段時間發票,你怎麼沒領?”
何洛不好意思說自己一直在發呆,於是笑著嘆一口氣,“算了,那我就不去了。”
“我再幫你問問吧。”沈列飛快地應下來,“交給我好了!”
他交到何洛手中的卻是一張工作證。“這麼牛?”何洛雙眼一亮,“那我不是可以混到球員身邊了?謝謝啦!”
“當然要謝,這可是我自己的。”沈列雙手插兜,腳跟一踮一踮,“沒有多餘的票,我就不去了,反正我對籃球興趣不大。”
“啊,這怎麼好意思?而且,你不是還要聯絡交通?”
“部裡其他人會搞定。”沈列不好意思地搔頭,嘿嘿一笑,“其實啊,我就是一革命螺絲釘,還是邊邊角角作裝飾的,少了我,社會主義大車一步也不停。”機關槍樣的語速。
何洛實在很想去,也不多謙讓,說,“好!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吧!”還特意帶了三五個膠捲。比賽結束後,她和章遠在電話中說起這件事。
章遠說,“看你興奮的,我還以為你見到喬丹大叔了呢。”
“我也以為會有老牌nba明星來,誰知道都是當年的三線球員。”何洛笑,“不過看現場還是挺爽的,我冒著被清除出場的危險,一直混到vip座席區,照了很多很清楚的照片,改天寄給你吧。”
“那你自己的門票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