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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擺擺手,又捂著肚子,“剛才笑得岔氣,現在跑得岔氣。”
“沒事兒吧?”章遠扶她坐在旁邊腳踏車的後架上,撫著她的頭頂。
“還好。”何洛抬眼,看見章遠一臉關切,忽然又忍不住笑出來。
“都岔氣了,還笑。”
“你這樣彎著腰,也很像在開腳踏車鎖。”
章遠忽然不說話,凝視著何洛的眼睛,唇角微微彎著。夜風微涼,目光穿越似水盪漾的皎潔月色,仍有無法過濾的溫度。她忽爾窘迫,一撐車座站起來,“啊,走啦,要熄燈了。”章遠也不做聲,跟在她身後,將將差了半步的距離。
怎麼說出這樣一句話,何洛面紅耳赤。
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轉過樓角,門廊雪白的熾燈跳一下,整座宿舍樓驟然黑下來,伴著眾多女生“啊”的長聲嘆息。原本藉以照明的,無非就是窗簾後滲透出的燈光,一旦消失,眼前立時一片黑暗。
“啊!”何洛一個踉蹌,險些絆倒,多虧章遠及時抓住她的胳膊。
她在人行道上,回身,發現自己更接近他的高度,無需抬頭,便幾乎平視。
他和她的臉,投射在彼此眼中,這樣真切,披著月光的清冷銀輝。她飄散的劉海,他挺直的鼻樑,演出斑駁的影,濃黑色,讓人想要不斷湊近,一探究竟。是這樣愛著他,在他面前寧可不呼吸。只要這樣凝視著他,就幸福得想要落下淚來。
從沒有這樣勇敢,甚至沒有閉上眼睛,何洛微微踮腳,飛快地在章遠唇上啄了一下。速度如此之快,讓她自己都無法確定,那種溫潤溼涼的感覺,來自雙唇的觸碰,還是不小心染上了散逸在夜風中的霧珠。
下一刻,面頰開始灼熱燃燒,心突突跳著,跌跌撞撞堵在喉嚨口。不知如何,章遠的唇便已經覆上她的。來不及細細品味,何洛本能地闔眼,向後微傾著。無處可退,結實的臂攬
在身後,他探身,不容許她躲避。
鼻尖輕輕蹭過,冰涼,雙唇卻是溫熱。他的胡茬有些扎人,卻從沒料想,男孩子的唇也這樣柔軟。
細膩的感覺,像淳厚的黑巧克力,馥郁芬芳,中間夾雜著太妃糖香醇的碎屑,絲絲縷縷,在唇齒間慢慢溶化。
細細抿著這份甜美,漫是芬芳。
『18』兩個冬天·一
黑色羊毛的圍巾 黑色布面的大衣
依然還聞的到濃濃的寂寞感受
生命安靜的像消失了 也不會有人發現一樣
by侯湘婷
李雲微野營歸來,怕何洛整個十一形單影隻心情抑鬱,打電話說要過來看她。恰好沈列不辱使命,成功買到車票。何洛索性叫上葉芝,新朋舊友,一同到校外的小餐館吃飯。
見到章遠,李雲微大笑:“老同桌,你要來也不早說,害我白白擔心何洛!”
他拿了選單,“怎麼能是白擔心?這不清你吃飯?章遠北京第一次放血。”
“趕緊吃!”李雲微說,“我們學校在郊區,晚了不安全,啊,聽說前段時間還有年輕女孩被打劫。”
“今天我路上買的法制晚報還寫了。”沈列掏出來。
李雲微拿過來瞟了兩眼,問何洛,“我一直有個問題,很多報道都寫過,被攻擊的女性將嫌疑犯的舌頭咬掉,然後破案。奇怪,怎麼會?頂多是咬破人家的嘴唇了吧。”
何洛險些趴在茶碗裡,忙捧起來咕咚咕咚喝著,熱得出了一腦門汗。“你看完菜譜了沒有?”慌慌張張從章遠手中搶過來,開始埋頭研究,只覺得所有的眼睛都盯著自己的脊樑。“既然你來北京了,就吃烤鴨吧,還要鴨架湯,加三花,很好喝。”她說。
“好,那就要一套烤鴨。那你要什麼,羊排煲和清炒萵筍絲,好吧。”
二人抵頭商討,偶爾眼神交匯,嘴角都掛著笑容。李雲微忍不住打趣:“你們原來很少這麼膩在一起,怎麼這次這麼含情‘邁邁’。”
“量變到質變。”章遠說,被何洛的胳膊肘當胸戳了一下。
“我也覺得何洛這兩天特別開心。”葉芝認真地點頭,“在走廊晾衣服的時候,開始舉著架子跳三步。”
“還是男步。”沈列補充。
說笑間晚餐過半,服務員遲遲不給羊肉煲加湯,酒精爐的淡藍火苗一躥再躥,眼看就要乾鍋了。章遠喊:“服務員,加水,給你十秒鐘!”
“字數太多,沒用的。”李雲微說著,大喊一聲,“小姐!!”
隔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