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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馨樂顛顛跑到操場上:“可算掃完除了!誰分我一個拍子?”
“給你!”章遠將球拍塞到她手裡,急急忙忙抓起書包。跑出校門,站在路口四下張望,哪條人行道上都沒有何洛的身影。他站在街角,猶豫半晌,極不情願地回校園內拿單車。一轉身,看見何洛就站在校門口的書攤旁,舉著一本漫畫看得津津有味。
“何洛!”章遠喊她。
“有事麼?”語調冷淡。
“呃,沒事兒。”他一愣,自己為什麼追出來?剛才想了很多話來揶揄何洛,怎麼都忘到爪哇國了?“你怎麼兩邊臉不一樣?”看得出她右側面頰鼓起來。
“能有什麼不同?”
“這邊,含著糖呢?”看起來像嘴裡塞滿堅果的松鼠。
“牙疼!”何洛嗔道,莫非臉都腫起來了?她摸著臉頰,把漫畫放下。真丟人,沒有地縫可鑽,趕緊去趕公車。
“去看醫生了麼?”章遠追上來。
“你家不在這個方向吧?”何洛捂著臉,抬眼看他。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你不是牙疼?還這麼多問題。少說兩句吧。”章遠笑著。
何洛故意不與章遠並排,走在他斜前方一步左右。沉默著,誰都不說話。
五月份的北國,正是煙柳滿城,花圃裡碧桃和連翹交錯地開著。嫩綠、粉紅、明黃,種種色彩都在夕陽中溫柔起來。兩個人越走越慢,似乎都留戀路邊風景。
停在站牌下,何洛說:“我在這兒等車。”
“我每天騎車。”章遠說,也停在公車站,“要記得看牙。我認識一個不錯的醫生,原來是我家鄰居,改天把電話給你吧!”
“好,謝謝。”
“告訴我你家的電話吧。”章遠說,又急忙補充,“回家就問我媽去,第一時間告訴你,萬一你晚上疼得睡不著呢?”
“止疼片咯。”何洛報了一遍自家電話,“又不是急性闌尾炎,哪有那麼要命。”
“闌尾可要開膛破肚。”章遠託著下巴做沉思狀,“這我愛莫能助,誰讓我不認識屠夫呢?!”
“什麼屠夫?”何洛一愣,跺腳,“只有你割闌尾才找屠夫!”
也忘了牙痛。
2路汽車每三分鐘一班。何洛上了車,想起章遠認真地說“那要找個屠夫”,忍不住笑起來。因為那一句多嘴,都不敢再看他,生怕再說錯什麼,令他討厭自己。可他似乎沒有,還追過來,囑咐她要看牙。
何洛想起來,就忍不住笑。
但是“我也不需要你看上”,又算什麼呢?這句話變成一顆蒺藜,勾在何洛心上。“那你需要誰看上?白蓮麼?”真想千萬次地問!
“什麼時候開始,我也變得這麼患得患失?”寫著日記,何洛一會兒笑得合不攏嘴,一會兒又開始唉聲嘆氣。
何爸何媽對望一眼,都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5』處處都有你
教我怎麼放 你那溫暖的手掌
教我怎麼放 和你走過的昨天
走進隨意門 如果真的可以
我要永遠和你住在那段回憶裡
by 范曉萱。處處都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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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理單元測驗的卷子發下來,一片觸目驚心的紅。
何洛兩隻手捂上,沒有膽量去看右上角的分數。“認命吧,或許你天生不是學理的料。”她沮喪地想,“腳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
“同桌,第二道大題的答案是什麼?”趙承傑探頭問。
何洛飛速趴在書桌上,將整張卷子壓住:“別問了,我考得砸鍋賣鐵。”
“能慘過我?”唰地亮起來,47分。
“呵,彼此彼此。”何洛掀起一角,“我也沒及格呢。”
“這次小測,全班只有四個人及格了,平均分是43。”物理老師說完,全班一片“啊”聲,大多數人釋然地長長出氣。
“曲線運動這部分是比較難,但大家多多練習,一定能掌握。”他神色間頗為自得,“全學年惟一的兩個90分,都在我們班。”
“惟一的兩個……”何洛忍不住吃吃地偷笑。
“你也考了90分麼?不錯啊。”下課後,章遠走過來問。
何洛指指同桌:“我們兩個加起來倒是有99分了。”
“那還笑得那麼開心。”
“裘老師聽到會氣死,惟一的兩個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