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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心的太陽 或許只像個月亮…
卻用所有愛 為你投射我最暖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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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下了幾場雪。學校在運動場中心澆了冰場。
上午最後一節是體育課,趙承傑呼天搶地,“完了完了,又要被摔成八瓣了。”
“你不總是自詡體育好麼?”何洛笑他。
“但我個子高,重心也高,不適合滑冰。”趙承傑一板一眼地說,“算了算了,你這樣的身高是理解不了我的痛苦的。”
“歪理。”何洛說,“我們小學開始上冰課,從沒聽說高個兒吃虧。”
章遠探身望一眼她手中的速滑賽刀,“難怪這麼專業,我以為女生都用花樣刀的。”
“小瞧女生麼?比比啊!”何洛一揚下巴。
“我哪有這個意思?”章遠笑,“比就比!”
剛剛站在冰場上,鄭輕音就跑過來,隔著護欄向章遠招手:“你還騎車呢?早上我看到你啦,刺溜一下就從我們車旁鑽過去了。”
“車技高超,是吧!”章遠滑過去,側身急停,濺起飛揚的冰屑。
“什麼啊,多危險。”鄭輕音噘嘴,“吶,以後不許騎得那麼快。”
“不騎快些不就遲到了?”章遠轉身,“我先去老師那兒點個卯。”
鄭輕音趴在護欄上,伸手扯住他的大衣,一迭聲地說,“答應我答應我。”
“好好,你先放手啊。”
何洛不說話,飛快地滑了兩圈。“滑得不錯麼!”教語文的裘老師路過操場,稱讚道。
體育老師自豪地說:“那是!也要看誰帶的學生。”
“那是人家以前就會吧,你教的都是這樣的。” 裘老師一指趙承傑,他木木地站在場中央,兩腿打顫,漸漸向兩側滑開,站成一個越來越大的八字。
何洛搖搖頭,滑過去說:“要不要我帶你?”
“怎麼?不是要和章遠比賽?哦,他又被小姑娘纏住了吧。”趙承傑在同桌的幫助下站穩,目光越過何洛的頭頂,“啊呀啊呀,快看快看,拉拉扯扯呢,一會兒是不是就要摟摟抱抱了!”
“關心那麼多幹嗎?好好學滑冰!”何洛呵斥他。
“女孩子不要這麼兇,和田馨李雲微她們混久了,脾氣都變壞了。”搖頭嘆氣,“你看,那樣小鳥依人的女孩兒比較受歡迎。章遠這小子真有桃花運。”
“你廢話真多。”何洛猛地甩開他。
趙承傑站不住腳,前仰後合“哎哎哎”地大叫,撲一下坐在冰面上,痛得齜牙咧嘴,“吃槍藥了?說你兇你還真兇!”
章遠滑過來,拉起趙承傑,“何洛你怎麼跑到這兒噴火來了。不和我比賽了?”
“比什麼比啊。”何洛懨懨地說,“你聊天的時候我滑了這麼多圈,早沒體力了。”一轉身盪開。
“也好,免得你說我勝之不武。”章遠追上去,“你的圍巾帽子呢?”
“不是說比賽?帶著累贅。”
“那就別滑了,耳朵都紅了,碰一下就掉了。”
“上課呢,又不是出來玩兒。不滑會被老師罵死。”何洛搓搓手,捂在耳朵上。
“他顧不過來。”章遠一抬手,“喏,一個老趙摔下去,千千萬萬站起來。”何洛一看,幾個初學者摔得此起彼伏,體育老師走東奔西講解動作,累得氣喘吁吁。
章遠探下身,小聲說:“生氣了?烤地瓜,好吧。”
剛出爐的紅薯有些燙手,剝開微焦的外皮,露出深黃的內瓤,香甜的氣息和熱騰騰的白霧一起升騰,鑽進鼻子裡。
“再要一個。我來付錢。”何洛對小販說。
“這麼能吃!”章遠說,“我還特意把大的給你,都不夠?”
“給我同桌,剛才害他摔跤。”
“你為什麼衝趙承傑發脾氣?”
“我發脾氣了麼?”
“沒有麼?你一向不這樣急躁的。”章遠咬一大口,燙地直跳腳。
“我本來就這樣的。”
“越說你越犟了。”
“就這麼犟。”
沉默,兩個人低頭吃著烤紅薯。章遠不駝背,但是和女生說話的時候總會微微彎腰,而不是居高臨下的俯視。他對誰都是這樣體貼禮貌的,何洛想,只是一種習慣,並不是對我格外優渥。
紅薯依舊很燙,章遠噝噝倒抽冷氣,嗚嗚嚕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