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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就看著我,一副等著我上前伺候的大爺模樣。
我暗歎口氣。他的右臂吊了起來,現在基本不能動彈,只剩左臂可以活動。他老人家今天槍林彈雨一身血汙地要洗個澡,我這個當老婆的不幫下忙,好像確實說不過去。只好到他跟前,替他一顆顆解開了衣釦,小心地脫去了外面的衣服。看了下包紮著繃帶的傷口,基本看不到有血滲出了。
我跟他到了浴室,放了水,拿塊乾淨的毛巾,擰了先替他擦了臉,又仔細地擦了後背和前胸,儘量小心地不去碰他右臂。子彈破了血管的同時也造成了骨傷,當時情況兇險,他自己可能也沒什麼感覺,但過後稍一牽動,我知道還是相當疼痛的。
我和他都沒說話,浴室裡只有我用毛巾拂水時發出的嘩啦響聲。最後一把,我擦去了他腰間殘留下來的一道血痕,無意抬頭時,見他正低頭望著我,唇邊微微噙了絲笑,墨黑的眼睛裡,帶了幾分我說不出是什麼味道的感覺。空氣彷彿一下曖昧起來,我忽然心一跳,立即挪開目光,作勢把毛巾往浴池裡一丟,一隻手叉腰道:“自己進去蹭下腳,出來我給你擦腳。”
他不動,還是那樣站著,看著我。
“叫你去洗腳呢,大老爺!”
我忽然有種不妙的感覺,聲音大了些。
“可是,你才幫了我一半。我不習慣洗一半。”
果然,他慢吞吞這樣說道。我抬眼望去,正撞見他的目光,帶了幾分挑釁和故意為難,彷彿存心想看我笑話。
我確實微微有些心慌氣短,這傢伙臉孔身材都不錯,但還不足以讓我雙眼放光不顧一切地撲上去。所以剛才幫他擦完上身後,就想混過去。沒想到現在他卻厚顏無恥地想看我出醜。他大概以為我會忸怩紅臉,羞羞答答地配合他玩欲拒還迎的遊戲?不就男人的下半身嗎,我又不是沒見過,以前上學時有一個學期的一門課程就三天兩頭地和人體打交道。
“行啊。”我衝他笑了下。
有什麼名堂,我就當是男性生理構造課請來的一具活體男模。
我到他身前,迅速幫他解了腰帶,把他脫得□,換了條毛巾,擰了,眼睛隨意瞟了下他已經開始甦醒昂首的男性象徵,微微搖了下頭,然後笑眯眯地看向他的時候,他的臉是垮下的,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我要開始了,你別動。”
我朝他走了一步。
他的眼中忽然掠過一絲尷尬,就像早上我在碼頭當眾吻他時,他現出的那種短暫的表情。
由不得他不尷尬。我穿戴整齊,他卻這樣光溜溜挺著槍桿在我面前毫無保留。還有比這更不平等,更尷尬的情況嗎?
“你出去,我自己來。”
他忽然說道,有些倉促地轉過了身,自己踩進浴池,挺翹的臀背對著我。
“你自己真行?”
我的聲音滿是關心。
“唔。”
他含含糊糊應了句。
“早說不就好了!”
我把毛巾丟到他腳邊,濺出了一道水花,這才出去了。
我躺在床上,想著剛才的一幕,越想越覺得好笑,簡直有點樂不可支。忽然看見他已經套了短褲出來,站在床前盯著我,神情怪異,又彷彿帶了幾分不甘。
估計是他回過了味,又想找我麻煩了?
“你剛才搖頭,到底什麼意思?”
他忽然問我,聲音乾巴巴的。
十五章
我被他繼續拉扯著,經過監房陰暗而狹窄的通道,一直往裡,直到停在了最盡頭的一道鐵柵門前。裡面一個正蜷縮在角落裡的人聽見腳步聲,急忙回頭,我看見一張佈滿了驚恐的臉。
玉堂春!
我一下子明白了過來。
樓少白開啟了牢門,把我推了進去,自己也跟著彎腰進來。
“景秋,幫我說話,救救我,求你了,看在我們從前的情分上,求你了……”
玉堂春連滾帶爬地朝我撲了過來,顫抖著聲音哀求不停,神情和哭泣沒什麼兩樣了。我注意到他除了前次被樓少白踩傷的手還有些異樣,身上髒點,頭髮凌亂了些,別的地方看起來倒並沒有被虐待過的跡象。快爬到我面前的時候,他突然一僵,整個人一動不動。樓少白已經掏出了他送我的那隻M1906,槍口正對準了他的頭。
“她對你情深意重,已經救過你了。如果不是我恰巧回來,在司令部的大院裡碰到你和那個同夥,現在你們已經比翼雙飛,鴛夢重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