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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陣心驚肉跳,脫口大喊:“樓少白你到底行不行?”
他飛快瞟我一眼,罵了一聲:“閉嘴!待著別動!”
我倒是想聽他的,就這樣縮在位子下不動,問題是眼看這樣要是衝不出殺手的火力包圍圈,他萬一掛掉了,我還能有什麼好下場?
“我開車,你對付他們!”
我一咬牙,朝他大聲吼道。
他俯身躲過了一陣密集的槍擊,朝我大吼:“你行不行?”
“不行也要行,總比兩個人都死在這裡好!”
我咬牙切齒地說道,豁出去了。
他不再猶疑,猛地將自己的位子往後扳平,順勢仰倒。我生平從未像現在這樣地手腳協調,飛快地爬到駕駛座上,半蹲著身子躲避著飛彈。握住了方向盤,猛地一踩油門,把當先衝了過來的一個殺手撞翻在地,剩餘的面有驚恐之色,紛紛躲避,汽車勢如瘋虎般地呼嘯而過。
樓少白彷彿有些驚訝,這個時候,居然還哈哈大笑起來,“幹得好!”他吼了一聲,翻身敏捷地爬到了我原來的位置,端著手上的槍朝外面的殺手射擊。
“輪胎被打爆了!”
我尖叫一聲,感覺到方向盤在打顫,車身不受控制地歪扭了起來,手一鬆,差點撞到路邊的一道石欄,急忙打了下方向盤,這才堪堪避了過去。
殺手人數雖多,但手上都是單發手槍,樓少白端了輕機槍,心無旁騖,火力上立刻就佔了優勢,加上我這種不要命般地橫衝直撞,一闖出這條兩百米長的街道,身後的殺手終於被甩開了。
激烈的槍戰聲把街口的行人都嚇得跑光了,連警察也縮到了不知道哪裡,直到這輛已經面目全非癟掉了兩個輪胎的汽車再也開不動了,最後停在路邊,幾個聽到槍歇後冒了出來的警察才認出了樓少白,大驚失色,急忙圍了過來。
原來死裡逃生就是這樣的感覺……
我全身汗淋淋的,手腳發顫地癱坐在了座椅上,整個人只顧抖個不停。一轉頭,看見汩汩的血從他的衣袖下不斷滴淌而下,他的臉色慘白,愈發襯得眉黑目墨。
“樓少白你不會就這樣掛了吧?”
我抖抖索索著從齒縫裡擠出了這幾個字。
“掛了?”
他蹙眉,扭頭望著我。
“就是死了!”
我大聲說道。
“你放心,就算掛,我也要晚上聽完你給我說過你的事情後再掛!”
他朝我哈哈大笑起來;一臉的滿不在乎。
十九章
他的傷口在右肩稍下的上臂處,那裡的衣服早已被血跡浸染得溼淋淋殷紅一片。我解開他衣襟,看了一眼,就知道這顆子彈已經打中了上臂大動脈。他自己用右手去壓,卻無濟於事,血仍從他指縫中一股股不斷流出。
城中唯一的一家西醫院在城北,離這裡開車也要二十幾分鍾。現在汽車差不多報銷了,在憑腳力的黃包車到達前,如果不採取止血措施,我估計他能不能熬到晚上聽我說事也是個問題了。
沒有橡皮止血帶,只能就地取材,我解下了他馬靴靴面上的一根長鞋帶。
“你幹什麼?”
他有些驚異地看著我。
“給你止血。”
我應了一聲,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扯過汽車後座上墊著的一塊方巾,折成平整的襯墊,纏繞在傷口的近端上方,讓一個警察幫助固定後,用鞋帶在襯墊上繞了幾圈,打了個活結,再用一根從近旁樹上折過來的細木棍插入,旋轉絞緊,最後將木棍的另一段插入活結套內,將活結拉緊。
因為不是充氣或者橡皮止血帶,所以用這種絞緊止血法時,結紮帶藥鬆緊適度,以停止出血或遠端動脈搏動消失為度。過緊,會損傷受壓區域性,甚至造成組織壞死,過鬆則達不到止血目的。我處置完畢,觀察到傷口血流漸止,略微送了口氣。警察早已經喊來了黃包車,我和樓少白各坐一輛。車伕賣力,撒腿朝醫院跑去,大約四十分鐘左右就趕到了。
醫院裡的主治醫生就是前次我被通地七用迷香迷倒之後,樓少白請過來的那個洋人史密斯先生。鬆解了止血帶,檢查了傷口,他立刻就說要手術取彈,縫合血管。
到了醫院,也就沒我的事了。樓少白被送進手術室的時候,我就坐在外面休息室裡等。很快,醫院裡就陸陸續續趕來了聞訊而來的許多人,市長,公署官員,樓少白手下的軍官。這些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