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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不去接銀票,而是擰出笑容道:“觀雲啊,你在跟三舅客氣什麼?快將銀票拿回去還人家吧。”
“不能還了。”侯觀雲苦著臉,拿指頭彈了彈銀票。“這都是跟人家銀貨兩訖的。三舅,你不是說要重承諾,言而有信嗎?”
“你賣掉了大宅子?!”葛政安再也撐不住笑臉。
“嘿,三舅,你放心,我沒賣掉全部。北邊一塊賣給了程二爺,南邊鄰街的一面打掉圍牆,蓋成十幾間鋪子,正好和宜城大街成了丁字型的要道,等店面開張了,熱鬧可期。可我是沒那個能耐掌管啦,也全交給了幫我出主意的程二爺去負責招商。”
“程耀祖?!”葛政安臉色越來越難看。“一個離家三十年的敗家老頭子能掌管什麼鋪子?!觀雲,你被他騙了!”
“不會啊。他離家三十年可沒閒著,這邊跑跑,那邊看看,做起了販馬的營生,東西南北大漠關外都去過了,認識的人上至王公貴族,下至販夫走卒,做起生意的本領可是一等一的厲害呢。”侯觀雲拿扇柄搔搔頭,露出令人目眩的俊美笑容,傻呼呼地道:“我請他出來幫忙,他好像不太高興,說我打擾他清靜的生活了。”
葛政安忍著氣看他搬演完畢,以最冷的語氣道:“你擅做主張,賣掉宅子,你娘知道嗎?”
“她不知道。我爹過去在外頭忙什麼,她也不知道。不過,三舅你儘管放心,我心裡想著白花花的銀子,也懂得孝順爹孃,他們住的院子和幾個主要的院落屋子,我可是不敢亂賣的。”
“你好大膽!”葛政安罵道:“你寧可做一個受人唾棄的敗家子,也不願意三舅幫你的忙嗎?!”
“三舅,我記得你姓葛,為什麼你會這麼在意我這個姓侯的敗不敗家呢?”侯觀雲輕輕搖起了摺扇,神態悠閒極了。
“你要我說多少遍!我是幫你!你太年輕,不明事理,侯家產業一不小心就被你玩完了!”
“三舅這麼熱心幫我,我才怕侯家提早被你玩完了呢。”
“你胡說什麼?!”
“本來就是嘛。我爹孃向來善待下人,可你卻硬要我娶一個會毒打無辜丫鬟的嬌蠻大小姐,這就敗壞侯家門風了。”
“觀雲表哥!”葛鳳姝早就來了,一聽到他的話,立刻驚惶地跑出來,欲哭不哭地扯著他的袖子道:“不是我,是爹……”
“是的,是你爹,我的三舅。”侯觀雲的目光從葛鳳姝轉到了葛政安,再移向裡裡外外擠滿看熱鬧的人群,淡漠的表情很快轉為明朗俊笑。“各位鄉親抱歉,這鋪子打烊了,不做生意了。哎唷!許爺,差點忘了你,待我處理好家務事後,立刻登門拜訪,咱們再來好好談價錢。”
“你可別先約了別人。”
“許爺放心,你都聽到了嘛,我正在學做商人,一定會重承諾的。”
關起店門,趕走冒牌的八卦陣和不相干的夥計,侯觀雲合起摺扇,收起笑臉,以最正經、最嚴肅、最不容妥協的表情面對眼前的長輩。
“三舅,我跟你明說了。你要的銀子,我全給你,但我不會將我侯家一分一毫的產業交付給你。”
“忘恩負義!”葛政安氣憤大吼。
“觀雲不敢忘恩。”侯觀雲跪了下來,向葛政安磕下一個響頭。“在侯家最危急的時候,是三舅慷慨解囊,才得以及時挽回我爹一條性命,觀雲在此叩謝三舅大恩。”
“哼。”
侯觀雲不卑不亢地站起身,拉整了衣袍,將銀票放在桌上,又道:“我很感謝三舅的幫忙,但我覺得奇怪呢,就以這間鋪子來說吧,我爹明明是拿來賣古玩,可古玩不見了,三舅倒做起自家的珍珠生意來了。”
“都說侯家名聲壞了,我幫你改換招牌,重新打理營生。”
“那好歹給我看帳簿。你處理掉的古玩哪裡去了?這珍珠生意咱甥舅是要如何分帳?還有這鋪面成本如何計算?而且所有侯家的生意,全讓三舅接管,再交給幾位表兄弟打理,我只是當個名義上的老闆……嚇!”侯觀雲露出驚嚇的表情。“我怕以後拿不回來了。”
“你娶了鳳姝,將來還不是你的!”
“是啊,既然是交給岳丈,儘管放一百二十個心嘛,這錢財滾滾,全滾到你葛家去了,萬一有什麼閃失,倒黴的卻是掛名的大老闆我啊。”
“觀雲表哥,你不要這麼說。”葛鳳姝哭喪著臉,急道:“爹幫我們打點一切,我們的日子也好過,你照樣可以上茶館聽說書……”
“沒錯。我照樣是個安樂少爺,就像以前一樣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