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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既要深藏不露又要行動迅速,所以從接到內線王厲子的兩次情報,到我懷著不可告人的目的走人中央電視臺“新聞30分”鐘的大本營時,前後只用了三天時間,兩天密謀策劃,一天用來趕路。當然這是說笑的。
未見到李風之前,我先從王厲子編輯的一本月刊中,看到了王厲子所寫的有關李風的一段十分有趣的文字:
夫人不在,李風像匹脫疆的野馬,每日為淮河報
道的事上躥下跳。天天都要熬到半夜,頓頓飯都伴有
電話,忙得隔天洗一次臉,週末刷一次牙,一個月時間
才換了一身衣服。但他心裡卻充滿了歡樂,真所謂如
魚得水。
誰料盛宴亦有散時。淮河報道終於完了,李風鬱
悶多時,到了除夕夜,李風孤獨地站在京信二樓的辦
公室裡,寂寞、痛苦,百無聊賴,來回踱步,來回嘆息,
來回不知所措。熬到凌晨一點鐘,終於靈機一動,找
出全部淮河報道的帶子,飽看一遍。最後,在朦朧曦
微的晨光之中,他合衣躺在一排椅子拼成的“床”上,
香甜的入夢了。
這篇文字提供給我的資訊至少有如下幾條:
其一,李風顯然已經結過婚,目前夫人不在家。獨處曠居的李風,為人們提供了想象的空間。其二,李風似乎總在想方設法地找事做,一旦沒事做時就渾身不自在,無疑是個敬業精神很強的人。其三,李風生活過得很是簡單或日粗枝大葉,很有些得過且過的嫌疑,似乎除了對工作傾注熱情,對自己這個人是很不放在心上的,大有做一天生命的和尚,就撞一天生命的鐘。
以我的人生經驗,大凡這類人,只要多少有幾分聰明,運氣不要實在太壞,一般都是可以成事的。對這類人,我一向是引為同類的。因而便先有了幾分敬意。
那天我在房間中等候李風時,想象李風是個外表有點邋里邋遢的中年人,至少看起來不再年輕。可是走進房間來的卻是一個風風火火,佻佻脫脫,年輕英挺,舒展大方,玉樹臨風一般的大小孩,讓我很是吃了一驚。
李風留著一個小平頭,眉眼說不上清秀卻十分的生動悅人,尤其是那一臉不卑不亢、真切謙和、儒雅蘊藉的大小孩也似的笑容,委實的可掬可捧,可親可近,可圈可點。身高足有一米八零,看著有些單薄,衣服穿在身上顯得晃晃噹噹的,給人一種假象,以為屬於那種天天倆雞子一斤奶養大的豆芽菜之輩。出門在外,如遇什麼壞人劫道,準保軟得像麵條,嚇得尿褲子,得有人保護他才是。
這個印象一直持續了很久。
後來有一回我們倆作徹夜談,他脫了衣服洗澡,我才猛然發現這個傢伙體形殊異,肩闊、背厚、腰細,脖頸結實得像牛的項子,還長了兩條足球運動員一樣的粗壯結實的腿,渾身上下,一身的喊肉,形體勻稱而結實,有點像那個轟動一時的出演《第一滴血》的電影演員。
我心說這傢伙騙得我好苦,以為是一苗瘦人,卻是個準蘭博。
那天我疑心地望著面前這個年輕的像個大小孩似的製片人,跟他一邊握手一邊寒暄,發現他不光是個大小孩,還是個生性靦腆的人。
從他臉上多少有點不好意思的孩子氣的笑容中,可以隱約感覺到他的穩健持重和有所保留,從而知道這是一個天性純良少年老成性格內向的人,絕不會輕易地對任何人任何事輕易下結論,也絕不會輕易地否定一個人或是輕易地肯定一個人。
後來我知道他是北師大人的子弟,從小便中了書的毒,耳儒目染的都是為人師長的清雅脫俗的談吐和學子恭敬純良的儀表,讀書自然也讀得好,一時的興之所至,誤入人大新聞系首屆電視新聞專業,畢業後又錯上中央電視臺的“賊船”,以至使中國的高等學府中少了一位讀萬卷書吃粉筆灰的誨人不倦的年輕夫子。
當然,這只是幾句玩笑話。
事實上李風熱愛新聞如同熱愛自己的生命,之所以報考人大新聞系,便是出於這種天然的熱愛,正如愛因斯坦所講,愛好勝過責任感。
不論從冷靜還是多思,敏感還是懷疑,任何一方面的素質,都註定了李風天生就是個幹新聞的坯子。許多同事包括筆者在內,都不止一次地批評過幹工作玩命的李風——你幹嗎那麼累?有些事幹嗎不可以讓別人去幹?你自己歇一會?找工夫乾點自己的私事,至少也玩一玩,鬧一鬧,工作可是永遠幹不完的!
尋常說時,李風只是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