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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去新疆時,在巴輪臺附近有座叫黃廟的寺院。那裡雕的畫的都是一個影象:一頭大象背上站著一隻猴,猴子上面站著一隻兔,兔子上面站著一隻鳥。平安問小喇嘛們是什麼意思,都說不知道。後來碰到在廟裡畫壁畫的姑娘,她講大概有萬物融合的意思。
那姑娘叫敖爾魯。蒙古人。個頭不高。當時二十六歲。中學畢業後一直幫著廟裡修補壁畫。她弟弟在黃廟做喇嘛。另一個妹妹靠她供養在北京讀書,快畢業了。那之後,敖爾魯希望能為自己活,也許到西藏繼續學畫,也許出家。
正是從敖爾魯的嘴裡,她得知藏區寺院有收蒙古族人的做法。
會收漢族人嗎。她問她。
敖爾魯搖頭,半玩笑,你可以去試試。
如果允許,那就邊出家邊學畫唐卡了。
你以為這兩樣都容易嗎。敖爾魯沒有笑。
太陽在雲裡鑽來鑽去。四周全是鏡頭,藉著偶爾洩入枝葉間的光芒,劃過那些紅色籠罩的臉。狂笑。沉思。吟頌。沉默。
從門口的牆壁蹭去了另一個牆根,平安的黑色外套從袖子到後背蹭滿了白灰。有個陌生的小辮子女孩主動幫她拍,怎麼都拍不掉。
別靠這些廟牆,不好的。小辮子說。
怎麼不好。平安還是第一次聽到。
反正不好。別的寺廟的老喇嘛告訴的。小辮子神秘兮兮的。
平安只知道那白灰裡摻有白糯米渣,不知又藏著不明禁忌。
從隔壁大殿趴過觀音洞的平安,被點了安睡鼻。所謂安睡鼻,就是老喇嘛用食指將佛祖神像前的煙燻黑灰點在朝拜者的鼻尖上,據說可保夜寐安香。
兩個剛在辯經院認識,也剛走完阿里北線的女人強烈以此留念,還非要拉著平安入夥。恰好辯經結束的僧侶打此路散去,幾個女人淹沒在一片紅色海洋中。
在哪。是貝瑪的簡訊。
色拉寺,瞎轉。平安準備獨自上山。後山是*臺。
我也剛出來,怎麼沒看著你。出來大門口吧,他們準備找一茶館。又是貝瑪。
他們。平安知道是誰。之前辯經院,她的長焦裡劃過三張熟悉的臉。她看見他們的鏡頭也劃過她。那是隊伍裡的人們。隊伍已經解散。
扎什倫布的*臺被曬佛牆堵住了。色拉的*臺被茶館堵住了。
停車場,除了那對鴛鴦和那年長的女人不在。
那四個人坐滿最後一排。平安獨自坐在車門口。她的長髮在視窗的風裡拼命的飄。身後的人們在車輪聲中拼命的說。
林廓北路。平安接了個電話。回過身來,前後已無人。
來不來瑪吉阿米一起喝茶。貝瑪又短她。
最後一頓茶了。平安這樣想。
她懷裡揣著另一個宗教的書。那是她帶在路上卻沒怎麼看的書。那是探討猶太教關於上帝與人類雙向尋覓溝通的書。那書是下一趟的預兆。
這藏地還未完全結束,平安就琢磨安排下一趟的思想準備。並且有些東西在她看來含有預示。雖然她說不清那預示具體是什麼。
她的話讓人覺得有點發��R桓讎�耍�灰�撂�嗍椋�桓糜刑�嗨枷搿@媳踩說幕笆賈沼械覽懟�
平安與我幾乎同一天同一時辰出現在瑪吉阿米。
一個在頂樓。一個在二樓。中間隔過陽光,風,明顯充裕的氧氣,還有兩群不相干的人。我們沒能相遇。錯過,也許就那麼擦肩幾秒。
平安右邊是貝瑪。她一整天沒抽一根菸。手機一直簡訊不斷。她信用卡透支了。她同事放完假都上班了。
平安左邊是樹。他抱著自己那兩臺大傢伙,左右輪換著看。那是個自稱最喜歡灰色的男人。他的沉默色也是灰的。
平安喝著溫開水,摸著下巴的那條溝。
天已黑,哪裡有什麼風景。跑頂樓的人很多。純屬好性兒。有人提議走。
明晚我請司機吃個飯。樹說。
不是去太陽島嘛。老唐又開葷了。據說太陽島是拉薩的紅燈區。太陽島成了這一路他們互相玩笑的代名詞。
女人可以去不。平安故意問。
沒問題。樹拉長了聲調嘿嘿著。有需求就有市場嘛。
一邊去。她諢不過那男人。 txt小說上傳分享
(十二)德吉路的平安樹(3)
大家在大昭寺前面的街口分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