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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業地產的老總,有多少女人……”
賀熹側頭看了眼酒保,笑言:“現在滿世界富二代,人人以為自己是個角兒。”
厲行聽不見賀熹和酒保說什麼,但他注意到場內很多男人的目光都鎖定在她身上,這個發現令他的心情不爽到極點。竭力控制著情緒,厲行提醒自己她在執行任務,而做餌引人入套的伎量必須是要引人注意的。於是,他壓抑著坐著沒動。
可偏偏有人不怕死的挑戰他的忍耐力。才片刻功夫,已經有三個男人上前搭訕。前兩個被打發走後,緊跟著來了個相對比較難纏的男人。
暈色光線下,一杯琥珀色的液體推到賀熹面前,一道男聲自身側響起,“小姐,請你喝一杯。”
只要蕭熠不親自坐陣吧檯,每晚這樣的狀況不知發生多少回,酒保已經見怪不怪了。先是以不屑的眼光看了衣著得體的男人一眼,才示意賀熹。
當臥底果然不是人乾的活。賀熹想著,慢慢地側身抬頭。柔軟的長卷發散落在肩上,精緻的臉頰因酒精作用泛著紅暈,褐銀色眼影的小煙燻,讓妝容鮮明細膩且突現質感,她的雙眸在酒吧暈色燈光下,充滿妖嬈的光芒,而此時側身的慵懶姿勢,令性感的身體曲線展露無疑……所有這些女性之美隱隱向男人傳遞著一種攝人魂魄的誘惑。
其實原本賀熹是不耐煩的表現,可看在男人眼裡卻是一種慵懶的性感。注視著眼前美麗而魅惑的臉,等了半天不見回應的男人極富耐心地重複:“小姐,請你喝一杯。”
你才小姐!你全家都小姐!賀熹腹誹著,似笑非笑地睨他,眼眸裡蘊含著不易被外人捕捉的嘲諷與敷衍,靜默了一瞬,她像洞穿一切似地問:“然後呢?”
然後?與她對視的目光突然由深遂變得明亮,男人勾唇,彎出一抹別有深意的笑,微微俯身,在她耳畔緩慢低語:“沒有然後。”
如果不是在執行任務要表現出一種風塵味,賀熹肯定賞他掌摑。可現在身不由人,不知道陳彪什麼時間會出現,又或許是已經在某個角落,賀熹不能輕舉妄動。於是,像是被酒精燃燒了,她沒有因他刻意的靠近表現出慌張,反而低低笑了,然後配合他放輕了聲音,以糯而柔的嗓音故意拉長了尾音,透著曖昧挑逗氣息的輕吐出一個字:“……哦?”一絲不易覺察的笑意自她眼底劃過,她將酒杯推向酒保,朝男人燦然一笑:“那麼,換最貴的。”
不動聲色地將吧檯處兩人曖昧的姿勢收進眼裡,厲行咬牙壓下起身的衝動。
一杯過後,他看見吧檯前的男人伸出手,覆在賀熹手背上。
感覺到他手心傳遞出的一種彷彿是微妙的亢奮情緒,賀熹抬眸,迷離的眼神隱隱湧起一絲慍怒,但語調仍是柔聲曼語:“怎麼,這就是沒有然後的然後?”略頓,淡且疏離地提醒:“這位先生,千萬不要你與他們有什麼不同。”
夾雜著隱隱酒氣的如蘭氣息充斥在鼻端,男人只當她故作清高抬身價。定睛看著賀熹,眼神中透露出□的慾望之光,他自以為是的說:“你可以理解成我對你感‘性’趣。”
不難聽出他刻意咬重的字眼,賀熹不屑地輕哼,“對我感興趣的何止一人。”
那麼淡的語氣,那麼重的諷意幾乎磨光了男人的耐心,可為了眼前這個令他怦然心動的女人他忍了,“你很幸運。要知道,勾起我‘性’趣的女人不多。”
眼中厭惡的情緒已無從掩飾,賀熹一字一頓地回道:“這樣的對白真是,老套!”
有句古話,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面對賀熹一再的拒絕,男人倒也不怒,反而覺得她淡淡的表情和糯糯的嗓音,有股說不出的性感,像後勁十足的酒,喝了讓人上頭。
無意識地摩挲著她的手背,男人終於忍不住發出□的邀請:“我只是想把一隻魅惑的夜貓帶回家。”取出支票,他闊氣地說:“開個價吧。”
直視他的眼睛,賀熹斂笑抽出手端起酒杯,酒保幾乎以為她要將酒撥在男人臉上,然而下一秒,她只是仰頭幹了,然後不留情面地回敬:“不要手裡有幾個‘子兒’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
光影斑駁中,男人臉上湧起怒意。可就在企圖拽住欲起身離去的賀熹的手腕時,看見一條奶白色的拉布拉多犬飛奔而來,在他未及反應過來之時,就被它撲倒在地。
“啊——”似是極為懼怕寵物,黑猴子明明咬住的僅僅是他的衣袖,男人卻嚇得尖叫不止。而就在他仰躺在地上時,不小心撞倒了端酒的侍者,尖叫聲混夾著玻璃破碎的聲音難免驚到近處的客人,他們紛紛身起退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