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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才是真實的人生,總是不能盡善盡美。
幸好,在一次次的變故面前,他總能頑強以對。
這就夠了。足以讓他們凱旋!
莫名的,陳少將的擔憂少了許多。他不禁想,利劍也許還活著,凱旋這個詞不該是他的部下留給他這位老首長的一句空話。這樣的認知,使得陳少將歷經滄桑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就這樣,厲行正式加入案件之中。只不過他的身份除了賀珩和牧巖,沒人知道。
但現在的問題在於,如何在最短的時間內確認利劍的下落和蕭熠的身份。
這兩件事,隨便拿出一件都是個難題。
長久的沉默過後,陳少將攬下一件:“我將動用軍方的力量,在不影響警方任務的情況下,竭盡全力查詢利劍的下落。”
身為市局副局長的牧巖義不容辭攬下另一件:“我來制定行動計劃,在最短的時間內以不驚動‘老鬼’為前提,確認蕭熠的身份。”
厲行該做什麼已不必言明。執行過很多特殊任務的他很清楚,如果蕭熠是老鬼,他就需要配合警方實施抓捕行動,絕不能讓犯罪份子逃脫法律的制裁;如果蕭熠是自己人,則要想方設法在不驚動老鬼的情況下助蕭熠“歸位”。
總之無論怎樣,厲行是不希望蕭熠是老鬼的。說到底,他始終不願意與一個於賀熹而言舉足輕重的人正面衝突!可一旦利劍犧牲、又與蕭熠有關,厲行誓必與他勢不兩立。因為除了法理不容,判官與利劍之間,是那種“他的命就是我的命”的交情!為了兄弟,厲行也不可能放過他!
半生熟59
將陳少將送回軍區後,厲行和牧巖一起隨賀珩去了公安廳。
廳長辦公室裡,牧巖神色凝重:“依現在的情況發展下去,瞞不住也不能瞞賀熹了。既然蕭熠的口供中提到她,時機成熟時需要她的配合,而且一旦厲行接手任務,也不可能不讓她知道。”
這也是賀珩最擔心的。依賀熹的脾氣,依她和厲行深厚的感情,如果等厲行要走時才告訴她真相,她的反應肯定會很強烈。蕭熠是她重視的朋友,牽涉進案子中已經很難接受了,厲行再突然離開,於賀熹而言會是非常大的打擊。
厲行更是有太多的割捨不下。事情的發展幾乎超出了控制,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哪天忽然就要走。如果蕭熠和案子無關倒還好說,一旦證實他是案中人,真相暴露時無疑是賀熹最需要他在身邊的時候,自己要如何撇下脆弱的她離開?又讓她如何面對他不知歸期的離去?這麼多年,除了惹她哭,除了用“想念”這麼空洞的字眼,他其實什麼都沒有為她做過。
回想清晨時分她貓兒般綣在自己懷裡憨睡的樣子,厲行已經開始心疼了。
不是別無選擇,不是非他不可,可是,他自私了。
忽然之間,厲行怕見賀熹。她的嬌嗔嫵媚,她的濃情依賴,一切的一切,都足以絆住他的腳步。可他明明捨不得,卻必須拼命掙脫,這種兩難,讓人揪心。
接到賀珩遞過來的目光,厲行說:“再緩兩天。”如果可以,他想等她傷好。
怕的,就是沒有時間!
對視一眼,賀珩與牧巖幾可不聞的嘆氣。
賀熹的事先行放下,三個男人開始分析目前的形式。
“蕭熠的反應不合常理。”憑藉多年工作經驗和與蕭熠之間為數不多的接觸,牧巖提出一個關鍵性的疑點:“即便我們現在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他是‘老鬼’,他未免也太配合了點。我在想到底是他太胸有成竹不會被查出什麼而耍弄我們,還是另有企圖?可如果他不是案中人,依現下的情況為什麼不肯讓賀熹知道?清者自清的道理他不會不懂,那封郵件究竟是發給賀熹看的還是做給我們看的?這麼做的目又是什麼?”
賀珩其實也有同樣的疑問。如果蕭熠和案子無關,何必刻意隱瞞?難道賀熹不足以讓他信任?還是他想……“利用”兩個字猛地跳出來,賀珩聚緊眉心。別說是賀熹,換成自己,首先在情感上他就接受不了。
事情發展到現在的局面,蕭熠是案中人的可能性基本已經不能排除了。
看向牧巖,厲行問:“如果他是警方的人,應該有資料可查,會是‘黑戶’?”
儘管有此一問,厲行心裡明白這個其實不好說。因為臥底工作具有高度的危險性,為保證參案人員的生命安全,一般知道其身份的人不會超過兩個,而且詳細的檔案資料都存放得極為隱密,調檔不是件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