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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下一秒,賀珩伸出手握住她的。然後,握緊。
奚衍婷聽到他說:“我不覺得妻子回家是打擾丈夫。”是他默許賀熹這麼安排的,既然決定挽回這段婚姻,他沒理由讓妻子住在家以外的地方,哪怕他們還沒來得及辦復婚手續。
不容反駁地將奚衍婷的行李放進主臥,賀珩說:“傢俱是我選的,你要是不喜歡,改天我們再去看。”
每個房間走過來,奚衍婷不難發現除了書房是他個人喜好外,無論是餐廳還是客廳,客房還是主臥,根本就是她喜歡的風格,眼眶溼潤,她拉住他的衣襬低低地說:“如果你願意,我們,我是說,哪天你有時間的話……”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人已經被賀珩摟進懷裡,奚衍婷聽見他急切地說:“我願意,我當然願意。我都有空,有空……”他是擔心她不習慣,才沒敢這麼快提出復婚的要求,想著給她一段適應的時間彼此的關係。
收緊手臂,他說:“雖然我的意思大家都知道了,但我好像還沒親口對你說。”深呼吸,賀珩說完整句:“衍婷,我們復婚!”細聽之下,聲音竟有些哽咽。
這個懷抱,一直是她的眷戀。如今迴歸了,奚衍婷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而這個親密的擁抱彷彿瞬間掩埋了十八年的時光,讓兩個人回到從前相戀的歲月。
他們之間,已遺失了太多的愛,得抓緊時間補回來。
幸好,還來得及!
這樣的認知,讓賀珩和奚衍婷覺得心酸又欣慰。
父母的破鏡重圓讓賀熹高興得不行,一路上她都喋喋不休給厲行講小時候的事。厲行穩穩打著方向盤,靜靜地聽著,偶爾插句嘴:“是嗎?那有沒有挨賀叔的打?”或是笑著倪她一眼,批評道:“小時候就不讓人省心。”
賀熹撒嬌似地拉他的手,眉眼彎彎地笑。
或許是喝了酒的緣故,她的臉頰紅紅的,有種嬌憨的可愛。
厲行湊過去親她一下,哄道:“先讓我開車。”然後她就把手鬆開了。
這麼聽話乖巧的賀熹很少有!此時的她不知不覺間已褪去一身的刺,不再是倔強的賀警官,而是一個柔弱的需要愛人呵護的小女人。
或許,這是愛的力量吧。軟化撫慰一個人的心靈!
回到公寓,心情大好的賀熹逗黑猴子玩。厲行換好鞋進屋的時候,小黑已經被她摟在懷裡,一人一犬四仰八叉地躺在沙發打滾了。
難怪小黑都沒血性了,果然是賀大警官培養的。
看看,完全當玩具了。
掰開賀熹的小爪子,厲行命令黑猴子:“去睡覺!”
黑猴子撒嬌似的哼了兩聲,又舔舔賀熹的手,才在厲參謀長的注意下一晃一晃地到狗房子裡去了。結果沒等小窩裡趴下,就聽賀熹喊了一嗓子:“黑猴子!”
完全是下意識的,往浴室走的厲行聞聲本能地折回來。轉而看到從狗房子跑過來坐在腳邊等待主人訓話的傢伙,厲行反應過來了。不滿地嘖一聲,他抬手掐賀熹臉蛋,微微嗔道:“叫誰呢!”
賀熹是故意的。搞怪的她就是想看看中校同志的反應,結果厲行果然上當了。見他黑著一張俊臉湊過來要呵她的癢,她邊往沙發裡縮邊為自己開脫:“我給它改名了,真的。可它不習慣不能賴我啊,啊,哈哈……我錯了,我再也不喊黑猴子了……啊,阿行饒命……”
控制著力道和她鬧了會,厲行拍拍她的小屁股:“去洗澡吧,速戰速決,免得沾溼傷口。”
賀熹調皮地敬禮:“遵命長官!”然後赤腳溜進浴室去了。
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一向習慣大T恤的賀熹換了件吊帶睡裙出來。
瞥了眼她□在空氣中的肩膀,厲行取出準備好的醫藥箱,按照醫生的交代給她重新包紮了下傷口,又沉默著給她吹乾頭髮,才低沉地說了句:“睡覺去吧。”
在厲行做出起身動作的同時,賀熹一骨碌爬起來騎坐在他身上,仰著小臉要求:“你抱我。”
空調明明開著,莫名地,厲行覺得特別熱,還很渴。
厲行深呼吸,艱難地把目光從賀熹身上收回來,之後任由她樹賴一樣掛在自己身上,他把她抱進了臥室。結果在他俯身準備把她放下時,賀熹手上用力,將他一起拉倒在床上。
她身上沐浴後的清香,與她少女的體香結合在一起,使人熏熏欲醉。
要是他再不動,他就是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