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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這都什麼輩份啊。
果然是沒有最亂,只有更亂。
聞言,賀雅言和賀熹都開始揉太陽穴了。
赫義城則笑了,“你小子倒是輕閒,我忙得連打結婚報告的時間都沒有了。”軍演結束之後,參謀長同志忙得□乏術了,除了慶功宴那晚藉著酒勁把賀雅言留在了自己那,這幾天兩人都沒見面呢。
厲行心情不錯,看了眼賀熹,他走開幾步離開賀家姐妹的視線提議說:“正好我也準備打結婚報告,要不我們一起把喜事辦了?還熱鬧。”
赫義城恍然大悟:“你是嫌我動作慢了,耽誤你娶賀熹了是吧?”
厲行朗聲笑:“哪裡哪裡,你多想了。主要是我沉不住氣心急了,想趕你這趟快車。”
赫義城哼一聲,隨後嘆氣:“我也急,可你嫂子偏說老爺子對我們的輩份問題有點介意,最近我又太忙沒時間過去拜訪。”
厲行調侃道:“時間就像海綿裡的水,得用擠的。你可別一天天除了幹事業還是幹事業,抓緊點吧。在結婚這個問題上,決不能鬆懈。”
赫義城失笑:“又生龍活虎了是吧?臭小子!”
都說軍人的愛情猶如冰箱裡的玫瑰,美麗都被封凍。可說到底他們除了軍人的身份更也是個男人,需要女人的溫柔,需要愛的撫慰。家對於他們而言,是尤其重要的。
通話結束後,厲行帶著賀熹去見戰友。
厲行調回A城後,軍校和老部隊的戰友還沒來得及聚聚,正好趁現在有時間,他聯絡軍校時下鋪的鐵哥們瘦子,某團炮兵連連長。
原本瘦子在部隊也是混得風聲水起的,可當知道厲行肩膀上扛著兩槓兩星時,他調侃著說:“什麼好事都被你佔了,事業愛情雙豐收,還給不給兄弟活路了?”
厲行笑,“你兒子都快打醬油了,我這還鬧革命呢,誰該有意見啊?”
軍官二十五才能結婚,瘦子機動速度快,到了歲數立馬就領證了,現在孩子滿地跑了,只可惜兩口子還過著兩地分居的日子。
瘦子哈哈樂了,笑望著賀熹:“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賀熹,我們阿行等你等到花兒都謝了一百回又開了一百零一回了,你什麼時候給個交代啊?可別怪我沒提醒你,依他這發展勢頭,嘖嘖,事業有成不說,還帥得一塌糊塗,容易被別人截胡,現在可是時興女追男啊……”
話沒說完就被厲行賞了一筷頭兒,參謀長同志笑言:“你就把她往道上引啊,不憶當年不能嘮嗑是吧?”
看著賀熹,瘦子嘿嘿樂,“我說真的,不是鬧笑話。是時候給阿行一個交代了,你就忍心讓他做和尚啊?”
躺著都中槍。賀熹不甘示弱:“我看該是你給嫂子個交代才對吧?你告訴她你上軍校時死纏亂打追過幾個美女嗎?要是她知道你的豐功偉績,沒準把兒子沒收了。”
“還是這麼牙尖嘴利的。”瘦子笑得不行,當即捶了厲行一拳:“你個大參謀長別隻顧抓軍事訓練,思想工作也得到位啊。”
厲行寵愛地揉揉賀熹的發頂,眼裡柔情四溢,“我有時也在想怎麼就沒政委的口才呢。”
賀熹俏皮地吐舌,討好地給中校同志夾菜,恩愛得令瘦子眼紅。
瘦子聽說厲行在特種大隊受過傷滴酒不能沾,自然不會灌兄弟的酒,可兩人多年未見實在是高興,賀熹就義不容辭地代厲行喝了兩杯,既不傷身也沒掃了彼此的興致。
這一場聚會持續了很久,賀熹陪著他們回憶那段軍校時光,聽著瘦子講述畢業後到部隊一步步走來的艱辛和提升的喜悅,以及厲行談及特種大隊訓練的辛苦和戰友之間的趣事,她覺得,身為一名軍人,外面看似無堅不摧,然而實際上,他們比普通的男人更需要女人的溫柔和撫慰。比如瘦子,說到老婆一個人頂著門戶過日子時,愧疚得眼睛都紅了。
都說,軍嫂是奉獻和悲情的代名詞。然而在軍嫂心裡,她們是驕傲和自豪的。哪怕她們支援的男人不僅僅是自己的私有財產,更是國家和人民的,她們依然願意為那個想回家而回不了的男人默默地守候。
那種愛,那種付出與獲得,是外人不得而知的。
莫名地,竟然想到了父母的分開,賀熹控制不住地給奚衍婷打去了電話。
接通的瞬間,她說:“媽媽,爸爸等了你十八年。”
奚衍婷沉默了,賀熹知道她哭了,然後她說:“爸爸說,他再也找不到一個像媽媽一樣願意無論多晚都亮著燈等他回家的人。而他,也不願意被媽媽以外的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