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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屏住呼吸看著這一場鬧劇,連一絲議論聲都不敢發出,生怕下一個倒黴的變成了自己。 這謝三郎,真的是...真的是太可怕了。 惹不起,真的惹不起! 四周安寂無聲,偌大的芳華樓裡似乎只有元繹咬牙啃紙的吞嚥聲和喘息聲。 隨著時間的流逝,生吞了幾張紙之後,他的臉色越來越白,腦子也是一片渾沌,只有嘴巴是僵硬艱難地動著。 等到這十張紙都吞下去,元繹的臉色已經慘白如金紙,整個人的精神氣彷彿都被抽走。 護衛一鬆手,他像是一堆爛肉一般癱倒在地上,整個人都不停地抽搐,瞧著就要命喪當場。 元家的護衛隨侍這時也得了自由,然後滿臉驚恐地衝了過去將人扶起。 “郎君!郎君!” “十郎君你怎樣了?!” “快快!快去請大夫!” “快去請大夫啊!” 吞了這麼多的紙張,一不小心那可是要死人的! 元家的護衛心慌得很,要是元繹出了什麼事,他們估計也沒什麼好下場。 “請大夫?請什麼大夫?”忽然有人輕嗤出聲,語氣之中似乎還含著怒意和冷意,眾人轉頭看去,卻見一穿著書生白袍的少年郎從門口走了進來。 他彷彿信亭漫步一般姿態從容,眼稍的冷意卻是令人驚了一跳。 這又是一個來找茬的。 有人認出了來人,然後小聲地驚呼了一聲:“是...是程四郎,他是程四郎......” 程四郎? 臨安侯府的程四郎? 眾人也是一驚。 “程四郎怎麼來了?難道也是來找元十郎算賬的?” “這元十郎當真是色膽包天,活得不耐煩了,招惹誰不好,偏生要招惹程六娘,也不看看人家孃家是什麼身份,未來夫家又是什麼身份?” 這些出身高貴的女郎,哪個是好得罪的,元繹當真是要倒大黴了,指不定這小命是真的保不住了。 “別說元十郎了,便是元家,這一回估計也是要被他連累得倒黴的。” “可不是嘛!” 眾人議論紛紛,謝琅轉頭看向帶著護衛前來的程讓,嘴角微扯:“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來了?難道我不能來嗎?”程讓冷笑地看向被護衛扶起來的元繹,語氣冷颼颼的,“姐夫,這等事情,你怎麼能不等上我一同呢?” “他元繹是哪條臭水溝裡爬出來的狗,當真是好大的膽子,敢調戲我們程家的女郎,我今兒個就想將他的狗膽挖出來看看有多大,然後剁碎了餵狗。” 剛剛被扶起來恢復了一些神智的元繹聽了這話,腳下一軟,又摔了下去,護衛手忙腳亂地去扶他。 元繹的隨侍慌得不行,忙是跪下來求情道:“程四郎,我家郎君當時只是一時糊塗了,冒犯了貴府女郎,可他當時當真不知那是貴府的女郎啊。” “而且謝三郎已經給我家郎君做了懲罰,請程四郎高抬貴手,讓這件事就這樣過去吧......” “謝三是謝三,程家是程家。”程讓盯著元繹的目光冷然,語氣冷漠,“他報他的仇,我報我的,豈能混為一談。” 隨侍急道:“這原本就是一件事,哪裡不能混為一談了!” “哦,大概是他洩恨了,我還沒有。” 程讓也是氣得不輕,什麼混賬玩意,竟然敢調戲他阿姐,還作什麼豔詞,就他會作詩詞是不是? 這首詩詞若是傳開了,他阿姐還要做人嗎? 而且依著元繹這風流才子的名聲,他阿姐可能這輩子都要被人當成帶著‘豔詞’的笑料,走出去就被人指指點點,此一生不得安寧。 他阿姐可是侯府貴女,可不是平康坊這些妓子,豈能容得他如此羞辱? 他既然有這種膽子,就要做好把命搭上的準備。 想到這裡,程讓看了一眼謝琅,心中對他頗為滿意,以這般雷霆狠辣的手段杜絕了這首詩詞傳播,今日過後,便是知道這首詩詞的人那都得將其爛在肚子裡,提都不敢再提。 這姐夫他勉強認可了。 不過單單是如此,還是不夠的。 “既然他不會說話,舌頭就不必要了。”少年郎輕飄飄地吐出這句話,令在場的人都哆嗦了一下。 他們以為謝琅逼元繹吞紙已經夠狠了,可沒想到這臨安侯府的小郎君居然更狠,開口就要割了人家的舌頭。 元繹聽了這話,兩眼一翻,當場就暈過去了。 大概是他也沒想到,不就是調戲了一個小娘子嗎,多大的事情,竟然還能在這陰溝裡翻了船了。 元家的隨侍護衛嚇了一大跳:“郎君!郎君!” “快快!快叫人去請大夫啊!” “快去啊!” 謝琅與程讓冷冷地看著,也並未阻止元家的護衛去請大夫。 隨侍跪求道:“程四郎,我家郎君有錯,可我家郎君也是東都元家子弟,是家主嫡子,程四郎若是願意,他日必定讓元家登門道歉,以求得臨安侯府的原諒。” “元家算是什麼東西,還需要我給他面子嗎?還登門道歉,他配嗎?”程讓冷笑,並沒有給什麼元家面子。 程家雖然做事還有一些顧忌,但也不是什麼軟柿子,誰人想捏就能捏一下,都欺負到頭上了,管他什麼元家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