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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歲安指尖微動。
她看向他握住她的手。
祁不硯垂下來的細辮子輕撞過賀歲安的肩頭, 他慢慢道:“但我想讓你愛我, 賀歲安,我想讓你愛我, 你愛我可好?”
賀歲安無意識地反握住祁不硯的手, 少年的手寬大, 她似乎只能握住祁不硯的半隻手, 他溫度還是極高,燙得賀歲安心神恍惚。
她目光落在祁不硯身上,沒移開過, 彷彿也沒能移開。
祁不硯的聲音仍在賀歲安耳邊響起, 不絕如縷似的:“如果你無法愛上我,我可以幫你啊。”
“你必須得愛上我才行,因為我想讓你時時刻刻地想跟我待在一起,永遠不想和我分開。”他情緒起伏依然很低, 卻有些異樣。
賀歲安抬了抬眼。
她喃喃:“我……”
一根手指抵到了她唇間,擋下賀歲安即將要說的話, 祁不硯莞爾:“我知道你的答案了。”
祁不硯解開賀歲安的衣裙,又用乾布拭擦掉她身體的雨水, 很純粹,不摻雜任何欲, 賀歲安沒阻止他,她正出神地看著祁不硯。
他幫賀歲安換上的那條裙子仍然是紅裙,她白得發光。
房間安靜了下來,外面的雨聲瓢潑,祁不硯將賀歲安髮間的絲絛取下來,鬆開挽好的髮髻,她淋了雨,頭髮自然是溼的。
祁不硯站到賀歲安身後,用巾子給她一點點擦乾長髮。
待長髮擦乾,雨停了。
賀歲安碰祁不硯的衣衫,也是溼的,她想去找人借一套衣衫給祁不硯,祁不硯攔住了她。
祁不硯去找崔姨取賀歲安衣物時,崔姨見他淋了雨,一聲不吭地將做給阿宣的新衣也一併塞給了他,顏色倒不是祁不硯常穿的。
是紅色的衣衫。
此刻,這套紅色衣衫就在賀歲安的包袱旁邊,她剛沒留意,也就沒看到。聽了祁不硯的話,賀歲安才看到,拿過給他穿。
祁不硯當著賀歲安的面解開腰間蹀躞帶,褪下溼重的外衫,她側開眼,無論之前看過他的身體多少次,終究是有點緊張、羞澀。
可就算賀歲安不看,卻也聽得清楚,畢竟他們捱得太近了。
換衣服的布料摩擦聲,祁不硯拿東西時弄得腕間蝴蝶銀鏈晃動,七個小鈴鐺互相發生碰撞。
當聽到扣蹀躞帶的聲音,賀歲安便知道祁不硯換好了。
她轉過頭。
祁不硯一襲紅衣似血璀璨絢爛,烏黑長髮盡溼,髮梢半卷,銀飾小鈴鐺透著絲水光,落到腰間,腰線極為分明,身姿出挑。
寬袖落到他手腕以下的地方,擋住了蝴蝶銀鏈和腕間縱橫交錯的疤,雙手被紅色布料映襯著,像白雪與豔麗到極致的紅梅共存。
賀歲安也想幫祁不硯擦乾溼頭髮,可他拒絕了。
於是賀歲安收回視線,想問祁不硯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她知道他找到自己後,是絕不會放任她再跑一次,也絕不會放任她離開。
話還沒問出口,賀歲安聽到屋外有人在叫喚著。
“下雪了!”
“居然下雪了!”
四月飛雪比較罕見,小村莊的人都出來看雪了。
祁不硯走到窗前推開窗,雪花似銀色的蝴蝶般飄落,漫天飛舞著,在瞬息間染白天地間。
雨停,改下雪了。
賀歲安也走到窗前,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片雪花,冷風呼呼吹進來,她打了個寒顫,下一秒,一件同是紅色的披風包住了賀歲安。
這一件紅色的帶絨毛披風是崔姨昨天送給她的。
祁不硯抬起手給賀歲安系披風的帶子,她仰頭看他,風吹過他們的臉,涼颼颼的,賀歲安忽而張開手抱住他的腰,腦袋壓著他。
不知道為什麼,即使他們正改變著結局,當她看到原著中四月飛雪的場景,還是會感覺到一陣強烈的不安,有點喘不過氣。
祁不硯隨賀歲安抱自己。
他下頜抵到賀歲安的發頂,蹭過她柔軟的髮絲。
雪落在窗外,窗內,賀歲安無聲地將祁不硯抱緊,她一想到他有可能死,心就像被重物狠狠地擊打過,疼得厲害,沉悶到窒息。
賀歲安整理好自己的情緒便放開了他,祁不硯也不問她為何抱自己,他拿過新絲絛,熟練地給她綁已經被絞乾了的頭髮。
賀歲安毫無徵兆地冒出一句:“我不想你死。”
祁不硯:“我知道。”
她不知想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