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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硯這時出聲回答了:“手指,我的手指。”
一邊給賀歲安解釋著, 他一邊取下她搭在屏風的衣裙,他身高在此處很有優勢, 長手直接越過高屏風,遞新衣裙給賀歲安。
他手臂肌理流暢, 有薄肌,冷白的手指握著白色的百褶裙,指腹貼緊著布料,賀歲安看見了,感覺祁不硯正在觸碰到不是衣裙。
而是自己。
白色的百褶裙在祁不硯手裡多待一秒,賀歲安的心越抖麻。
她馬上接過:“謝謝。”
聲音小得不行。
原來祁不硯說的是手指,賀歲安誤會了,剛聽到他說的那句話,她想的另一個方面,可是這二者也相差不大了,區別只在於……
賀歲安看向放書的地方。
這本書都寫了什麼啊,還記得第一頁的內容便很是奔放。後面的內容不用親眼看,她能想象得到的,絕對比前面還要奔放。
祁不硯看到哪兒了?她窘迫得如炸毛的貓兒,暈頭轉向穿衣裙,急急忙忙地穿錯了幾次。
穿好衣裙,賀歲安繞過屏風出去,發現他已坐在床側。
窗是關閉的,但陽光越過薄薄一層窗紙照了進來,房間很亮,他們沐浴也會順便洗了頭髮的,此刻,祁不硯的溼長髮垂在身前。
少年肩寬腰窄,坐著的時候,那截腰最是抓人眼,沒有一絲贅肉,恰到好處的窄度,賀歲安平時一睡迷糊就喜歡摟住他的腰。
祁不硯聽到動靜,知道是她穿完衣裙走出來了。
他看過去。
賀歲安臉有沐浴過後的淺紅,麻花辮拆開了,洗過一遍的長髮溼噠噠,透著皂角的香味。
上著素紗衫,下著白色的百褶裙,與她的膚色幾乎完美地融為一體,裙裾僅繡著一隻藍色的蝴蝶,簡約到極致,裙帶系在腰後。
她細又勻稱的手臂在輕盈的素紗衫裡的輪廓清晰,兩截鎖骨往裡凹陷著,清瘦的肩頭撐住柔軟布料,連肩背也是薄薄的。
可偏偏賀歲安臉上的軟肉很多,瞧著肉乎乎的。
祁不硯倒很喜歡撫她的臉。
他目光落在賀歲安身上,遲遲沒挪開,在衛城初見她那一日,賀歲安也是這般,沒變化。
他們好像都沒有變化,但又好像有什麼發生了變化,祁不硯找不到哪裡發生了變化,難道是從習慣養毒蠱,到習慣養賀歲安麼。
賀歲安也坐到床側那裡。
只不過他們一個在床頭,一個在床尾,中間隔著一段距離。
沐浴前後,賀歲安穿的不是繡花鞋,祁不硯穿的也不是長靴子,他們換上了客棧備有的木屐,不用擔心會弄溼鞋子,要等晾乾。
人坐著會導致衣襬往上抬起不少,祁不硯的靛青色衣襬也往上抬起,露出他的腳踝、雙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