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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歲安將腦袋垂得低低的。
很多人都在看著他們。
大理寺少卿從頭到尾審視祁不硯,此人尚未滿二十歲,承認殺人時卻毫無波瀾,跟沒心似的:“是你?你為何要殺他?”
祁不硯放下茶壺:“他要殺我,我便殺了他。”
大周律法是規定,對想殺自己的人,可以採取自衛,哪怕將其反殺,也不觸犯律法,更何況,殺的還是官府通緝多年的殺人犯。
大理寺少卿沒遺漏西市街道的蟲蛇屍體。
江湖人殺人的手段不是他們官府能干預的,只要不傷及無辜,江湖與官府素來是井水不犯河水。
他派人撿起屍塊。
需將屍塊拼接起來,他們辦案必須要確認對方的真實身份。
至於祁不硯、賀歲安。
他們也需要錄下一份口供。
等做完以上的兩件事,衙役又登記他們現居哪家客棧,待核實無誤,他們可以暫時離開了,從上午折騰到晌午,總算告一段落。
他們住的那家客棧就在西市,祁不硯做過的事早已傳開了。
不過客棧掌櫃做生意多年,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見他們外出歸來,跟剛入住一樣,沒什麼太大的反應,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賀歲安問客棧小二要了水。
客棧小二也是會來事的,知道他們在外面經歷過什麼,需要用水來淨身,立刻去準備了。
半刻鐘不到,小二送熱水上二樓給賀歲安,因為客人可能會有需求,所以客棧習慣備有熱水,只要客人一要,他們就送上去。
賀歲安現在能理解這家客棧為何會一晚收一兩銀子了。
房間備有兩個浴桶。
小二貼心為他們都放好水了。
賀歲安本想等一個人洗完,再請小二拿水上來給另一個人洗的,不料在她去拿衣裙之時,小二手腳麻利給兩個浴桶皆裝滿了水。
不用這些水,等涼了換掉,太浪費,隔著一道屏風洗也不是不可以,於是他們一起沐浴了,隔著一道屏風一起沐浴的那種。
水聲泠泠,落地長屏風勾勒出雙方模糊的身影。
他們的衣衫都搭在屏風上。
賀歲安拿起巾子拭擦身子,無意抬眼瞥過屏風那道隱約的少年身影,又忙不迭垂下眼簾。
祁不硯聽著屏風另一頭傳來的水聲,極輕道:“賀歲安,我們有一段時間沒變得更親密了,我至今還想同你變得更親密。”
他一字一句,說得清晰。
自從遇到賀歲安後,每殺一次人,祁不硯都會想用賀歲安給予他的歡愉壓過殺人的歡愉,不然他會不停回味殺人時產生的歡愉。
祁不硯有了賀歲安,就不太想回味那種歡愉了。
他想要她的,壓下殺人的。
聽完祁不硯的話,賀歲安拿巾子的手停住不動,不受控制地看向屏風,少年的身影勁瘦。
“書上說,我的手指可以插入你。”祁不硯之前替賀歲安洗過,不小心被咬住過指尖,太小了,只能含住小截指尖。
可書上卻說可以完全插入,賀歲安會極親密地容納他。
太奇妙了。
他也想她容納他的手指。
在祁不硯說完那句話後, 賀歲安手裡的巾子啪地掉進水裡,水花四濺,弄得她滿臉是水。
賀歲安不知道祁不硯說的意思是不是自己想的意思,她張了張嘴, 卻感覺喉嚨微哽, 像被噎住, 頓了下:“書?是那本書麼?”
祁不硯隔著屏風跟她對望。
他說是。
房間安靜片刻, 又響起嘩啦水聲, 賀歲安伸手去夠擺在浴桶旁的屏風,想拿搭在上面的衣裙。
有點夠不著。
她站起來, 離開浴桶。
賀歲安知道屏風的另一面能倒映出自己正在做什麼的影子, 祁不硯都能看見。她卻還是起身去拿衣裙, 因為不想再裸著說話了。
思忖再三, 賀歲安想問清楚:“你說的……那個,到底指的是什麼?”她實在是難以直說。
當真是她想的那個意思?
祁不硯也沐浴完了,他伸手過去拿衣衫時, 指尖擦過賀歲安還擱在屏風的手背, 幾顆水珠滴過她的面板,帶著水的溫度。
像有一股電流沿著賀歲安手背朝四肢百骸竄走,叫人招架不住,她猛地縮回手, 慫慫的。
裙子還沒拿到。
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