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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賀歲安的臉。她躊躇問道:“你是不是認識昨晚的女子?”
祁不硯淺笑道:“你說她戴著銀面具,會吹壎,腕間也有屬於苗疆天水寨人的蝴蝶銀鏈,我想,我和她以前是見過的。”
賀歲安也蹲下,在他對面,有點嬰兒肥的臉似軟軟的。
她輕拉他袖子。
布料擦過他手腕。
祁不硯剛起,長髮未經過打理,髮梢有些亂,垂在腰間,薄薄的裡衣繪出身形,看著溫潤美好,跟一尊精美的玉雕似的。
賀歲安抿唇:“見過?僅僅是見過的關係麼?”
“嗯。”祁不硯鬆開褐色蠍子,毒蠱一下子爬得遠遠了,“我和她僅僅是見過的關係。”
“她也是煉蠱人?”
她還想確認自己的猜測。
祁不硯洗手:“她也是,如今的苗疆天水寨只有兩個煉蠱人,一個是我,另一個是她。”以前便是她將他帶回到苗疆天水寨的。
當年,女子的蠱術僅在祁舒之下,亦是苗疆天水寨極具煉蠱天賦的人,受過祁舒的恩,答應她,將祁不硯送回苗疆天水寨。
他們確實只見過幾面。
不過,聽說女子為一名男子背叛了苗疆天水寨,偷走苗疆天水寨的聖物去救對方。
苗疆天水寨的聖物是用來供後人祭拜的,豈容女子偷走,苗疆天水寨的長老即刻派人去抓她。
始終抓不到。
女子蠱術出神入化,不是苗疆天水寨的人能抓得住的。
苗疆天水寨的長老又找江湖上的人去抓她,無一例外,被女子反殺了,苗疆天水寨人不殺苗疆天水寨人,但是她會殺江湖中人。
從此,女子不再回去。
偷聖物一事也不了了之了。
祁不硯對這件事無感,心無旁騖地在孤山的木屋煉蠱。
不曾想時隔多年,竟在長安再遇到女子,昨晚她吹壎,就是想在他的毒蠱身上留下被反操控過的痕跡,讓他知道她在長安。
女子應該有事想跟他見一面,才會用她一貫張揚的法子。可怎麼辦呢,祁不硯實在是不太喜歡自己的毒蠱被人反操控過。
他得想想,該如何還回去。
賀歲安沒再問。
回想起昨晚被毒蠱包圍的畫面,她心有餘悸地走到鏡子前,思及他們今天還要出去,想挽個髮髻,絲絛卻被祁不硯接過去。
落地鏡的旁邊有一張桌子,放有一把檀木梳,祁不硯站在賀歲安身後,握起檀木梳,沿著她的髮根一梳而下,直達漆黑的髮尾。
賀歲安乖乖任由祁不硯給自己梳頭髮,很舒服。
祁不硯給她編了條麻花辮。
絲絛混著青絲,斜垂在賀歲安左肩前,更有種年少之氣,少年垂首,往麻花辮的髮梢綁結,她一抬眸就能看到他的長眼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