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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踮起腳,湊到他面前。
少年看她。
賀歲安亦在看他:“你呢,你剛才也很難受?”
祁不硯捻了捻從她臉上擦下來的灰塵,洗過的手又徹底髒了,似不太能理解賀歲安說的話:“你為何會認為我剛才也很難受。”
“那你為何會認為我剛才很難受?”賀歲安反問他。
“你疼到在地上打滾了。”
祁不硯回道。
賀歲安慢慢道:“你雖然沒像我那樣疼到沒出息地在地上打滾,可你吐血了,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以後能少用這支骨笛。”
有些人,是不值得與他同歸於盡的,賀歲安沒說出這句話。
祁不硯又擦掉她臉上的一道灰塵:“賀歲安,我不希望你難受,是不想你死,我還想養你,你不希望我難受的原因是什麼呢?”
賀歲安沒想到祁不硯會問這個問題:“我……”
“我也不想你死。”
吹笛的難受是可以致命的。
以前沈見鶴曾和賀歲安提過,如今她親眼所見。
他將她的臉全擦乾淨了:“那你為什麼會不想我死。”祁不硯做事都有自己的目的,別人也應該如此,哪怕是賀歲安也不例外。
賀歲安有點摸清祁不硯的腦回路了:“有些事是憑心,不是憑目的的,我就是不想你死。”
祁不硯輕喃:“有些事是憑心,不憑目的麼。”
官兵來了。
他們團團圍住出了事的街,待看到地上的屍塊,神色各異。
聽人報案說此處出現了官府通緝多年的殺人犯,誰知只有屍塊。大理寺少卿問報案人:“你說的殺人犯是?”
報案的西市百姓也不知道後來發生什麼事,如何回答得了。
大理寺少卿看向祁不硯。
他穿著打扮很像官府通緝多年的殺人犯,但年齡是對不上的,少年很年輕,那個殺人犯都三十好幾了,不過他們可能有關係。
還沒等大理寺少卿開口問祁不硯,他忽問:“你們難道沒被通緝多年的殺人犯的畫像?”
自然是有的。
大理寺少卿略不明就裡:“有畫像。但你這話什麼意思?”
祁不硯彎眼笑:“既然有畫像,便可證實這具屍體是你們通緝多年的殺人犯了啊。”
有衙役懵圈。
他嘟囔:“都是屍塊。”
祁不硯眼神澄澈:“可以拼起來的,需要幫忙麼?”
大理寺少卿環視過西市街道,目光迴歸到少年那張看似無辜的臉:“不用勞煩,這是我們官府的事,是誰將他變成這樣的。”
“是我。”祁不硯發現賀歲安的手也有不少灰塵,倒茶水過去,一根一根地搓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