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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神驢大哥廣廣馱著阿迪爾大叔,犟犟馱著阿肯,再探造幣場的行動,已經變得“輕車熟路”,很快到達了既定地點。 一共三個任務,從最容易的做起。 廣廣先帶著阿迪爾大叔,找到了那塊被廣廣特意印好了“鑰匙”的泥模。 幾日無雨,並且那塊位置位於河岸邊、山崖下,沒有誰能去踩一腳破壞,所幸泥模非常完整。 阿迪爾大叔很有經驗,知道如何才能把易碎的泥模,完整取出,並保證不破壞裡面的紋理。 只見他從旁邊順手扯了些草莖大葉之類的,把泥模很好地包裝了起來,塞進了胸前的衣襟裡。 就這樣,幾乎不費吹灰之力,這三件事中最容易一件,毫無任何阻礙地順利完成了! 接下來,要進行的第二件事,弄清造幣場地下冰窖裡神秘女子的身份和背景故事。 阿肯知道那個地下室的走法,自然還是由他再去帶路探訪,比較合適。 神驢大哥廣廣給阿迪爾老爹安排了一個非常隱蔽的藏身位置,讓他不要參與這第二階段的行動。 知道自己老胳膊老腿的,行動起來,到底沒有年輕人利索。為了不給大家添亂,阿迪爾也同意了這樣的安排,安心躲在那裡,等著他們。 要是阿迪爾真的能乖乖待著,也算好;可是他目送著三位離開的身影,又瞅了瞅遠處的造幣場工人們,正在戶外河邊,有游泳的,有燒烤的,有聚在一起遊戲的,有幹聊天的。 就是那些個“幹聊天”的,幾乎全都是上了歲數的老工人。 阿迪爾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為什麼不利用自己的“本地人”語言優勢,去混到那些老工人中間,和他們聊聊天,說不定能打聽到一些什麼,關於那個冰窖裡的人的事呢? 這樣一想,他覺得自己如果去打聽,可能會給廣廣、犟犟、阿肯他們幫上忙,於是就起身,往那邊湊。 老爹的衣服,和這些造幣場的工人們的制服,顯然不一樣,就算他走到人群裡,也會非常扎眼。 於是他看到了那些游泳的年輕人,有一些衣服,就被脫到了岸邊放著。 很快,他也穿著這樣的一套“工裝”,沿著河岸,開始慢慢溜達起來。 “造幣場”工人的工種很多,分散得也開。平常也都不會有這樣集體出來放假的機會。所以,多的是彼此並不認識的人。 阿迪爾假說自己是某一個環節的工序工人,很快就和那群“見多識廣”,又不願意多動,只想喝喝老酒,動動嘴皮子,過過腦子裡癮的老工人們,打成了一片,聊得歡暢、盡興。 “你們說,新女王陛下,這次繼位遇到這麼大的風波,她會不會從此,連馬都不敢騎了呀!那匹馬,可是當著她的面,被炸成一片血絲糊拉的碎片啊!要換成是我,一輩子都要離馬遠遠的了,太可怕了!” 果然,大家的話題,還是圍繞著這場“驚心動魄”的女王登基禮來的。 “馬有什麼錯啊?我看啊,她要怕,應該是怕人才對!馬又沒手,往馬身上裝炸藥的,可是人乾的啊!” 另一個人談了自己的看法。 “要說,這象肱武力大臣,也死得夠慘的!就算是他安的炸藥,我都恨他不起來,你們說呢?” 這裡面,還是有人悄悄站在“造反”這一立場上的。 “是啊,象肱的兒子,被新女王都害成那樣了,他可是長得又年輕又英俊,別說是新女王愛看,就算是我們這些大男人啊,也都一看挪不開眼,可惜了,可惜了!這輩子就只能在黑暗中過下去了!” 看來,卡曼在民間的知名度,並不比他父親低。 “那這次,到底是他爹象肱想當王呢,還是兒子卡曼想當王呢?我都有些糊塗了!” 另外有一個聲音,把這“造反”的事,往“實”裡使勁印證。 “這有啥糊塗的?象肱那麼老了,自然是寄希望在自己兒子身上。但卡曼有沒有這份心思,卻兩說!他畢竟還太年輕啊!” 說這話的人,顯然並不認為卡曼有“造反之意”的原罪,有錯,也全是當爹的錯!是他把自己所達成不了的意願,強加給孩子身上的,也說不定。 “不過,打心底裡說,我倒真心希望這個卡曼能夠成為我們的王!” 那個“糊塗”的人,也有清楚的一面,他補充了一下自己的“小小心願”。 “憑什麼啊?就因為他長得帥,能帶兵打仗嗎?那是以前了呀!現在的他,就是一個廢人!連廢人都不如了啊!你想想看,在這個世界上,哪有一個國家的國王,會讓一個瞎子來當呢?這可是要誤人誤國的呀!” 反對他的人,提出了自己的觀念:經驗主義。 “這不一定!這‘眼盲’和‘心盲’比起來,我認為‘心盲’更可怕一些。 不是我說,要不是有國師左右維護著,這小小女娃娃,就算是她的媽,何曾有過真正屬於自己的政見和治國方略啊!還不都是聽國師的!國師讓她們往東,她們就往東;讓她們往西,她們就往西。 就算是長了兩雙漂亮的眼睛,看得見東西,也看不透國師的心,看不清咱們百姓心底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