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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本屆新女王一樣,前任正牌女王———這位冰窖女王,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冰窖裡,從十六歲的青春,嬌豔如花的年歲;蹉跎成了今天這種,被層層華服所包裹下的,枯瘦乾癟的衰老身軀,神智時而清醒,時而迷糊。 而且,在她這一生的全部世界裡,只有這兩個低賤的男人在身邊。 她對他們倆的“厭惡”、“憎恨”、“依賴”和不講道理的“愛“,一樣深,一樣重。 而這兩人對於這個女人的感情,又哪裡是一個簡單的“愛、恨”所能描述盡的呢? 雖然,國師已經發來指令,現在,新一代女王已經完成了“繼任”典禮,這個再也沒有什麼用的“備份”,可以被“處理”掉了。 但是,這麼多年以來,是他倆日夜守護著的,如同“神靈”一樣供奉著的前正主女王陛下,已經和他倆形成了一種,非常微妙的關係: 人,都是有感情的;“日久生情”,是真的。 更何況這種幾乎是搭上了“一輩子”的日夜相處。 拋開這“女王與奴僕”的關係不說;只單是剝離掉社會身份,降低到人類層面說:這“一女兩男”的生物學身份,任誰走過這麼久的路,都不可能不把對方,當成深深刻印進自己生命和心底的人啊! 現在,又到了要換新一任“場主”的時候了。 “三天小長假”裡,這兩人,又不得不在這個“交接期”,確保造幣場裡,一切運轉正常,絕不會失控。 所以,對於如何“處理”老女王的“備份”,他倆還沒有時間去想,到底應該如何去做,就只是先把這個“新、舊場主”的“換崗”階段,毫無瑕疵地度過去。 到底誰會是下一任“場主”,還得再等一段時間;照以前的慣例,長老會把人選推薦出來,也起碼是一個月以後的事了。 在這一個月裡,前任“場主”,必須做的最重要的事,就是應付由長老會所發起“離任審計”,盤點所有的財貨。 而當這個時候,每一任“場主”,都會突然對這個“造幣場”的邊邊角角,產生極大的“考察興趣”,要走遍所有,之前所沒有走過的地方。 這就讓兩個工頭,非常緊張。 他們一直所保守的那間“綠植室”,以及“綠植室”裡面的樓梯下面,可以下到的地下室,可都是除了他倆之外,沒有任何人,曾經到過的地方。 但,這一屆“場主”,顯然對他們倆的“工作環境”,非常感興趣,並拿著長老團要求“離任審計”的盤點要求,一定要去他們倆休息的屋子裡,去好好看看。 一個要看,一個要藏。 倆工頭商量了一下,決定來一場“大型煙花秀”,讓這個馬上要離任的造幣場場主,感受一下,什麼叫“爆炸”的力量。 製造一場“被外人看上去很厲害,卻實際沒有那麼大傷害”的“作業事故”,對於他倆來講,還真不是什麼難事。 反正,目標就是一個,讓這個多事兒的“現任場主”,好奇心收一收,膽子被嚇一嚇,趕緊收拾行李滾蛋,就行了。 同時,來交接工作的“新任場主”,也不能讓他不懂“規矩”: 在這裡,“生產安全”永遠是第一位的,保護好“場主”的人身安全,更是這兩位工頭,義不容辭的責任,和本領! 籌劃這樣一場“適合時間”才會“燃爆”的“生產事故”,就成了這二位工頭晚上,最忙夥的事情了。 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在這個似乎永遠也挖不完礦的坑口建“造幣場”裡,這二位的功力,是一輩子的。 但是,在他們眼裡,那些總愛動不動就“拜天拜地、拜鬼拜神”的老工人們,也不是什麼“善茬兒”:不管他們倆做的有多巧妙,最終,都難逃這些經驗豐富的老工人那雙“飽經滄桑”的眼。 有些時候,那個矮冬瓜工頭,藉著個機會就想抽他們幾鞭子,還真是打心底裡希望,要能抽死幾個就好了! 可是,他們的生命力,在長年的體力勞動中,被鍛鍊得無比強健。 除了流點血以外,還真是“傷得快,癒合得也快”,並沒有人,因此而喪生過。 要說這個矮冬瓜手下留情了,外人,可真是一點也看不出來;只有這些老工人們心裡清楚。 他們也納悶,為什麼這個工頭,永遠都是外表看上去,炸炸呼呼、凶神惡煞的樣子,卻會在手下,留情。 要說,這種“分寸”,那絲“溫柔”,都是長年伺候冰窖女王所鍛煉出來的,他們可是任誰都不信。 有時候,就連瘦高個兒,也都不信:這個矮冬瓜拍檔,當真這麼多年,幾乎每天都在打人,卻從來沒有真正打殘過一個工人。 如果說唯一被打得滿身是傷,不怎麼留情的,反倒是這個看上去高高大大的瘦高個兒。 當這倆人發生爭執時,矮冬瓜會對他下手,並且,絕對不留力道。 這一點,瘦高個兒也很納悶,每每也奪鞭子打回去。 他倆一互毆起來,動靜總是很大;這造幣場的裡裡外外,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這倆人的關係,是真的很差!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