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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恩,安恩!” (翻譯:“進去,進去!”) 阿肯在眾人的慫恿下,有些遲疑地爬了進去。 進入這個像俄羅斯套娃一樣的“屋中屋”方塔後,裡面到底有什麼了,也只有他可以近距離看得一清二楚了。 阿肯把身體趴得很低,大腦袋幾乎都要貼到地面上了,再往上看過去,這個方塔的裡面,有一個黑黑的東西,那玩意兒,兩個圓圓的耳朵,尖尖的嘴巴,兩邊長得長長的鬍鬚,身後還有一條長長的尾巴……正趴在一座燭臺上,轉身回眸,偷吃燈油的場景。 是一隻“老鼠!” 阿肯並不怕“老鼠”,但只是從來沒有想到,一隻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黑老鼠,為什麼會在這裡受到這樣高規格的崇拜:雖然只是一個黑乎乎的木質雕像,但也做得實在逼真,惟妙惟肖,令人不由得會以為,那是一隻真的活老鼠! “那,我要不要把這裡面的東西,給弄出來呢?” 阿肯看完了,手有點欠,偷偷把這隻老鼠的鬍鬚拔了一下,竟然一下子給拔下來了一根,湊近眼前一看,這竟然是用真老鼠的鬍鬚製作的! 作為一個農村長大的孩子,對於捉老鼠這種事,並不稀罕。所以,阿肯可以百分百地確定,這隻雕像老鼠的材料裡,至少這鬍鬚,是來自一隻真老鼠身上。 那,它的眼睛那麼亮,會不會也是來自“真”的呢? 阿肯這樣一想,乾脆又上手,準備去“摳”一下那隻“眼珠子”。 手還沒有碰到,卻沒想到,這隻“眼珠子”轉動了一下,“活”了一樣! 把阿肯嚇得往後一倒,撞到了後面的牆上,落下了一層白白的塗料,糊了一頭一身。 當正阿肯閉眼捂住口鼻,想躲開這一番“灰塵”的時候,口中不慎落入的那層“白色塗料”卻在嘴裡化了。 “這是……牛奶?” 阿肯的舌頭不會騙自己,一下就嚐出了“牛奶”的味道。 “這,也太奢侈了吧!用牛奶當牆灰!難怪,到處會這麼白!” 但是,這個眼珠會轉,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阿肯有點疑惑,但是這外面,有一屋子的人,在保護著他,也沒有什麼可怕的。他又伸出了手,想搞清楚,那個眼睛,到底是真老鼠的,還是用了假體,但有機關才會動。 手指一碰,那個眼珠又一次翻動了,指肚上的感覺,這玩意兒是類似玻璃體材質的,還有一些彈性,並且是滑膩膩的,沾了一手指的油。 “它眼皮沒有閉上,應該是假的了!不過,這也做得太像了吧!裡面,怕不是有一個彈簧什麼的吧!” 阿肯給自己安慰著,把那隻“黑老鼠”雕像,帶著燭臺,全都端了出來。 當這隻“黑老鼠”被阿肯託著燭臺,倒退著爬出“院牆”,帶到外面的時候,所有人都“欠西!欠西!”地叫著。 犟犟翻譯說,這是“放過,放過”的意思。 阿肯站起身來,把這隻“黑老鼠”托起,交給了神驢大哥廣廣。 廣廣也不明白大家嘴裡喊叫著“放過”的意思,是說要“放過”這個“黑老鼠”,不要損壞它;還是讓這隻“黑老鼠”放過阿肯,動了它的寶座,甚至還揪掉了它的一根鬍鬚。 “唉,都說讓你們‘放過’了,為什麼還要苦苦相逼,追到人家家裡來呢?” 突然,一個嬌滴滴的女聲,從這隻黑老鼠的身體裡,發了出來。 “是那個女巫!” 犟犟一下子聽出了這個聲音,立即上嘴,把這隻“老鼠”的腦袋,緊緊咬住,舌頭從牙縫裡擠出了這句話。 “唉!你們驢,不是不吃肉的嗎?為什麼還偏和我過不去呢?” 這隻被咬進了犟犟嘴裡的“老鼠”依然沒有停止自己的“發言”,這聲音,從犟犟嘴裡再冒出來,悶悶的,但很清楚。 “你別以為我不敢吃!” 剛才已經上過一次當了,犟犟長記性了,決定這次,一定不再被她騙,剛想發力,讓鼠頭落肚,突然止住了,把這個明明是用木頭製作的“黑老鼠”雕塑給吐了出來。 “破木頭!你以為我會吃木頭嗎?別裝神弄鬼了,有本事,現身!” 犟犟把這隻“黑老鼠”一蹄下去,踩成一塊“扁平”的破木頭渣,衝著空中怒吼道。 “哎喲!進步很快啊!這次,就不能再叫你‘蠢驢’了喲!哈哈!老孃不陪你們玩了!” 這聲尖笑從空中飄過,根本看不到有任何人影閃動,那個女巫與犟犟的隔空對話,就戛然而止了。 “這個女巫,還真是陰魂不散呢!真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把聲音,透過這隻木頭老鼠發出來的!” 阿肯看著被犟犟一蹄踩得稀巴爛的木雕“黑老鼠”,依然是發出了屬於自己的疑問。 這一屋子的精絕國人,對於這個聲音的消失,似乎心有餘忌,個個都不由自主地撫心兀自唸叨著: “刀以曼,帕尼!刀以曼,帕尼!“ “他們是在懷念這個女巫嗎?” 阿肯聽不明白他們在唸叨的內容,就問犟犟。 “他們只是在說:‘懲罰壞人。’” 犟犟把腳下的碎渣一蹄踢開,散成一地的木屑,還真是“懲罰壞人”的現實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