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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麼回事?這些窮鬼全都死不見啦?!” 管家一直緊盯著驢群,大聲指導著下人們“趕驢”,熱得把上衣都脫掉了,露出肥肥的一身好“膘”,隨著他指揮的動作上下“微微顫悠”,汗水也順著這鼓來癟去的面板,往腰帶裡流,把腰帶的系布,也給浸潤得汗津津的,開始鬆動。 他不耐煩地把這鬆了的腰帶,又重新系了系;可是在汗水的作用下,這腰帶也不爭氣,是繫緊了又松,繫緊了又松,一趟一趟來回提,提著提著,這絲綢質的包臀下褲,也就被折騰得往下滑了又滑,有一條褲腿乾脆就褪到了腳脖子上。 正好趕到他要往前邁一步,想抬腿向前的時候,就被自己的褲腿給跘倒,一個大跟頭,摔到了泥地上! 一身的層層堆堆白色肥肉,頓時就變成了弄髒的“五花肉”。 這堆“五花肉”,平常哪有這樣“與地面親密接觸”的機會;又加上平常根本沒有任何鍛鍊,管家四肢在上面空蹬,楞是憑自己,半天也爬不起來。 “蠢貨!還不死過來拉我一把?” 那群“蠢貨”最大的優點,就是“執行力強”,說“來”就“來”,驢也不管了,圈也不圍了,幾乎所有的下人,都一窩蜂地跑過來拉他。 “唉———喲!” 這些下人們圍成一圈,使勁了全身的力氣,甚至還一起“喊”著號子,可是半天也把胖管家拉不起來。 “你們這些蠢貨!給我站同一邊去,再拉!” 果然,這些下人,也對得起“蠢貨”這個“評價”:他們站成一圈,一個人一個方向,雖然大家都使勁了力氣,可是方向相反,力就全部被抵消了! 管家的屁股,在“集體拉力”中,也曾被一度拉起來過,可是又因為一邊受力不均,而他又太重了,吃不住力的這邊人,不得不脫手,於是,他又一次被摔回到地面。 這堆“五花肉”,這一次,給摔得更髒了。 “蠢貨!蠢貨!” 管家的暴躁升級了,伴隨著外圍正在四散往外遠走的驢群中,有驢響應了幾嗓子: “啊———歐!啊———歐!” 這漸遠的驢叫聲,又一次提醒了管家,那群包含有神驢犟犟的驢群,又一次地散開、跑遠啦! 這不等於白忙活嗎? “不要管我了,快去追驢!快去追驢!你們這些蠢貨!” 管家還沒有完全被拉起來,又釋出了新的指令。 “是!遵命!” 這群“執行力”一流的下人們,又一次集體脫手,跑去追驢,而讓管家又一次“坐”回了原點。 阿肯一家人,此時已經吃好了午餐,一邊收拾著院子和屋子的裡裡外外;一邊看著門口珠拉家的管家那一群人的“糗樣”,簡直就像是在欣賞一部實景“滑稽戲”。 “還是我來幫你吧!” 阿肯爸爸走過去,把胖管家一把給拉了起來。 “算你懂事!唉喲,我這屁股喲!” 為了防止胖管家走光,阿肯爸爸特意幫他拉上了那半條“惹事”的褲腿,管家連忙把腰帶重新紮繫好,那一串誇張的“唉喲、唉喲”掩飾尷尬聲,才算是停了下來。 “人呢?都死光啦!” 管家瞅著外面,一片“人去驢空”的空曠,似乎剛才的“人驢大戰”,只是一場“幻覺”似的,很不真實。 “聽著!今天你們家阿肯,要是不把那頭驢整得會說話了,我就帶他回去,見小主人去交差!阿肯爸爸,別以為今天你扶了我一把,我就會忘了你老婆今天對我做了什麼!哼!還敢拿斧子要砍我,我看你們是不想活了!” 管家很快給自己找到了可以“兇”別人的理由,變得理直氣壯,衝著阿肯媽媽他們娘倆,指著鼻子威脅著說。 “你可以把我兒子吊到樹上,我就不能拿斧子碰一下你的脖子?就問你,天下哪個當媽媽的,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孩子被人欺負,還啥都不做?你珠拉家的這套歪道理也敢拿出來講?別以我們家窮,就怕你!告訴你,我家一不欠租,二不欠錢,你別想來這兒嚇唬我們!這天下,還是有王法的!” 阿肯媽媽並不示弱,把兒子護在胳膊下面,大聲回道。 “‘王法’?我珠拉家的規矩,就是這裡的‘王法’!你們敢偷主人家的驢,擅自據為私有,就是犯了最大的王法!我還沒有拉你去治個‘偷盜’罪呢!你還在這裡跟我橫?真是不知好歹!” 管家這會兒雖然只剩他一個人在,可是他的“氣場”,仍然很足,指著阿肯一家,又開始發起了他的淫威。 “哼!你有什麼證據?你來搜啊?!我家裡要是你珠拉家的驢,我馬上就跟你去監獄裡去,都不用你拉!” 阿肯媽媽輕蔑地一笑,一邊搖著手裡的斧頭,一邊往旁邊的一截要做還柴火的木頭芯上,猛然剁去,只見這截臉盤粗的白楊木,應聲被劈成了兩半,“咣噹”左右倒下,把兩邊正在埋頭吃小蟲子的雞,嚇得一個蹦子,只飛到了半空,又落了下來。 這一“剁”,把管家那原本就是“虛張聲勢”的“浮誇氣場”,一下子就給削弱到地下,隨著這一隻“啪!”他的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