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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勇離開了青衣衛之後,原本急著想去跟蕭一鴻和楚王通風報信的他,到最後,竟然一個也沒去找。 回到自己的府邸之後,他跟誰也沒有多說,關起門來,一覺睡到了天亮。 翌日一大早,就有如狼似虎的一隊青衣衛卒,氣勢洶洶地衝入刑部的大堂,在刑部一眾官員驚愕的眼神中,將蕭一鴻用鐵索捆了,大搖大擺地帶回了青衣衛,扔進了詔獄的大牢之中。 兩個時辰不到,這一件事就傳遍了京城內的大小官員,自然,也傳到了楚王李祉的耳朵裡。 【大乾康元七十一年二月十八、午時、楚王府墨雲閣上】 此時的墨雲閣上,仍然坐著三個人,只不過原本是蕭一鴻的位置上,卻坐著新任的吏部尚書夏南星。 李祉站起身,臉色異常難看,他遙望著窗外的風景,雙眼眯縫成一條直線,煩躁地問道:“怎麼回事?他堂堂一個刑部尚書,怎麼說抓就被抓了!還被打入了詔獄!” 旁邊的秦建勳忙道:“殿下,聽說是秋明禮彈劾蕭大人,說他暗中納賄,製造冤案,屈打成招,草菅人命……” 李祉憤然道:“老四!我不去惹他,他竟主動找上了我!可恨!” 李祉又繞著中間的圓桌走了幾圈,問道:“他收了多少銀子,是哪個送的?” 秦建勳道:“是趙勇送的,總共送了……八千兩。” “八千兩!”李祉脫口而出,驚呼了一聲。他原本就已經白裡透著紅,紅裡又發青的臉色,此刻更是青得嚇人。 “趙勇的兒子殺了人,被刑部侍郎成克中給判了一個斬監候,趙勇為了幫他兒子脫罪,就給一鴻送了錢……”秦建勳又補了一句。 李祉這才想起了之前趙勇曾經來求過自己,當時他心情不好,也就沒去理會,徑直將趙勇給打發了回去。此時他心中不禁又怒又悔,他嘴唇顫動了半天,牙齒咬得咯咯直響,終於從牙縫裡迸出了幾個字:“蠢材,蠢材啊!” 旁邊的兩人不知李祉罵得是趙勇還是蕭一鴻,他們見李祉臉色不善,當下也不敢多言,心中惴惴,起身肅立一旁。 “趙勇呢?他在哪裡?”李祉卻問道。 “殿下,皇上此次倒未曾動他,趙勇此時……好似還在兵部上值。”兵部尚書秦建勳回稟道。他今日趕來楚王府之前,還曾在兵部大堂中,見過趙勇一面。 “還在上值!父皇……父皇怎地不去抓趙勇,反倒抓了一鴻?!”李祉忍不住氣急敗壞道。 “殿下,且不去管趙大人,眼下當務之急,蕭大人已然被抓入了詔獄,那詔獄可不是個好地方。該如何相救蕭大人,還請殿下明示!”一旁肅立的夏南星,忍不住拱手言道。 不想,李祉走了幾個來回之後,又轉頭問道:“你們說……該怎麼救?!” 秦建勳與夏南星不由得面面相覷,一時都愣在了那裡,均不知該如何作答…… 而幾乎與此同時,在韓王府的書房裡,也正端坐著兩人,韓王李祚與南安平司千戶裴才保。 此時,李祚已顧不得避嫌,急匆匆命人將裴才保叫到了自己的府上。 李祚命裴才保即刻動手,做三件事。 第一、 不惜一切代價,找到女犯姚子貝,帶回青衣衛。 第二、同樣是不惜一切代價,讓女犯自己招供,秋 明禮正準備將她納為姬妾,並且,他們二人已有過苟且之事。 第三、將刑部推官宋錦樺軟禁至青衣衛中,也如對付趙勇之法,讓宋錦樺親口招認,是秋明禮暗中指使他,私自叫停行刑、擾亂法場秩序。 裴才保對於前兩條指令,二話不說滿口應承,但對於第三條指令,他卻猶豫道:“殿下,屬下愚見,宋錦樺此人,還是暫時不動為好!” “為何?”李祚問道。 裴才保回道:“其一、他畢竟是個五品官,身為刑部推官,又是陪同監斬,如遇重大冤屈,他有權叫停行刑。他這件事,頂多就是個造次失當之錯,卻並無違規逾矩。屬下若無憑無據,隨意將他緝拿,傳出去怕是要落人一個話柄。其二、屬下聽聞,此人也頗有些背景,他跟晉王之間,似有千絲萬縷的聯絡……” “他是……八弟的人?”李祚不禁問道。 見裴才保微微點頭,李祚又問道:“才保,那依你的意思……?” 裴才保道:“殿下,如今我們是兩邊出手,同時對付兩位九珠親王,手裡的人手已然有些捉襟見肘;若再得罪了晉王,屬下擔心,難免會……力有不逮呀!” 李祚冷哼了一聲,道:“那就依你吧,不過,那個女犯人的事,你要抓緊,而且,要做得漂亮!” 裴才保遲疑了一會兒,終於還是問道:“殿下,就算屬下從那女犯姚子貝的口中,撬出這一份口供。殿下覺得,就憑這一份供狀,真的能扳倒秋明禮嗎?” 李祚哈哈笑道:“才保啊!這你就不懂了……秋明禮為官三十年,一向以清官自居。舉朝皆知,他是個清正廉明之人。名聲在他眼裡,便宛若性命一般。你說的對,僅憑那女犯的一紙供狀,當然扳不倒他。若要父皇降旨貶黜,除非他秋明禮親口自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