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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乾康元七十一年二月十七、午時、青衣衛南安平司】 裴才保坐在自己的千戶公事房內,叫來了自己的心腹愛將楊文炳,正在對他暗授機宜。 裴才保擔心楊文炳粗心遺忘,重要的事情他反覆交代,直聽得楊文炳連連點頭,躬身領命去了…… 皇帝李重盛於今晨下旨,令韓王李祚,會同大理寺卿戴舟、御史大夫車惠嶺,一起追查審理刑部尚書蕭一鴻彈劾秋明禮私放死囚、戶部尚書秋明禮彈劾蕭一鴻收受巨賄兩案。 說是追查審理,但畢竟兩位當事人的身份都是非同一般。是以,無論是號稱秉性剛直忠勇的戴舟,還是處事中規中矩的車惠嶺,都不敢輕舉妄動。他二人自忖只是陪同查審,便都不約而同地將這個“燙手的山芋”甩給了韓王李祚。 對著這兩位聞名朝堂的查案能手,李祚自然是謙辭客套了一番,說道自己一向只是“閒王”,未曾過問政事,此番奉旨查案,尚須仰賴兩位老臣勠力群策云云。待得戴舟與車惠嶺離去之後,李祚心中卻是冷笑連連、得意洋洋。 令戴舟與車惠嶺萬沒有想到的是,那韓王李祚,等的就是這個結果。 一切都在按照李祚的計劃進行。這第一步,李祚就是讓裴才保全力偵查蕭一鴻。 畢竟,蕭一鴻受賄之事,已然是板上釘釘,所等的,無非是一些人證物證而已。 說起來,他與裴才保這十幾年都是秘密來往,無人知道他兩的特殊關係。 此時,他也已顧不得這麼多了。沒辦法,誰讓他手中,便只有裴才保這一個可用之人呢? 到了關鍵時刻,李祚心中卻不禁有些個失落。回想自己近四十年的過往歲月,著實也是太過閒散了一些。未曾象他大哥、二哥、八弟一般,身邊網羅了無數人才,幾乎用之不盡,而自己…… “咳!其他人都還算了,八弟比我還要年輕,據聞他身邊的門人下屬,比之大哥尚有過之,這一份能耐,我卻遠遠不如了!”李祚回想前事,再比對眼前的形勢,心中不免又暗歎了一聲。 …… 楊文炳此番行事,卻是雷厲風行,只是過了半個時辰,便已將瞎了雙眼的趙小剛,給抓到了南安平司中。 原來,蕭一鴻那日深夜到訪趙府,只是交代趙勇要將他兒子好生看管,切不可外出露面。蕭一鴻哪裡能料到,自己的行蹤早已被裴才保的手下緊緊盯牢。 蕭一鴻離去之後,趙勇既知此案已驚動了一位尚書與一位侍郎,更是不敢怠慢,次日大清早,便命總管趙大山將公子護送至趙府別院。一邊延醫診治、仔細照料,一邊緊密看護,不使他離開趙府半步。 不過,趙小剛已然是個雙目失明之人,就算讓他跑,他還能跑哪兒去? 自然,這所有的行蹤,都已被裴才保偵查得清清楚楚。 趙小剛呆在別院裡,雖然心中失落懊惱,但也漸漸地認了命。在趙小剛心目中,他儘管已失去了最後一隻眼珠,好在還能留住性命,更何況,那個刺瞎他右眼的女子已然被剜目之後斬首,與此事有關的王錫平也已被他刺死。就算他想恨,除了先前那兩個“胡女”,這世上已無他可恨之人。 不過,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趙小剛人在趙府別院中,也才剛剛歇養了一日,就命那家丁頭目再去給他搞一個女子過來。家丁頭目被逼無奈之下,只得帶了一夥人再出去“四處物色”。那趙小剛在府中等了半日,女子沒有等到,卻等來了一夥凶神惡煞般闖入的青衣衛衛卒。那一夥衛卒推開了眾家丁,不由分說,上前將趙小剛五花大綁,就給抓了出去…… 趙小剛剛剛被抓走,趙府的家丁頭目便已領了一位青樓女子回來。聞聽此事,那頭目急忙趕到趙府向總管趙大山稟報。趙大山不敢耽擱,立時趕到了兵部衙門,急慌慌地跑進了趙勇的公事房…… “青衣衛!他們為何要抓小剛?那些下人沒看錯麼?”趙勇聞聽自己兒子竟被抓入了青衣衛,一時驚怒交加,急問道。 “老爺,千真萬確啊!那些人的一身裝扮,有哪個會看錯啊?”趙大山也急道。 “豈有此理,這些狗爪子,竟敢欺負到老子的頭上!”趙勇憤然起身,拍了一下桌子,便要去青衣衛找對方理論。 這時,門吏卻來報,有一位自稱青衣衛楊校尉的人,指名道姓要見侍郎大人。趙勇立時吩咐門吏,趕快讓他進來。 那及時到訪的,自然便是青衣衛南安平司的校尉楊文炳了。他見了趙勇也不多話,只道奉裴千戶之令,請趙侍郎去青衣衛一趟。趙勇心中氣惱,但念及自己寶貝兒子在對方手裡,也不好當場發作,只得跟隨著楊文炳,來到了南安平司裴才保的公事房中。 趙勇一見裴才保,立時走上前,怒睜雙眼,手指著裴才保老大的一個鼻子,對著他來了一場破口大罵。裴才保卻坐 在椅子上,慢悠悠地只管自己喝茶,直到趙勇堪堪罵夠,聲氣漸消,這才悠然說道: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