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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素梅看到蕭淑平這張臉就笑不出來，她沒下車，只落下了車窗，扭過頭一點都不熱情卻禮貌的看向她。 “你有事？” 先敬羅衣後敬人。 王素梅穿的體面不說，還學姜馨玉給被修過的眉毛描了點顏色，又有小轎車當陪襯，整個人看起來倍兒“值錢”。 蕭淑平今天正眼看王素梅了。 “耽誤你一會兒時間，我有點事兒想和你說。” 王素梅不想和她打交道，但想著兒媳婦在和高維華合夥做生意，還是推開車門下來了。 牽著孫子進了屋，招呼蕭淑平坐下，又給她倒了熱茶。 不待見人家歸不待見，待客上王素梅還是客氣有禮的。 “你有什麼事就說，我出門還有事。” 蕭淑平喝了口茶水就開口了：“我女婿維華人是挺優秀的，連續多年在單位評了先進，人很上進，各方面都挺不錯，不然我也不能同意把閨女嫁給他…” 蕭淑平的話王素梅不懂，等她頓住時她打斷了她，“你到底想說啥就直接說唄，我是真有事。” 跑她家誇自己閨女女婿來了？那要是誇小輩的話，她也有不少話要說。 不過和不熟的人說，不覺得尷尬嗎？要諞也得和認識的人諞呀。 蕭淑平被她噎住了，看著她的表情，明白她是真不知道自己在說啥。 頓了片刻後，蕭淑平繼續說道：“我女婿人是挺優秀，是能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但他沒建過飯莊，建飯莊不是這麼容易的，中間要跑很多手續，都是他靠著家裡的關係辦的事。” 這王素梅知道，兒媳婦和她提過，正是因為有關係，所以才不怕出事，除非上頭政策反覆，又回到過去那些年，那就得出大事了。 但姜馨玉知道以後不會反覆，也沒少給婆母說些洗腦的話，王素梅覺著按照現在街頭這情況，以後估計出不了啥事。 蕭淑平說的也有點道理，她正色問：“那你的意思是？” 蕭淑平見她當回事了心裡滿意，“我的意思是你們別和他一起合夥了，沒錢他就建不了飯莊，政策變化時也出不了事。” “都是做人父母的，他們一心想辦成事，按理說我們不該拖後腿，但我阻攔他也是為了他好，你應該能理解我的心思吧？” 王素梅能理解又理解不了。 說難聽點，蕭淑平這是在拆高維華的臺、扯他的後腿。高維華要是知道了，肯定得和他媳婦鬧矛盾。 給女兒女婿製造家庭矛盾，蕭淑平就沒一點心理負擔？ 人家也沒說啥難聽話，王素梅說話也客客氣氣的。 “你說的我知道了，不過家裡做生意的事我做不了決定，我兒子說啥就是啥，他出國了，我兒媳婦徵求了他的意見，他也不反對，和小高談的也挺好，突然出爾反爾就是沒誠信。” 王素梅才不擔心別人說她是個沒主見做不了家裡主的人，別人愛咋看咋看，反正她的日子過的好的不行。 “你說的我會和兒媳婦提提，我們考慮考慮，要是沒別的事，今天就到這吧。” 王素梅下了逐客令，蕭淑平攥著手肅著臉出了門，看著王素梅把院門鎖上，又把孩子抱上車開車走人。 她看出來了，王素梅和姜馨玉的婆媳關係好的很，不然上次姜馨玉不可能帶著王素梅一起去高家。 姜馨玉晚上知道蕭淑平找過來的時候就打定主意得去找一下高維華。 周齊和他關係親近不好開口，她和他又不熟，該說的話必須說了。 “媽，她沒對你說什麼難聽話吧？” 王素梅搖搖頭，笑說：“人家又不是上門來吵架打架的，她是幹部，哪能拉下臉和我吵架，就算吵架我也不會輸。” 王素梅覺著，城裡高階幹部家庭的婦女同志分兩類，一種是蕭淑平和張潼芝那樣的，她們有工作且自恃身份，不喜歡誰可能會從態度上表現出來，但她們不會把場面鬧的很難看，不會像村裡婦女同志一樣打架罵架。 還有一種是孫昭慧那樣的，她眼高於頂，瞧不起大多數人，一邊瞧不起你一邊還想算計你，但你不按照她的來時，她會徹底拉下臉皮。 王素梅現在也是要面子的人。 在村裡要面子容易吃虧，現在在新南院這片，八成人家都是文化人，她不想把在村裡那一套帶到這邊來，也不想成為樊玉梅那樣的奇葩，隔段時間鬧出點事成為四鄰八家的談資。 她不想給兒子兒媳婦丟臉，有錢了也想改變一下以前的生活習慣，跟著兒媳婦把自己拾捯的光鮮點，說話放緩語氣別一驚一乍的會顯的有教養點，家裡來客了也得講究… 王素梅都覺著自己變了，她說不出來自己現在啥樣，反正挺喜歡自己現在的情況。 沒有男人，照顧著討人喜歡的孫子，和上進脾氣又好的兒媳婦住在一個屋簷下，只要沒有孫昭慧那樣不懷好意的人打她主意，她的日子能用幸福形容。 宋亞輝端了一筐煤進來，王素梅讓他拿烤紅薯回屋裡吃去。 宋亞輝出了門，王素梅笑著對姜馨玉說：“亞輝好像談物件了，我今個看到他和一個姑娘站在店門口嗑瓜子。” 姜馨玉“呦”了一聲，“他是不是才十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