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意義(六) (第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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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看見 他第一眼看見的,是原理滿額的血。 昨晚的雪未消融,在一片素白的場景裡,原理是最刺眼的那抹紅色。 他摟著她上警車的時候,看不到那些警察,看不到那對姐弟,他幾乎是橫衝直撞的衝上警車。 去警局的路上,他才慢慢接受到周圍的資訊。 因為原理頭上的傷,除了狼狽的血色凝塊,就剩一點淤青了。 “夏油,一會進了調解室,你先不要那麼快同意和解。”她湊在他耳邊小聲的說。 夏油傑皺眉,他根本就不打算和解。 可進了調解室,當原理和那個陌生小孩被送出門外時,他才慢慢發覺,好像沒那麼簡單。 在調解室裡,他看見,那個名為犬路赤蓮的少女,身上纏滿了各式各樣的咒靈。 而其中,最大最醜陋的那一隻,正低吟著,“不要看。” 他頓時知道她是誰了,他也記起她了,在那個俱樂部,那個白色的簾子裡。 夏油傑瞬間感到不滿,他覺得,自己和原理費盡心思,耗費時間,居然是為了找這麼一個沒意義的人。 她甚至還傷害原理了。 所以當警察問道,“夏油君,作為監護人,你願意接受犬路小姐的道歉嗎?” 他用最殘酷,最冷漠的語氣回覆,“不接受。” 對面的犬路赤蓮睜著通紅的眼睛,來到他面前,眼淚就在眼眶打轉,卻倔強的一滴都不肯滑落。 “真的很抱歉,夏油君。”她深深的鞠了一躬,“我只是為了阻止她,把那些話說出來。” 他更生氣了,覺得不可以理喻。到底是什麼樣的話,能過激到用稜角尖銳的挎包,用盡全力的砸一個小孩。 “她罵你了嗎?”他問。 “沒有。”犬路赤蓮艱難的說道。 “那她罵那個小孩了嗎?” “也沒有。” 夏油傑深吸了一口氣抑制住怒火,“那你憑什麼因為幾句話,傷害她。你有什麼資格那麼做?” 保持著鞠躬姿勢的犬路赤蓮像是被壓斷的橋樑,整個人坐在地上。 “因為,因為……”她的聲音在發抖。 他提高了音量,向來彬彬有禮有修養的男孩,忍不住了暴喝,“因為什麼?你說啊。” “她要把秋永親眼看到自己媽媽被殺害這件事,說出來。”犬路赤蓮小聲哽咽道。 調解室裡一片死靜,夏油傑驚的說不出話了。 而哭泣對於犬路赤蓮而言,就像一道洩洪的閘門,開啟之後,那些所有痛苦的傾訴,都如奔騰的水勢,慢不下來。 她近乎宣洩似的,把所有都說了出來。 夏油傑所認定的真相,在這一刻被擊碎,而事實的一角,正朝他慢慢的掀開。 他以為的原主,他以為的【不要看】,原來不是尊嚴上的不要看。 是一個媽媽,在被兇手殺害時,竭力乞求自己的小孩,不要看。 三級咒靈的原主,是三天前破案的仙台殺人案的,唯一受害者,犬路紅染。 而他面前這個,哭的不能自已的少女,是受害者的親妹妹。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可以賠錢,跪下來也可以。只求你們原諒我。我有不能進監獄的苦衷。拜託了。” 犬路赤蓮身上的咒靈快要進化成三級咒靈的那一刻,夏油傑按住了她的肩,一掌消滅了那隻咒靈。 他現在腦子很亂,被擊碎的認知,還有殘酷的事實,都讓他很混亂。 現在,他迫切的需要找一個人,找一個能告訴他怎麼做的人。 “犬路小姐。你等我一下。我回來就告訴你。” (十) 警局給我和夏油騰了一間無人打擾的房間。 在瀰漫著黴味的會議室裡,我和他坐在那張掉屑的廢棄沙發上,各佔一頭,看起來彷彿老死不相往來。 但我知道,他只是仍然處於思索之中,不應被打擾。 外面負責檔案列印的警察來回走了三趟的時候,他終於和我說話了。 只是還是那句, “怎麼是這樣的呢?” 他有點想不通,我應該幫幫他。 “夏油,我們第一次見這隻咒靈的時候,除了我們與虎杖悠仁,還有誰?” 他扭頭看我了一會,道,“虎杖香織。所以那隻咒靈,不想讓人看到的,是死亡。” 說完,他又把頭低下了,他有點難過。 事實很殘酷,我知道,我只是有點不懂,他為什麼那麼難過? 為那個死在小孩面前的母親而難過嗎?還是為那個親眼見證母親被殺,嚇得說不出話的孩子而難過? 可是,這有什麼好難過,作為孩子,不應該是想要報仇,將兇手挫骨揚灰的憤怒嗎?而且,我也不理解犬路紅染,為什麼會因為兒子看著自己死,就痛苦到爆發三級咒靈。 原因從來不痛苦,她從來都不在意死在我面前這種事。 她死前和我說過的最多的話,是,要記得幫她收屍,要記得幫她的屍體穿上嶄新的衣服,如果死相太慘,記得幫她把斷肢縫上。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