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覆滅 (第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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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訊息傳到禪院直毘人的耳朵裡時,事情還沒有徹底發酵。和他通風報信的,是京都市政府的內部官員,左江千門。 左江在電話里語氣著急,少了政客特有的冷靜自持。 禪院直毘人蕩了蕩手上的酒壺沒說什麼,只是在左江千門詢問他該怎麼做時,這位在任了長達三十餘年的家主,才不急不慢的回了句,不著急。 不是裝腔作勢,是禪院直毘人真的不著急。 他把酒壺裡的酒喝完才召開家族例會。 例會上,他把事情簡單陳述給幾位長老聽。長老們也不著急,喝茶的喝茶,打盹的打盹,更有甚者岔開了話題,聊到了咒術界的御三家的要聞。 例會開了三個小時,其中兩個小時半都在激烈的爭論五條家的種種惡行。 而此時,距事件發生,已經過去五個小時了。 一直在門外旁聽的禪院直哉倒是一頭霧水,他今年剛滿十五,自然不知道禪院家仰仗著什麼樣的後臺。 等到例會結束,他問禪院直毘人,“父親,你不擔心嗎?” 禪院直毘人古怪的看自己兒子一眼,“擔心什麼?” “牽連家族啊。” “只是一個外家四級,牽不到禪院家。” 禪院直哉還是不解,“可是死的是個市長。” 禪院直毘人不屑的笑了笑,“會有人替我們解決的。” 看著父親無所謂的樣子,禪院直哉覺得自己的擔憂簡直可笑。 他跪坐在庭院裡,看著院子裡碧翠的蘭草,忽然想起了一雙眼睛,接著便聯想到了她。 那個讓他尊嚴掃地的她。 禪院直哉的直覺很準,他敢保證,這件事一定是她的手筆。想起父親剛剛的神情,那份不屑似乎傳染了他,讓他也掛著這份譏笑去找她。 快步走過一間間房,他找到了同樣坐在院子裡的她。 只不過她的面前多了一個小孩。 她好像變了,是禪院直哉沒有見過的神情。 耐心,寬容,甚至是溫柔。 禪院直哉悄悄的攥緊了拳頭,他感到惱怒。 因為他覺得,她不可以這樣,她不可以擁有這種表情,因為她對他,明明就不是這樣的。 他開口想要譏諷,但是她的一個眼神,就讓他雙腿一軟,耳邊立刻出現了滋滋電流聲的幻聽。 “有事嗎,直哉。” 他沒敢上前,只是虛虛的站在原地,背後不斷的冒著冷汗。“沒,沒什麼。” 禪院直哉在心裡痛斥自己,害怕什麼,那只是一個看起來只有五六歲的小女孩。他未來可是要當禪院家主的人,怎麼可以害怕一個小孩呢? 她向他走來。 他的額前的冷汗滴到眼睛裡了,刺痛感侵襲了他的眼結膜。 她走到他的面前。 他撲通一聲,坐在了地上。明明沒有任何電流,但他感覺四肢無力,根本站不起。 “告訴我,你今天聽到了什麼?” 禪院直哉沒有辦法抗拒,他感覺自己被下咒了,是個無解的咒,這個小孩能夠操控他。實際,等他長大了才會知道,這是心理暗示和心理陰影雙重結合的效果。 他一五一十的把聽到的都告訴她,甚至別有用心的模仿了一下父親的不屑語氣,只是為了暗戳戳的夾帶私貨,表露不屑。 她聽完之後,沒什麼反應。 禪院直哉個人覺得,她嚇傻了。 這個猜想愉悅了他,他低著頭臉上掛起了一抹笑。他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成就感,他甚至在想,等他做了家主,他就把她娶回家,然後折磨她,讓她知道禪院家真正的厲害。 禪院直哉離開了那個院子,他心情大好,好到回房的時候還給自己打了一個耳洞,特意選擇了一顆綠鑽的耳釘。 晚上,他躺在被窩裡,特意側身睡覺用身體壓住那顆耳釘。新打的耳洞沒有完全癒合,被壓住時會有不算強烈的刺痛感。正常人都討厭疼痛,禪院直哉以前也是。 但現在,他適應良好,竟體會到了一種疼痛帶給他的爽快。 月影籠罩,混亂的夢開始。 旖旎的房間,眩暈的感覺,還有自上而下冷酷的俯視。 那純粹的,攻擊性極強的翠色在注視著他,注視著他醜態百出,注視著他跪地匍匐,注視他所有狼狽不堪的模樣。 夢裡,他哭了,湊在她的腳邊,泣不成聲。 但不是難過,是亢奮。 他迫切的想得到些什麼,從她的目光裡,從她的問話裡,或者,從她的………… 夢驟然停止,禪院直哉在兵荒馬亂般的紛擾裡被驚醒。 他怒氣衝衝的推開房門,準備呵斥僕人,卻看到院子裡站滿了警察。 (四) “諸位警官沒有權利踏入我禪院家。”禪院扇微微的揚起下巴,擋在門口。 帶隊的警官皺了皺眉,展示了搜查令,“禪院先生,請不要妨礙我們執行公務。” 禪院扇並不是一個有常識的中年人,這裡的常識單指法律。畢竟從他出生開始,他熟背的律法是咒術界的律法,他遵從的規則是禪院家的規則。如果不是兄長叮囑,他會大言不慚的稱呼這些人為條子,而不是規規矩矩的尊稱警官。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