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肯定還有更無恥的要求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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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仄的牢房氣味渾濁,混雜著潮溼的黴味,又沒有窗戶可以通風,姚印清邁步進去,捏了捏鼻子,覺得自己在這半個時辰都待不住。 牢裡的飯菜不乾淨,楊舜一口都沒碰,又受過刑,整個人看起來氣色極差,唇舌乾燥,清清嗓子,打點起精神:“殿下呢?” “牢獄汙穢之地,楊大人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還妄想殿下會紆尊降貴前來嗎?” 衙役狗腿地搬來張椅子,擦得十分乾淨,姚印清斂衣坐下,擺手示意他出去。 楊舜被懟了一句,說不出話來,吭哧了半天,臉色極其難看。 姚印清盯著他看了半晌,緩聲問:“收受學子賄賂,你可幹過?” 楊舜沉吟片刻,捋開凌亂的發,轉動著眼珠,盯著鐵門:“官場權貴雲集,有錢才好辦事,若只靠一昧公正清廉,斷然做不了長久,當官的,哪有一個真的兩袖清風?姚大人在東宮當差,該知曉殿下的野心,欲成大事者,定然比楊某更清楚銀子的好處。” 言外之意,是說太子肯定也幹過中飽私囊的事。 姚印清站起身,居高臨下打量著他。 楊舜是書香門第出身,最注重顏面,此刻陷入困境時的狼狽被人瞧了去,頗覺難堪不已,恨不得把自己塞進牆縫裡。 “殿下如何,也輪不到你來置喙。”姚印清蹲在他面前:“照你適才之言,貪汙受賄還有理了,看這樣子,你應該貪過別的,對嗎?” 楊舜攥了攥髒袍子。 姚印清道:“刑部四處蒐羅證據,力求辦成鐵案,就算你能保證自己滴水不漏,刑部查不出錯處,也可作偽證,拉你下臺。” 楊舜見勢不好,冷汗涔涔,惶恐地扯住姚印清的袖子,聲音乾啞:“我雖謀財,但從未害命,姚大人,念在同僚為官的份上,還請您能在殿下面前替我說說情……” 姚印清看著他那隻髒汙的手,表情嫌棄,拽回袖子拍了拍:“殿下最容不得不忠之人,你不該瞞著他私自斂財,若被他人捉到把柄,殿下未分得半點好處,搞不好還受你連累,憑這點,殿下就可殺了你。” 他頓了下,瞧著楊舜發白的臉色,又安撫似的放緩聲音: “想救你出去也不是不可,這些年瞞著殿下貪的財,須悉數上交東宮,日後想謀什麼財,做什麼事,得向殿下一一稟明,否則出了事,斷不會再救你第二次。” 官居禮部尚書,能貪的財自然不少,楊舜心在滴血,面上卻一片赤誠,眼含熱淚,表示只要能救自己出去,當牛做馬都無所謂。 除了楊舜之外,另外幾個入獄的禮部官員皆已畫押招供,彭遠志聽聞太子詹事去了刑部大牢,當即想要過去瞧個究竟,恰逢謝府下人前來傳喚,只好掉頭去了謝府,揣著那幾張畫押的供詞,本想邀功一番,結果反而被劈頭蓋臉罵了一頓,質問他為何拿永樂侯問罪。 彭遠志聽得一臉懵逼,撩袍跪下,神情有些惶恐:“閣老此言何意?下官這也是奉命行事,景王派人說,要下官伺機而為,尋了那沈庭珏的錯處,即便不能將他問罪,也好叫他吃點苦頭,亦或是激他大鬧刑部,好讓言官做一做文章。” 謝閣老眉峰蹙起,往前輕輕踱了一步:“景王派人給你傳達此命令?” 彭遠志抬頭看了他一眼,又極快低下:“昨夜,那傳話之人攜了景王府的令牌,傳達了景王的命令,況且,那於半夜推屍的小販,不是閣老您安排他……指認小侯爺的嗎?下官順勢而為,這才拿了小侯爺問罪。” 沈庭珏如今正風頭無量著,謝閣老斷不會蠢到用自身勢力去明面上針對他,細細琢磨一番,唯一的可能,便是出了奸細,且對方能如此操縱全域性,那人絕對是平日裡較為倚重的大臣。 彭遠志同他想到了一塊,面色一變,在這安靜的氣氛下,呼吸聲顯得格外侷促,等了許久,始終未聞謝閣老開口,額角漸漸滑下一滴汗,聲音略帶怯懦:“閣……閣老……” 謝閣老冷眼看著他,叫來下人,去請蕭堇泓到謝府。 彭遠志依舊跪著,未得准許,不敢擅自起身,蕭堇泓到的時候,率先看了他一眼,敏銳地嗅出不妙的氣息,聽了緣由之後,表情瞬間陰沉下來,表示自己從未命人傳話給彭遠志。 沈庭珏那傢伙會讓人變得特別不幸,自己深有體會,巴不得離得越遠越好,腦子進水才去招惹他。 謝閣老皺了皺眉,眼神之中一股戾氣傳出,彭遠志戰戰兢兢,壯著膽子獻計道: “眼下局勢如此,依下官之見,不如造些偽證,搶先下手結了此案,讓朝廷認為是二皇子那邊的人妄圖禍水東引,陷害永樂侯,保不準能讓相府與其為敵。” 三人就著此事商談一番,彭遠志剛出了謝府,連馬車都未來得及上,便被一隊官兵圍了個嚴實。 為首之人銀盔甲冑,配有彎刀和掛著一塊大理寺腰牌,手持一封明黃詔書,神情肅穆:“奉皇上之命,捉拿刑部尚書彭遠志,春闈命案一事,移交大理寺主審,帶走!” 彭遠志瞪大雙眼,伸手要去奪聖旨看個明白,卻被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