剷除內鬼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時,他自己都沒忍住笑了一下。
“……他什麼都不懂,你帶他接觸的一切事物對他來說都很新奇,所以你想盡量讓他體驗到的都是開心的事。”
埃澤爾頓了頓:“在遇見你之前,他有過一些不太好的經歷,不過他已經忘了——說實話,記起那些事對現在的他來說也沒什麼好處。”
他從褲兜裡掏出一個被摩挲得光亮的懷錶。
開啟懷錶蓋,裡面是一張被裁下來的舊照片,它已經有些褪色了。
沒有四肢的黑髮男孩坐在輪椅上、笑嘻嘻地歪頭抵住哥哥的腦袋;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孩配合地蹲在輪椅邊,被外套兜帽和口罩遮住大半張臉。他任由弟弟黏上來,露出的一雙藍眼睛安靜溫和。
這是埃澤爾唯一從艾登·瓊斯身上翻到的東西。在生命最後的時間,除了那把本應用於自戕的袖珍手槍,他帶著的只有這個。
“在他忘掉的那些事裡,有一個人對他挺重要的,類比起來就像賈斯珀和埃默裡。這個人其實蠻可憐的……”
埃澤爾頓了頓,想到那些無辜慘死的人:“……但也死得不算冤。”
“總之,他想知道關於這個人的事。”埃澤爾說,“但他太單純了,這些過去可能會傷害他。”
“哥,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電話對面安靜了一會兒。
“這個孩子,”賽安問,“他知道我愛他嗎?”
埃澤爾換了個站姿。
“大概吧,我猜。”
“那我的選擇應該跟你一樣。”
埃澤爾一愣,笑起來:“哎,這才幾句話就被預判啦?”
“我是你哥。而且我得糾正你一點。”
“嗯?”
“不是‘如果我領養了一個孩子’。”賽安說,“而是作為‘一號’,這個前提本來就存在,而且不止一個。”
埃澤爾反應過來,沒忍住勾起嘴角。
“哎呀。”他調侃道,“幹嘛不把話說得直白一點?彎彎繞繞的,你還是坐辦公室坐太久了。”
“直白什麼?”賽安語氣毫無波瀾,一副說完就不打算認賬的樣子,“沒別的事就掛了。”
埃澤爾“誒誒”兩聲,又幼稚地跟哥哥撒嬌打屁了幾句。
醫院走廊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忙碌的人影來去匆匆。早晨到了。
掛電話前,埃澤爾說:
“愛你哦,老大。拜。”
……
埃澤爾推門進病房,第一時間就對上了諾亞眼巴巴望過來的目光。
他挑了挑眉,帶上門。等他走近,才注意到諾亞把尾巴也放出來了。
埃澤爾把早餐放在邊上,彎下腰,揉揉他的臉:“喲,等我呢?”
諾亞“嗯”了一聲,向他伸出尾巴尖。
埃澤爾伸出手,冰涼的尾巴便順著他的掌心纏繞上去,勾住他的指尖。
埃澤爾捏捏尾巴:“這是?”
諾亞抱住他的腰,把臉埋進他的頸窩裡。
諾亞說:“想讓你開心。”
埃澤爾愣了一下,聽見他繼續說:“我是不是讓你不開心了?對不起。”
埃澤爾扶著他肩膀的手頓了頓:“怎麼這麼說?”
諾亞抱著他,沒吭聲了。
埃澤爾的指腹無意識地摩挲著諾亞的耳廓:“沒有。我只是……”
他目光落在諾亞左眼的紗布上。
諾亞腦袋抵著他的鎖骨,從這個角度只能看到他黑髮下露出的形狀好看的額角,以及悶悶抿起的嘴唇。
埃澤爾思索了一下,抬手捋開他的額髮,低頭親了親他的額頭。
“因為你不開心啊。”他真誠道,“你呢,為什麼?”
諾亞呆了呆。埃澤爾趁機輕輕一推他的肩膀,將他推倒在病床上,接著俯身吻住他。
這是個絲毫不帶掠奪意味的溫柔的吻。埃澤爾托住諾亞的後腦,安撫地親吻他,與他交換綿長的氣息,感受著他的身體一點點放鬆下來。
吻畢,埃澤爾微微撐起身子,垂眼觀察他的表情。
“誰告訴你艾登的名字的?”他問。
諾亞的聲音帶著鼻音:“……拜亞基。”
“那個會飛的傢伙?”
“嗯。”
“哦。”埃澤爾又吻了下他的嘴角,鼓勵他說下去,“他還跟你說什麼了?”
諾亞抿住嘴角。
“埃澤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