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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到老黑,別看老黑虎背熊腰,看著勇猛剛武。 但他玩牌的風格,卻很小心,幾乎很少悶牌。 這把也一樣,他看了一下自己的牌,是一手散牌,便直接棄牌了。 場上只剩我們三家。 侯軍繼續悶牌下注,上家和我也繼續悶跟。 幾輪過後,侯軍有點心虛了。 他把老黑朝後推了一下,說: “你往後點,你擋著我都看不到初六了……” 老黑便靠在椅子上。 侯軍則盯著我的牌,看了又看。 我知道,侯軍只看到了最上面的一張。 下面的牌,他根本不知道。 但我故意把第二張牌露出一個角,同時用手指摁住識別花色的記號。 這樣侯軍只能看到我是一張J,卻根本看不到是梅花J。 一張10,一張J。 侯軍認定,我最大的也不過是個順子。 他心裡踏實不少,便開始繼續悶牌。 幾輪過後,我上家有些膽怯了。 他便看了下牌,見是對7,猶豫了一會兒,跟了20塊錢。 對7在炸金花中不算大。 但他覺得,我們三個誰都沒看牌。 萬一我和侯軍都是散牌,或者小對子,那他對7就贏了。 見他看牌,我也裝模作樣的拿起牌看了看。 畢竟這種小局,不能弄的太狠。 牌桌上也有三四百塊了,我可以見好就收。 看了牌,我故意猶豫了一會兒,才下了20。 侯軍見我猶猶豫豫,他更加確定。 我最大就是個10、J、Q的順子,或者順子都沒有,可能就是一對。 這下侯軍膽子更大了,他下了十塊,同時故意說道: “撐死膽大,餓死膽小的。媽的,這把我就不看,和你們悶到底!” 對7一看我還跟,而侯軍也不看牌。 他想了下,選擇直接棄牌。 場上只剩下我和侯軍,我下20,他就悶跟十塊。 我們兩來回下了十幾輪後,侯軍又開始猶豫。 畢竟,他沒看到我那張J是什麼花色,更沒看到我第三張牌。 他回頭看了看陳曉雪,問說: “老婆,要不咱們也看下牌?” 陳曉雪卻絲毫沒猶豫,直接搖頭說: “不看,和他悶到底!” 我一聽便明白,這個陳曉雪也認識牌。 看來侯軍知道自己眼神不夠用,特意把陳曉雪帶來,幫他看這些人的牌。 只是可惜,陳曉雪坐在侯軍的身後,同樣被老黑擋著,也看不清我的牌。 又下了幾輪,侯軍忽然停了下來。 我以為他是猶豫,要不要開我牌。 可沒想到,他忽然身體前探,猛的一伸手,竟想扒拉開我的三張牌。 我急忙摁住,同時怒視著他。 “你幹嘛動我的牌?你認識牌啊?” 我本想點點侯軍,讓他老實點兒。 可沒想到,侯軍竟把我當成棒槌,一梗脖子,衝我嚷道: “你特麼放屁,我要認識牌,能輸這麼多?行了,我悶開你!” 悶開,就是他不看牌,也不用翻倍,直接和我比牌。 侯軍說著,把自己的三張牌猛的掀開。 眾人見他竟悶了一個黑桃K的同花,便說道: “這把候組長牛B,悶了個同花,穩贏了!” “是啊,一把牌直接翻本,還是組長厲害!” 洗浴的兩個同事,都拍著侯軍的馬屁。 而侯軍盯著我,問說: “你磨嘰啥呢,開牌啊?” 場上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我。 而我慢慢的把三張牌依次掀開。 A、J、10。 三張梅花。 “哇!” 眾人發出一聲驚呼。 本以為侯軍悶的牌挺大了。 可沒想到,遇到了冤家牌。 他是K同花,我是A同花。 “組長,你今天點子太背了,K同花遇到A同花……” 侯軍臉色鐵青,氣的咬牙切齒,雙手握拳,罵道: “瑪戈璧的,這他媽什麼點子,這牌也能輸?真是他媽的出門遇鬼了……” 罵了幾句,侯軍還不解氣,回頭又拿陳曉雪撒氣。 “都特麼怪你,我那時候就說開,你非讓我繼續悶。多輸二百多!” 陳曉雪雖然不服氣,但她又不敢頂撞侯軍。 便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嘟嘟囔囔的說: “撲克握的那麼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給他爹媽的燒紙呢……” 我本來正在收錢洗牌,一聽陳曉雪開口罵我,我便盯著她問: “你說什麼?” 陳曉雪向來不把我們這種服務生放在眼裡。 一聽我問她,她聲調立刻提高。 “我說你給你爸媽燒紙呢!” 從六歲那年,我親眼看到父親慘死在我面前時。 我就暗暗發誓,我絕不允許任何人辱我父母。 除非,我死。 看著陳曉雪,我的眼神中,滿是怒意。 “你再說一遍?” 陳曉雪沒想到,我一個服務生,居然還敢用這種口氣質問她。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