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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不喜歡錢。 我也不例外。 可是我不知道梅姐這話的意思,便問她說: “怎麼賺?” 梅姐環視賭場,指了指21點臺後的兩個人,說道: “看到了吧,那個穿白襯衫黑馬甲的,是荷官。站在她旁邊的,是配碼的。這家場子的老闆我認識。只要你願意,我可以介紹你來這裡做配碼。你在咱們天象一個月工資是一千,而做配碼一個月的工資是三千五,加上客人贏錢的小費,每個月的收入,不會低於五千塊。做的好了,熟練了。以後還可以做荷官,那收入就是直接翻倍,月入過萬了!” 梅姐所說的配碼,就是用最快時間,來計算出客人輸贏的錢數,來進行賠付和收取。這個工作,靠的是腦子計算和反應速度。 對我來說,一點都不難。 但我還是搖頭說: “謝了,梅姐。我不想做!” 我的拒絕,明顯出乎梅姐的預料。 她的目光中,滿是不可思議。 “不想做?你知不知道,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工作。要不是我看你做事穩重,反應也快,感覺你能吃這碗飯,我才叫你來的。你居然說不想做?” 梅姐問。 “對,我不想做。和這裡相比,我更喜歡洗浴!” “為什麼?” 梅姐追問。 “因為在洗浴,我可以天天看到你!” 我的回答,讓梅姐有些哭笑不得。 她看我的眼神,也從開始的好奇,變成像看個傻子一樣。 當然,我只是開了個玩笑。 我學了整整十三年的千術,卻在賭場做個配碼。 如果被六爺知道,他一定會打斷我的腿。 和在洗浴不同,在洗浴我可以是最底層的服務生。 畢竟那裡,我什麼都不懂。 但只要進了賭場,這裡就必須是我的天下。 在賭場,我只能有一個身份。 那就是爺! 初六爺! 梅姐正一臉無奈時,我的手機忽然響了。 這手機是上個月,我買同事的二手諾基亞3310。 一接起來,就聽對面傳來侯軍的聲音。 “初六,老地方,惠買超市,趕快來,要開局了!” 侯軍是我們洗浴男浴區的組長。 他長得白白嫩嫩,又能說會道,深得梅姐喜歡。 至於他說的老地方,是他一個朋友開的一個小超市。 平時下班後,他會召集一些同事,去那裡炸金花。 而我,也經常去。 和梅姐打了聲招呼,我便直接走了。 侯軍說的惠買超市,是個臨街的小超市。 我們平時玩的時候,都會去後面的一個小房間。 等我到時,小房間裡已經有五六個人了。 這幾個人,我都認識。 除了我們洗浴的幾個服務生之外,還有一個是侯軍的發小,兩人關係很好。名叫鄭成,外號老黑。 老黑身高體壯,長相兇狠。 還有一身健碩的肌肉。 任誰看著,心裡都有幾分打怵。 據侯軍說,老黑曾是省散打隊的,身手極好,本來就要進國家隊了。 只是不知道怎麼了,把省體育局某個領導的小老婆給睡了。 領導知道後,雷霆震怒,直接把他開除。 回到我們哈北市後,也沒什麼乾的,就一直在外面亂混。 沒事時,就去洗浴找侯軍。 平時我們炸金花,他也跟著玩。 侯軍平時都是一個人來,這次還把他女朋友陳曉雪帶了過來。 陳曉雪是我們洗浴的按摩技師,長得還不錯。 只是說話尖酸刻薄,有些勢利眼。 對於我們這些底層的服務生,根本不會多看一眼。 偶爾有服務生和她打招呼,她也是鼻孔朝天,裝作聽不到。 見人夠了,侯軍就喊老闆拿撲克,開局。 這局不大,五塊錢底,十塊錢封頂。 也就是說,最大隻能叫十塊錢。 不過有人要是悶牌叫十塊,看過牌的人,就要二十才能跟。 聽著感覺牌局不大,但一場下來,也常常有一兩千塊的輸贏。 要知道,這些服務生,一個月的工資才一千塊錢。 經常是一場牌局結束,就輸了一個月的工資。 而在這個牌局上,我從來不出千。 不是我心懷慈悲,不忍下手。 而是我不出千,也能照樣贏錢。 我能在外面租房子,不住公司提供的集體宿舍。 靠的就是在這個局上贏的錢。 其實,這並不是我運氣多好,或者是技術有多高明。 而是這裡有人認識牌,恰好我也認識而已。 認識牌的人,就是侯軍。 他每次讓老闆拿來的撲克,都是老千撲克,也叫魔術撲克。 這種撲克,看著和正常撲克沒有任何區別。 但實際每張牌的後面,都有一個細微的記號。 透過這個記號,就可以認出花色和點數。 這種連入門都算不上的出千方式,自然瞞不過我。 所以我根本不用出千,一樣可以贏錢。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