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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帶著芒果香,雨如流氓時來時走,青山綠水間一支龐大車隊艱難前行,牛聲馬聲驢聲軲轆聲人聲混雜。 噠~噠~馬蹄聲響,一騎從後前奔來,勒馬於隊中廂車旁。 “統領!前方橋樑已毀,現有人員搶修中,我等是否前往?” 王昭一身清涼從車廂裡跳了出來,赤裸的上身八塊腹肌,短褲下露出了毛茸茸的小腳,腳上是一雙牛筋加木板而成的人字拖。 王昭抬頭望了下,見太陽漸中便吩咐著:“車隊原地休息就餐,巡邏隊上前協助架橋,記得把那幫閒人也叫上。” 樹陰下,黃圖手持賬本念今有詞,隨著頁面翻動表情漸漸扭曲,從平淡變成一沮喪。 “老大,這回我們要虧本了!而且還是大出錢!” 和呂梁同樣造型的張揚正靠在斜坡小眯,聞言失笑:“怎麼可能,你少騙我。” 黃圖把本子砸了過去,氣道:“愛信不信,反正又不是隻我虧。” 張揚帶笑撿起本子,半信半疑算了起來,沒算一會就笑不出來了,還沒翻到一半就尖叫道:“完了完了,這回到家得被人笑死!車是誰買的?就不能租呀?還有伙食誰負責?幹嘛吃那麼好?還有那些牛馬驢是誰買的?” 車廂中淺睡的王昭聞音探出頭,正在爬樹摘野果的迎風差點掉了下來,李連被喝進口的水嗆了一下,黃圖氣笑連連。 車隊前方小河處,張瘋張癲汗流浹背,兩人“一二、一二”從山下扛著木頭走下來,河道中人頭浮現忙著支柱打樁。小河兩側人頭湧動,多是受阻的行人商旅,不少自發參與修橋,有人協手伐木,有人搬來石塊加固損毀的河堤。 受阻的人越聚越多,小河兩端排起了長龍,機靈點的已經在兜售物品做起了生意,更多的是原地休息等待通行。 路旁排水溝,張揚躺在裡面枕著雜草呼呼大睡,睡得正香時呂梁來了,被搖醒的張揚以為能上路了,結果卻恰恰相反,由於支撐段河堤浸水時間過久無法支撐橋樑,得重新尋找位置架橋,至少什麼時候能通行未定。 日漸西斜,靜侯人群漸躁嘈雜聲起,原本的秩序井然變得有些混亂,有些小商販因物件少又不擔心潮溼問題便想推車過河,便讓前面的隊伍先讓讓道,由於統轄問題,呂梁無權對張鎮以外的人下命令,別人願意聽還好,不願意聽就只能傻瞪眼還可能鬧情緒,可放人過河,呂梁又擔心場面失控亂成一鍋粥。 得知呂梁想讓自己做壞人,張揚很是高興,飛快從揹包中掏出令牌並交給了過去,還一念叨著:有福共享,別想跑我前方去,要等一起等。 不久後,張瘋和另外九個休假士兵重新上崗,穿上了又皺又黑一點裝飾,一點點綴都沒有的制服,唯一能讓人認出來的是繡於胸口處的紅X。 “同盟軍令!所有商隊人員就地等候!如有違令者軍法處置!” “各商隊主事,移步河岸相商,路人、無車者繞開主路自行離去!” 軍令過,秩序恢復,閒人無重物者遊渡而去,擁堵的路面也在指揮下讓出了對向車道,注視著一切的張揚,突然感覺自己成了交警。 插曲過,張揚讓前往鐵原的商隊幫忙帶信,信中痛訴鐵原城的不負責,罵他們連境內道路都無法保持暢通,不是出於大義,只因他等了半天氣不過。 五天後,百餘車組成的車隊於五月中旬抵達沉山,此時的沉山不再駐軍,轉變成了張鎮外圍商品集散地,庫房、客棧、市場、應有盡有、無數商販齊聚於此,車馬未停,便有十餘人上前詢問貸品種類是否出售,詢問者有失望搖頭,有興致勃勃。 一黑衣少年帶著滿臉痘痘迎上,他一眼就看出黃圖是車隊負責人,上前就是一頓忽悠,先說鎮上規矩,又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想讓黃圖把貸品轉手。黃圖樂在其中,沒想到在張鎮地頭上經商的人,還有人不認識自己的,關鍵對方穿的還是自己畫出來的制服,胸口處氣沖天的血色虎頭,說明眼前的小子還是自己的員工。不管少年怎麼說,黃圖一臉不相信,一口一個怎麼可能,死死拿價就不讓步。少年也機靈,見狀便開始幫黃圖算起了成本,從稅費、店鋪、人工、銷售、一點一點扒,說得有頭有理,總之就一句話,現在脫手不但能賺錢,還能減銷售過程中的損耗,與其浪費時間還不能多掙錢,還不利用這時間多跑一輪。 黃圖低頭不語像在考慮。少年嘴角上揚以為能成時,有人過來拍了下他的腦袋,那人在少年的不解中笑道:“黃圖,老大他們呢,怎麼就你一個?” 黃圖聳肩:“他們那什麼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早就跑沒影了!張銳,這小子幹得不錯,你家親戚?” 張銳笑著介紹了少年,說是親家,剛來鎮上沒多久,由於閒不住又不願坐班,便先帶在身邊。 黃圖拍了下少年的肩膀,指著車隊對他說:“那些都是我們的,你來接手。那個站車上像猴一樣的瘦子叫迎風,你去找他交接,我先回去補睡了,這是賬本和人員名錄。”本小章還未完,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