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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由濁轉清,水位也在漸復原位,不再似數日前洪流滾滾。 木製的臨時碼頭上,往來船隻不息,裝卸人員搬運物品時腳下的木板吱吱作響,給人搖搖欲墜的感覺。 兩岸再次通行,積壓的物資自北面滾滾而來,相伴而來的還有六份長老院命令,洪水不但阻斷的運輸,也讓傳命人員望江興嘆。 碼頭上游千米水遊交匯處,兩人持竿玩路亞,收線拋投放線玩得像模像樣,魚餌原生態並未假餌,而是泥鰍。 張揚掛餌、拋投、壓線、收緊一氣呵成,靜等十幾秒不見動靜,手指輕撥圓輪二圈,又停下等候,如此復三次後,魚餌接近深淺交匯處,張揚正欲收起重投,手上卻傳來了觸電感,緊接著竿一腰重力傳來。 提竿刺魚一氣呵成,收魚過程卻讓人無語,由於魚大裝備簡陋,張揚只得一收一放,轉輪的手指都磨紅了,還是沒能把魚拉出水。 被魚溜的張揚一會向上一會向下。把一旁同釣已經讓了三次的黃圖整無語了,帶氣怨道:“就不能快點?暴力點?再溜的話附近的魚都被嚇跑了。” 張揚手指壓輪嘗試把杆住上抬,可一抬,打樁中的魚又掙扎發力了,隨著魚竿一變,既沒剎車沒卸力也沒鎖定的圓輪又動了,張揚只得寬手放線。 見黃圖翻白眼,張揚乾脆把竿往他手上一塞,沒好氣道:“你牛叉,你技術高超,你來!” 黃圖帶笑接手開始了溜魚大計。表兄弟倆釣了二個小時,張揚上了六條魚,黃圖卻一口都沒有,把手都甩累,卻連毛都沒釣到一根。 黃圖溜了許久就是不敢硬拔,也被魚溜上溜下,張揚瘋狂吐槽時,手中的魚竿又是一頓。 有人清閒有人忙,江邊鬼叫的兩兄弟,成功把不遠處方帳中閱信看申報的兩人把視線移了移。 黃家虎一看笑道:“看來今天又得吃魚了。” 稜角分明的楚平放下手中紙章,活動活動骨折未愈還有點刺痛的手腕,失笑道:“已經連吃六天了,現在出氣都有魚腥味。真不知道,他是動氣好還是熟能生巧,別人抓條解饞都難,他卻能一堆一堆往營裡送。” 黃家虎:“熟能生巧,他們從國境一路抓一直抓到了星原,回程時也沒閒著,一直抓了五六年,咱們沒辦法和他們比。” 楚平笑問:“他們到哪都帶網帶捕魚工具?” 黃家虎失笑:“你就別想了,黃圖帶來那些都都分配名額,都是發給各軍各部的。張揚手上新舊一共六副,我拿了兩副,剩下四副估計沒戲。” 被看穿小心思的楚平一笑:“沒有就算了,本就是想給軍中討的,既然有分配,那就不用自討沒趣了。” 黃家虎一指還在溜魚的兩人:“去看看?”楚平點頭…。 大魚出水瞬間,黃圖臉上喜的瞬散換上了一臉嫌棄,出水的魚不是他心心念唸的無鱗魚,而是一條全身黃色滿口尖牙的鱤魚。黃圖嫌棄的原因是吃不慣,他更喜歡刺少肉嬌的魚種。 早就準備好的丁千手持掛釣,下至膝蓋深的水中,對準魚口一刺便拽著魚往岸上拉,大魚上岸引得一眾歡呼,張揚擠在人堆中得意洋洋。一側,接班的迎風吃力揚杆收線,和水中的魚較勁。 黃家虎對剛上岸的魚也無感,瞧了兩眼,便朝江邊的魚護走去,打算瞧瞧有沒有好貨,走近後,一扲水花翻騰,認真一看不由笑了,護中的翹嘴和鱖魚都對味口。 迎風手累交班,把溜魚的重負就給了李連,坐地喘氣時不小心把裝著泥鰍的桶打翻了,下一秒江邊哭嚎一片。桶中泥鰍不多也就二三斤,卻是二十號人在泥中刨了兩天的才抓到的。 江邊人員手忙腳亂一番搶救,卻救不回五分之一,張揚陸虎李連黃圖看著剩下的泥鰍欲哭無淚,自知闖禍的迎風一旁等待發落。 張揚瞧了迎風一眼沒吱聲,陸虎也瞧了一眼也沒吱聲,李連也瞧了一眼還是沒吱聲,昨天剛到的黃圖沒發言權只好對桶興嘆,剛才被打翻的不是泥鰍,而是幾人打發時間的方式。 沒多久,迎風便帶著二十人扛鏟拎桶離營住山中去。 打窩的效果很好,沒多久淺灘上就炸水不斷,岸邊拋竿的人也多了兩個。 黃家虎帶笑把釣上來的魚往漁網中一放,想上餌時卻發現桶已經空了,只有一塊抹布躺著,一條泥鰍拎不剩了。 黃家虎看向三人說道:“誰拿的?趕緊交出來,剛才還有三四十條,不可能一下就沒了。” 張揚忙著收線提魚就當沒聽見。黃圖帶笑斜眼瞄向身離甩竿的胖子。陸虎一臉無辜,卻眨眼幾下示意。 張揚肉痛般磨磨蹭蹭從腰間挎包中掏出三條泥鰍住桶中一放,黃家虎瞪眼,張揚為示清白直接把包一攤,亮出包中存貨,黃家虎一瞧確定只剩五條,才扲桶走向另外兩人。 玩鬧過,張揚問道:“黃叔,您真不回前線?” 黃家虎點頭:“不回了,老了得認,就不去添麻煩了。給長老院的調任信已經傳出,打算在這多久一段時間,就不去前面死撐了。”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