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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攜雨肆虐,風聲雨聲咒罵聲交織起伏,江南大營如霧中之城,人於雨中百米不可視,千米不見營,營地從江北的視線中消失了,只餘灰白一片。 外面下著雨,屋內也下著雨,張揚看向漏水房頂默默無聲,任由水滴落於臉上。 屋外黑水橫流,大雨將山上的灰燼衝了下來,並在營中流淌奔騰。 風中雨中積水中三人同行,丁千石景一前一後將張揚護在中間。 丁千手持一棍在黑色流水中探路,一點一戳的確前方沒排水溝才起腳前行。 張揚緊跟丁千身後,手中亦有一棍在膝蓋深水中戳戳點點,生怕一個不注意就踩進排水溝被水沖走。 石景手中有棍肩上有繩,棍子為探路和支撐點,繩子則是以防萬一,有人還小心被衝倒走時能用於救命。 一路摸摸探探,身上的雨衣有和沒有已無分別,雨中如烏龜般前行的三人早已溼透。從住所到倉庫的距離不足五百米,卻走得十分艱難,兩地間的低窪處成了一條水很急的河流,而這兩天才緊急挖出的排水溝成了難中之難。 倉庫守備瞄見有人趟水而來趕緊出來幫忙,水中三人也照不上面子了,接過拋來的繩子被守備直接拖上的岸。 三人在倉庫外清洗身上汙漬,庫內陸虎笑嘻嘻看著,看三人光膀短褲在雨中又搓又洗。 李連湊近一瞄一笑:“石景和丁千好像胖了,老大也沒了六塊腹肌。” 陸虎間言細看,這才注意到雨中搓澡的三人真如李連所言都胖了那麼一點點,不由帶笑調侃:“估計再過幾年就和我一樣了。” 李連失笑盯著他從上到下看了一遍,搖頭道:“沒可能,就你這身材他們努力一輩子都不可能達到。” 以同盟的計量標準,陸虎的身高不到一米七,體重則是身高的二倍多,足有三百五十幾斤。雨中清洗的的三人,二個加起來沒陸虎重,三個加起來也才超出了四五十斤。 天無太陽便無鍾,張揚以為自己錯過了飯點,不曾想營中伙伕才開始準備,連主食都沒進鍋蒸煮。 張揚巡了一遍後廚,順了兩個能直接進口下肚的蘿蔔,坐回倉庫辦事務才面向李連問道:“昨天有沒有出事?各區有沒有資訊傳回?” 李連援頭:“庫區沒什麼大問題,也就漏了水,被沖走了十幾帳篷,沒有人員傷亡報告。江水漸急,除療養區今日有人來報,剩下的都是未知。療養區受災挺嚴重,近百帳篷被吹飛,存糧也被沖走了一半,迎風帶了五百人過去幫忙,為防意外療養區的主官打算把位置低的營帳往高處移。” 張揚無奈嘆道:“我早就提醒過了,他們卻不聽,非常佔著凸出部說通風透氣風景好,這下好了,營被衝,帳被吹,糧不見,還有可能被淹。” 埋汰了幾句,張揚還是忍不住吩咐道:“石景,你帶五十人去看戰俘營看看,回不來就往山上打訊號旗,擔心人手不夠的話路過療養區時,從迎風那討要。” 石景看了下天氣問道:“能不能讓兄弟們先吃午餐?大風大雨的一出去吃飯就成難題了。” 張揚點頭並吩咐道:“胖子,你去後廚讓他們多整點肉,順便準備百份便當,再給兄弟們每人準備一瓶酒用於驅寒。李連,你去器械庫把防水包拿來,留著也是留著現在也運不出去,不如拿到讓兄弟們裝套乾淨的衣服,要是不小心掉水中還能當救生衣用。” 陸虎李連一走,石景便一臉笑問道:“老大,兄弟們風裡來雨裡去的,包就不用還了吧?” 張揚一臉鄙視嫌棄道:“的確要包不要錢?我本打算每人給二百辛苦費,要包的話錢就沒了。” 石景聞言苦臉:“我得去問問,等會再給你您答案。” 看著小跑衝入雨中的人,故意挑事的張揚一臉得意,一旁的丁千白眼一翻。 張揚笑問:“你說他們是要包?還是要錢?” 丁千想都沒想便答道:“絕對要揹包,錢什麼時候都能賺,揹包卻想買都買不到,至少短期內市面上找不到。” 張揚沒說話,而掏口袋拿出了一枚銀幣拍在桌上。丁千發現不是金幣,便也掏出一枚放到一起,大的賭不起,小的卻隨時奉陪。 銀幣一放,看四下無人,丁千便小聲問道:“南面真有幾千人在路上了?” 張揚面露奸笑問道:“你也想來一個?要不要我幫忙?” 丁千面帶嫌棄道:“就問問而已,我才二十出頭就不和那幫老光棍搶了,也不稀罕。” 張揚看傻子般說道:“你傻呀!這樣才省錢!對方無親無故的,一不用回孃家,二不用禮錢,三不敢鬧脾氣,討到就是賺到!國內的女人你又不是不清楚,就算有幸討個好的,不打不動粗,就偶然吵吵架,可萬一女方的兄弟老頭們看不順眼,你也討不著好。” 丁千一聽覺得在理,卻嘴硬不吭聲。‘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句放那都在理,同盟延續了八十年的集訓制度,不但培養出了無數粗蠻漢子,無形中也影響了同盟女性。女性中舞刀弄槍的人多不勝數,再加上農業時代的背景,不說個個能肩扛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