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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歹也是她肚子裡的孩子的父親,這會子不急什麼時候急?太醫,怎麼說?”
太后的目光落在太醫身上,謝太醫額頭上已經沁出汗來:“微臣惶恐……這東西實在猛烈,禧順儀的胎怕是……怕是保不住了。”
此話說完,謝太醫帶著藥童與宮人們跪了一地,一旁候著的妃嬪也齊齊跪下。
太后娘娘雙眉緊鎖,一隻手緊緊地摳著案几,她是真的看重這個孩子,當今聖上雖說還算年輕,但這個歲數還無所出,卻已經是少數。
皇家的孩子向來金貴,太后娘娘像眼珠子似的盯著的皇嗣竟然還是出了問題,能不惱嘛?她目光一一掃過眾人:“謝太醫,你給哀家說清楚,什麼叫做這東西實在猛烈?你先前不是說禧順儀的胎安穩得很嘛?”
太后娘娘的最後五個字幾乎是咬著牙吐出來的,謝太醫自知大難臨頭,嚇得直哆嗦:“娘娘息怒,微臣先前替順儀小主把平安脈的時候脈象平滑,並無大礙。”他頓了頓,努力穩住了心神:“今日微臣前來把脈,卻發現順儀小主應是誤事了活血之物,才……”
“活血之物?”太后也是從妃嬪過來的,又豈會不知妃嬪之間的醃攢事兒,她的目光落在一眾妃嬪身上:“禧順儀自有孕以來,就十分注意飲食,怎會去吃了那東西去。今兒宴上的膳食是何人負責的?”
賢妃施施然起身,垂著頭道:“回太后娘娘的話,臣妾奉旨為敬婉儀主辦生辰宴,宴上一應事物皆是臣妾負責,臣妾惶恐,就算再糊塗也不會摻了這東西進順儀小主的吃食裡,還請太后明察。”
君言跪在後頭,有些意外賢妃的主動,心裡的不安越發濃烈了起來,賢妃怎會如此鎮定的跳出來說這些……
太后冷哼一聲,揮揮手示意王嬤嬤去把禧順儀用過的膳食一一呈上,謝太醫哆嗦著手翻看著,最終停在了紅棗茶前:“娘娘,這紅棗茶裡……混有分量不輕的慈姑……”
“慈姑?”太后娘娘哪裡懂這些藥理,她反問了一句,謝太醫還算機靈,立即開口解釋了起來:“這慈姑味苦甘、性微寒,歸心、肝、肺經。乃活血之物,孕婦忌食。紅棗茶裡摻了些糖,掩蓋了慈姑的味道,故順儀小主並未嚐出來。”
話音剛落,禧順儀的貼身侍女就衝了出來,跪倒在太后面前:“求太后娘娘給我家小主做主!我家小主向來與世無爭,自從懷了龍嗣,更是深居簡出。旁的東西從來不敢輕易多嘗一口,今兒是敬婉儀小主生辰,奴婢本來勸小主安心養胎,婉儀小主必定不會怪罪,可我家小主說敬小主是好人,必不缺席的,這才來了。”
她哽咽著聲音繼續道:“小主本在席上心情十分高興,奴婢便想著小主這樣出來走走也好,下頭的宮人說是特別送上的紅棗茶,補血安神。小主喜歡這味道,為了肚子裡的龍嗣更是多飲了幾杯,誰知……誰知……”
那宮女泣不成聲的嗚嗚哭了起來。
太后娘娘厲聲喊了:“何氏,你給哀家好好解釋解釋這是怎麼回事!”她連賢妃都沒喚,而是直接稱其為何氏。
賢妃面色依舊沉著冷靜:“太后娘娘息怒,臣妾並不知此事,臣妾方才已經說了,臣妾只負責一應食物,這酒水並非臣妾安排。”
說到這裡,她抬起眸子看向君言,眼神裡似乎帶著些挑釁,但很快就消失不見:“這東西是敬婉儀宮裡自個兒備著的,娘娘若是不信大可過問內務府與啟祥宮裡的奴才。”
來了!君言死死地咬著唇邊,腦子裡飛快地想著對策,就算太后再喜歡自己,這謀害皇嗣終究是大罪,太后娘娘又心心念念著孩子,怎會放過自己?
還未等太后詢問,辰統帝先出了聲:“敬婉儀?這宴席擺在啟祥宮裡頭,若真是敬婉儀下的手,怕也太明顯了些吧。”
君言猛地抬頭看向齊縉,後者面色並未有改變,還是同從前一樣。
若是說心裡不暖是假的,君言簡直不敢相信皇帝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幫著自己說話。她穩了穩身子,緩緩開口:“太后娘娘容稟,今日是嬪妾生辰,若是嬪妾動的手一來太過於明顯,二來也給自個兒的生辰招來忌諱,嬪妾並不蠢,此事定是有人栽贓陷害。”
“敬婉儀的意思是本宮蠢笨了?”賢妃實在沒忍住脾性,尖酸的語氣冒了出來,誰知君言竟是一笑:“嬪妾惶恐,娘娘並未說是嬪妾下的手啊,難道……?”
賢妃自知失言,恨恨地瞪了眼君言:“本宮並未這麼說,只是這事實擺在眼前……”
“吵什麼吵?”太后娘娘拍了下桌子,絳紫色曲裾襯得她十分威嚴:“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