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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疑的心尖。待來到九疑跟前,柳陵鬱蹲下身子,左手一伸,一把就捏住她的下巴,道:“本公子說過……本公子的耐心不太好,你是不長記性呢?還是不願意長記性?”
極強的力道,幾乎要生生將九疑的下顎捏碎,就在九疑以為自己的下巴要裂的時候,柳陵鬱鬆手了。狠狠地將手中所握甩出去,柳陵鬱微蹙眉頭,溫柔道:“別這麼看著本公子,教你受苦本公子也心疼得緊。”女子的臉側偏著,眼角有點閃光的眼淚,大概是刻意憋出來的,但柳公子偏偏覺得這等的九姑娘楚楚可憐,十分的好欺負。
九疑的下巴極痛、肩上也是極痛,聽著柳陵鬱這話心頭亦是大痛。
“今天就饒了你一回,下一次若是在想耍花招就做好死的準備。”柳陵鬱含笑囑咐,眉眼之間愈見情真意切,連眼角原先因發怒而紅了少許的飛白也多了幾分纏綿多情,“待會兒竹茫回來領你去銷魂山莊,你最好安分點兒,提防著點兒銷魂山莊的大總管,別讓她看出來你是去殺蕭御倫的,知道嗎?”
他伸手拍了拍九疑的臉頰,下手也不重,就那麼輕輕的,親暱地彷彿是在安撫一隻炸了毛的貓咪。九疑覺得柳陵鬱做這等動作十分詭異,但她既不敢躲開,又不敢胡亂開口,心裡實在是覺得委屈,只能一聲不吭地點了點頭。
這時柳陵鬱動手把她扶了起來,替她整了整衣衫,又細心叮嚀道:“記住……把匕首□蕭御倫的心窩,而且要當著當今天子的面,別弄錯了……”說罷又替她攏了攏髮髻,這才將她帶出暗室。
蘭敞在關春院內來來回回走了好幾十趟,就是靜不下心來。他擔心得要死,九疑那呆貨該不會又搭錯經跟公子叫板吧?就算她是藥人,公子若是惱了也未必就會放她一條生路啊!他正這般惶惶不安地胡思亂想著便瞧見柳陵鬱和九疑二人一前一後從暗室出來,九疑一副低眉順眼的委屈樣兒,肩頭還流著血。
“給她包紮。”說完,柳陵鬱就頭也不回地走了。他的手極冷,手爐還在東院小屋,他得早些回去了。
待他挺拔消瘦的背影消失在關春院,蘭敞轉過頭就想對著九疑一頓臭罵。豈料他這邊才轉過頭,九姑娘右手一擋,道:“別跟我說話,本姑娘心情很不好!”
蘭敞深吸一口氣,奉勸自己莫跟一個呆貨計較,繼而拿起藥箱要給九疑上藥。九疑又是右手一擋,冷聲道:“現在不急,你最好出去,免得我急怒攻心之下殺你洩憤。”
“你這是發的什麼瘋?看這血流的!”蘭敞是真的關心她,卻不料這人冷臉拒絕,弄得他心頭十分不痛快。
九疑背過身,依舊是冷聲道:“不用你管,出去!”
蘭敞難得好心一回還被當成了驢肝肺,當下熱血上湧,扯著九疑的後領就想把她拉回來。誰知他這邊才出手,九疑一個過肩摔就將他甩到了地上,她那雙漆黑的眼睛盯住蘭敞的臉面,一動不動,“我被柳公子抽了一鞭子,你要是希望本姑娘遷怒於你你就留下,不然趕緊給我滾!”
蘭敞不是沒見過怒了的九疑,上次九姑娘冷言冷語他也是經歷過的,那時他明白了一件事:這人是個絕頂的殺手。但這次是不同的,九疑的眼睛有些發紅,好似嗜血的野獸,盯著他的時候讓他有種即將被吞噬掉的恐懼。
九疑見蘭敞不可置信地盯著自己,眼裡有些害怕的意思,當下就明白是自己過分了。扶起蘭敞,九疑沉默著將他送出關春院,直至確定這院中再無第二人才重新回床上躺著。
柳公子永遠不會殺她,她確認了這一事實,但卻無論如何也高興不起來,“你這大美人究竟想要什麼?古有周幽王烽火戲諸侯,為的不過是博美人一笑,你生得那般秀麗絕倫,只要你開口本姑娘為絕代佳人赴湯蹈火也再所不辭,你又何必總是弄得如此神神秘秘、遮遮掩掩!”
“算了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溫孤滅族之謎,大美人的心頭深意,讓它們統統都見鬼去吧!本姑娘還是趁著竹公子未到再睡會兒,這才是要緊的事兒!”想到此處,九疑又團了團被子,把自己的腦袋矇住便睡去了。
33初入留雲軒
九疑走了。
柳陵鬱沒去送九疑,他有別的事兒可幹。
蘭敞默默地站在關春院外,心頭有些空蕩蕩的。他照顧了一個月有餘的女子今日正式走上了不歸路,他知道自己沒什麼立場來替自己口中的呆貨憂心,可不知怎的,那個名喚九疑的女子總讓他感到莫名的惋惜。
大概是因為一開始便知道自家公子的打算吧,蘭敞總覺得用這樣的手段去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