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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對他至關重要:至少現在……只有九疑能救他的命。
他看到九疑回來,心情很好,這種好不是什麼高興,而是……好似自己收養了一條狗,放出去溜了一圈,而主人沒開口,這狗便自己回來了。這說明什麼?這說明教養有方!故而他心情很好。
九疑本身精神不振,見著柳陵鬱一下子就振奮了。這看在柳陵鬱眼裡便是:一臉頹唐的九姑娘見著自己的一瞬間臉上開了一朵花兒,而且燦爛無比,這讓他很滿意。微微笑了笑,柳陵鬱道:“九姑娘回來了啊?可累著了?”
“沒有沒有,小人命賤,不忙活不知自己是活的!”九疑的笑又燦爛幾分,差點兒晃花了柳陵鬱的眼睛。
“不忙不知自己是活的?”柳陵鬱小聲重複了一遍,繼而又笑了笑。這不是說的他嗎?一刻也不敢停息,生怕自己下一刻就死了。
九疑不知柳陵鬱心中所想,只看著他的臉失了神:淡淡的笑意,宛若春風拂柳,深處攜著淺淺的孤寂寥落。
“既然九姑娘回來了,那就隨本公子走一趟吧。”柳陵鬱方才轉身了,未曾見到九疑失神,只邊走邊說著話,“上次說了要帶九姑娘去關春院的地窖看嗜血蝶的,今日本公子也恰好得閒,擇日不如撞日,趕緊走吧。”
九疑一聽柳陵鬱發話了,立時甩了甩腦袋將那笑晃出腦海,十分狗腿地跟上了。
柳陵鬱的步態很好看,脊樑筆直,目不斜視,極是有大家風範。他走得不急不緩,好似閒庭信步一般。九疑看著他的背影,心道:“這般身姿的人,不是最該一身正氣、瀟灑風流的嗎?怎就出了他這個陰損毒辣、刻薄矜持的人呢?”
九疑所見的柳陵鬱是矜貴的、嚴謹的、刻薄的,絕不是風流的、瀟灑的。她想不通這般擁有得天獨厚相貌心智的柳公子怎麼跟個修身養性的道士一般?
痴痴的九姑娘想著想著便昏了頭,竟在柳陵鬱背後小聲問道:“你為什麼會被旁人稱為貪歡公子呢?你若是貪歡公子,那來亂懷樓的人豈不是要在腦門兒上頭刻上淫&蟲色鬼?”
柳陵鬱本是悠悠走著,一聽此問,步子竟錯了。
良久,就當九疑以為他會開口罵自己的時候,柳陵鬱冷冷開口了:“這似乎不是九姑娘該管的事情。”
又過了一會兒,柳陵鬱微微側首,看著九疑道:“聽聞昨日九姑娘跟蘭公子鬧了點兒小別扭。本公子覺得九姑娘一番話說得甚是有理,尤其是那句:身為奴才便要有奴才的自覺,麻煩您記住自己的身份,別在客人面前丟了柳公子的臉面!本公子今日也奉勸九姑娘一句:身為殺手便要有殺手的自覺,您今日的好奇心多得有些過分了。”
他不曾說重話,至少他現在說的話比之從前的某些言辭十分溫和。九疑卻是慌了,她看到他細細長長的眉目裡強忍著的、刻骨的恨意。
柳公子是不會把情緒放在臉上的,他會鄙夷不屑、會譏誚嘲諷,卻不會這般赤&裸裸地將恨意擺在臉上。
九疑閉嘴了,但她更好奇了:究竟是誰?竟能讓這樣一個人恨到血肉魂魄裡?她不自覺地想起某日柳陵鬱柔美纖長的手指上泛出的淡淡青色,“莫非……他身中奇毒?”
喜歡唸叨“難得糊塗才是福”的九姑娘糊塗了,糊塗得十分不是時候,她徹底忘記了:眼前這個男子的秘密是不能窺探的……
20飛蝶引謀來
柳陵鬱領著九疑還是走得老路,只到了關春院前便止住了,他沒有進門,反倒是朝那一旁的幾株龍字春蘭走去。
柳陵鬱站在那叢雖是凋零卻依舊帶著幾許綠意的蘭草前,踏了幾步。九疑便看到地面有一塊石板向兩側分開,露出了地下的一道長梯。
“跟緊了。”柳陵鬱說著便朝下邊兒走去。
九疑十分聽話地跟著。
明明是一條筆直的地下通道,柳陵鬱卻不是直直地朝前頭走去,而是踏著一種奇怪的節拍前行。
九疑看不出他步子的規律,但若是聚精會神地盯著他的腳步還是勉強可以跟上的。九疑心念:“莫非這地道里還設著什麼稀奇關卡?踏錯一步便會觸動機關嗎?”她這般想著,一時玩兒心大起,自詡輕功高絕、身形靈敏,便朝右邊多走了一步。
這一步沒走的時候地道里晦暗不明,而九疑的這一步踏出後,地道瞬間燈火通明。
柳陵鬱想也沒想便將九疑向後狠狠一推。跌坐在地上的九姑娘定神一看:自己方才站著的地方豎著幾根箭羽,而上空則是橫著幾把長刀。
“你想死嗎!”柳陵鬱臉色鐵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