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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令航腳步一頓,轉過來的臉龐帶著冰霜寒雪,“你說什麼?”
“看蘇姑娘的樣子,不像騙人的。她之前和四房就走得比較近,這會兒借錢,也許是四房知道了什麼,攛掇了姑娘也不一定。”福瑞家的使勁找補,手心裡卻捏著冷汗。
邵令航將拳頭攥得咯咯聲響,沉默了須臾,轉身便往外走。
孫媽媽上前攔住他,“你這麼著急幹什麼去,真跟她當面點清?”
邵令航不聽勸,甩著性子還要走,“她說還清就還清,我還要利息呢。”說的混賬話,不過是急火攻心。可是說完就反應過來,他不拿一萬兩當回事,四嫂那邊更不拿一萬兩當回事。現下別說一萬兩,就是十萬兩,四嫂也拿得出來。
這倒好,蘇可主動送上門去,萬一四房拿著這個做要挾提出分家,他到底鬆不鬆口?
這麼想著,邵令航額間的青筋都繃了起來。她可真是破釜沉舟啊。這算什麼,徹底拿捏住了他的短處是不是?
“先把事情弄清楚了才能補救。”孫媽媽扯著邵令航的胳膊,替他展平衣裳上的褶皺,“沉住氣,蘇姑娘不是個魯莽的性子,或許是有什麼苦衷或是隱情。你把脾氣壓下來,別這麼著急,想想每回的不歡而散。”她用力地拍了拍邵令航的肩,“這回要是再不歡而散,可就真的散了。”
邵令航和蘇可一樣,著起急來都是不聽勸的。但孫媽媽這幾句話他還是聽進去了。
總不能真的就這麼散了。
“福媽媽先回去,我隨後過去。”邵令航聲音低沉,壓著一股勁兒。
福瑞家的連聲應好,同孫媽媽點了點頭就趕忙回去了。
邵令航就這麼站在門口等著,迎著風,看黑下來的天際一點點變得更加濃黑。孫媽媽取了夾棉的斗篷出來給他穿。他繫著領口帶子的時候才發現,向來穩握兵刃的手竟然微微抖起來。
說不出的壓抑,冥冥中,不好的預感一發強過一發。
孫媽媽似乎瞧出了他的緊張和擔憂,聲音特意放柔了一些,但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拿出男人的氣魄來,是你的,就算走掉了也會回來。不是你的,強留下也早晚會離開。就算風滿樓雨傾盆,也得留下個好念想。”
邵令航支吾了一聲,不知說了句什麼,然後便一頭扎進了呼嘯的寒風中。
他帶著少硯從前院走的,還讓馬房備了馬,兩人各自一匹,出門後在街上兜了老大一圈子才悄聲拐進後巷。惡劣的天氣,後巷裡空無一人,福家大門洞敞,門口有個搓著手的小廝來回張望,看見邵令航的馬,一轉身閃進了院裡。
邵令航下馬的時候,福瑞家的已經跑出來。
“蘇可……不見了。”
邵令航心中咯噔一聲,跳下馬就往正院跑。福瑞家的在後面跟著,忙不迭說明,“我從府裡回來後打算跟她說一聲的,敲了半天門沒人應,推了門發現屋裡連人影都沒有。問了家裡的下人,都說沒瞧見。”
這時兩人都進了蘇可的屋子,福瑞家的指著床上疊得整齊的茜色衣裳,苦著臉說:“這好像是老夫人賞的。”
邵令航死死攥著拳頭,幾乎是從齒縫裡蹦出字來,“她來時帶的包袱呢?”
福瑞家的忙去開了衣櫃和箱籠,“衣裳都在,但是沒瞧見她放錢的匣子。”她用手比劃著,“我見過一回,是個這麼大的木頭匣子,所有的錢和契書都放在一起的。”她口氣一僵,“好像是帶走了。”
帶走了……
那就是離開了。
邵令航鐵青著一張臉,眸中有怒意有恨意,不甘夾雜著忿恨,讓冷峻的臉更加稜角分明,像是刀刻出來的,帶著兵刃的冷意和殺氣。
百密一疏,他就讓她這麼跑了。
沒爭執沒吵鬧,沒有隻言片語,連想象中的不歡而散都沒有,她就這麼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故意將福瑞家的支走,在這麼個寒風凜凜的夜晚不告而別。
她的心,真夠冷。
☆、第044章 不惜一切代價
“找,把整個京城掘地三尺也把她給我找著。”邵令航是在咆哮,而非發號施令。
他想要宣洩身體裡的那股子憋悶,堵得他呼吸都隱隱生痛。
福家沒有多少下人,拋開一堆女人,只有兩個長工和兩個看守門戶的小廝。邵令航將少硯叫進來,吩咐他回府去調人手。福瑞家的要攔,覺得驚動了府裡,老夫人那裡就瞞不住了。可邵令航此時已經成了一頭暴躁的猛獸,什麼話都聽不進去。她追著少硯出去,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