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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嗎,哥哥?”
那聲哥哥像是一塊燒紅的炙鐵,陡然跌落在心尖,燙的蘇少時心中一痛,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細細描摹著這張臉龐。眼前人是他的親弟弟,與自己血脈相連的親人,他本該將一切告訴他,父親的籌謀與恨意,母親的慘死和離別。可是他什麼都不能說,縱然眼前人是他的弟弟,他該護著愛著拼盡一切去保護的人。
他是個膽小虛偽又自私的人,倘若他妨礙到父親,那些後果他不敢去承擔。何況,他恨著這個弟弟,南溪是母親拋棄自己的證明,也是搶奪愛人的敵人。
閉了閉眼,蘇少時用極輕鬆的語氣道:“你真是太敏感了,若知道你是那越無心的兒子,師傅他就不會將你養大。只是因著你是門派大師兄,師傅才會對你倍加嚴苛。”
手下的那具身體聽聞這話果真就不再顫抖,只是那聲音中帶著無盡的雀躍:“真的……真的嗎?師傅他其實很在乎我的,對吧!”這個語氣並不是疑問,而是急促的想要對方的證明。
蘇少是明亮的眼睛依舊清澈見底,他彎著嘴角,笑道:“自然是如此,師傅極其看中你的。”只是在看到對方因為這句話陡然明亮的眼神和裡頭掩藏不住的雀躍,蘇少時的那雙眼睛就微微別過,裡頭盛滿了難過。
聽聞司齊被關了緊閉,還受到處罰,子車漣居然不管不顧的從家裡偷溜出來,一日司齊才從河邊漿洗完衣服,轉身就看見風塵僕僕的子車漣站在身後。
“我真是想你。”子車漣笑著朝他走來,將司齊攬入懷中,將頭埋入司齊的頸窩中,無賴一般歪在他身上。
“你真是重,還不站起來。”司齊嗔道,可對方一動不動的,像塊牛皮糖,他也只能無奈的拖著這麼個大男人,艱難的挪回去。
“我一路趕來就沒睡過好覺,身上也是發臭,咱們等會一塊去洗澡如何。”子車漣眼神發著光,盯著司齊。
“不如何,我身上的傷不可見水。你自己去洗吧,我就在這等你回來。”司齊正晾著衣服,也沒回頭淡淡道。
子車漣央求了幾聲,見對方還是沒反應,只好抱著衣服,神色懨懨的獨自去洗澡。
“還是床上舒服!”子車漣躺在石床舒服的攤開四肢,連夜趕路讓他身體癱軟,堅硬的石床也讓他覺得舒適無比,他撐著頭,對司齊招收道:“溪弟,長夜漫漫,快來睡覺罷。”
司齊橫他一眼,雖然未做什麼表情,子車漣於微弱的燭光下,也覺得那眼神水光潾潾,雙眸含春,裡頭藏著欲說還休的纏綿悱惻。一時看呆了,嘴巴都沒合上。
“睡是可以睡,可不許做什麼多餘的事。”司齊拿塊乾布,坐在石床邊,給子車漣輕輕擦著頭髮。
子車漣臉色雖是遺憾,也只能點點頭。他本來也沒有打算逼迫對方行那事,只是每當看到那雙眼眸,心中便湧起一股火焰來,想要靠近他,擁他入懷。
後山雖然靜謐,少有人來,但金屋藏嬌卻是不妥。第二日,子車漣便在最近的村戶家借住。子車漣日日與他黏在一處,到了夜色漸黑才戀戀不捨的離去。兩人山中漫步,踏草尋花,好不快、活。到了暮□□臨,山間螢火蟲撲稜稜四下瀰漫著,綠瑩瑩的,極其好看。兩人牽手沐浴在這片光芒之下,也是浪漫非常。
只是有兩日子車漣回去的有些早,且相處中帶著漫不經心。司齊看在眼中,什麼都沒說,表面上還是一無所知的同子車漣笑鬧。而第二日,子車漣連面都沒露。
司齊啃著饅頭,心中莫名有些不爽,方才聽送飯的師弟說今日是蘇少時的生辰,門中辦了場宴席,下午可以不用參加操、練。
日頭越升越高,陽光耀眼的讓人睜不開眼睛,司齊摸著發冷的飯菜,冷笑一聲,將飯菜都倒了。他冷冷的笑著,看來計劃要更改。
夜晚的山間總是溼冷,與白日的炎熱乾燥很不一樣,司齊站在外面默默的看了遠處的螢火蟲,自顧談了口氣,正準備睡覺。耳尖動了動,聽到有踏空而來的聲音。他眯著眼睛等了等,果然是子車漣。
子車漣從前都是一副如玉般的人,向來是清風朗月,身姿如蘭,何曾如此邋遢,衣裳鬆開,臉色酡紅,髮絲散亂,腳步虛浮,一看就是喝醉了酒。
司齊火大的奪下他手中的酒,認命的將對方扶上床榻。正準備去弄些水給子車漣清洗,衣袖就被拉住。
回頭就看見子車漣撐著起身,眼神迷離的看著他道:“別走,少時。”
嗡的一聲,像是什麼崩斷的聲音,屬於南溪的不甘又在心裡湧起,付出所有卻被隨意丟棄的痛苦,那種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