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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初輕快的表情帶動了霍長治,讓他覺得等待的時間也沒這麼難熬了。
“而且還有霍哥哥陪著我呀,”許初說,“平時的中午都是霍久安帶食物回來給我,永遠是他在說話。”
霍長治想到他昨天剛進門時,許初冰冷帶著厭惡的腔調,他和霍久安相處的情形想必劍拔弩張。
“其實,我很怕其實你還是霍久安,”許初輕聲說,“畢竟我也看不見,剛才你要開鎖,我就在想,會不會你們串通好的,開了鎖,霍久安就在門那頭等我。”
“所以你不讓我開?”
許初搖了搖頭:“不,我突然想到大門口有壓力感測器,那麼鎖開的那扇門後萬一也有呢?你看不懂圖,我看不見圖,我們又不缺時間,還是先別貿然行事,把設計圖看完再說吧。”
霍長治想了想,說好。
吃了一會兒,他告訴許初:“不會有霍久安的,現在你翻遍整個香島,也只能找出我。”
許初低頭吃著飯,不作聲了。
2:00 p。m。
許初午飯吃的太多,說血液都集中在胃裡,無法思考,要癱著休息一會兒才行。
霍長治自覺地去廚房裡給他擦屁股了,把廚房弄得能看了出來,許初還躺在地上左翻右翻,沒個正形。
“許初,”霍長治走過去,不知該怎麼對待這個蠕動的生物,“你今天下午就打算這樣了?”
許初翻正了,仰躺著:“我在等你呀。”
“等我做什麼?”霍長治坐在一旁的沙發上,腳離許初的頭不遠。
“你不是說霍久安書房有投影嗎,開他的電腦,看他平時都做什麼。”許初手攤平著,一摸就摸到了霍長治的腳。
他又換了趴姿,朝著霍長治爬過去,趴到他膝蓋上:“太累了,霍哥哥揹我去吧。”
霍長治是個嚴肅正經的人,他最年輕時在風月場碰見過類似的行為,那時剛剛開始從爺爺那兒接手霍氏的生意,男男女女都帶著一股脂粉氣想往他身上爬,霍長治一旦遇到會選擇直接走人,不久後所有人都知道了他的好惡,就避免了這一套。
今天許初這樣,或許是許初開玩笑的性質多,沒有摻雜情慾或利益,霍長治沒有反感,單單覺得許初這個人是不是有些棘手。
不過隨即,許初按著他的膝蓋站起來了,俯身摸他的手:“手拉手也可以喔。”
霍長治默默抬起了手,避開了許初,站起來,握著他的手肘往書房去。
霍久安的電腦有開機密碼,許初面無表情報了八個數字,霍長治一輸入,就登入了。
“前一個是霍久安的生日吧,”霍長治道,“我記得他生日是九月中旬。”
許初點頭:“對,後一個是我生日,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霍長治瞥他一眼,看起了霍久安最近瀏覽過的檔案。
他最後點開的,是一個影片檔案,只有十多兆,標題是“學長”。
霍長治沒問許初就點開來,投到投影幕上。
螢幕上拍著的是一個男性背影,地點在一個階梯教室,黑板還是空的,前頭稀稀拉拉坐著幾個學生。
“你在拍什麼?”背影頭也不回地問拍攝者,音質有些冰冷,語氣還算溫柔。
霍長治感到許初身體一僵。
“拍你啊,學長。”拍攝者說。
背影轉了過來,果然是再學生氣一點的許初,霍長治沒有想錯,許初能看到的時候,眼睛靈活極了,琥珀色的瞳仁看著鏡頭,帶著笑意與縱容:“那我要不要做什麼動作配合你?”
“笑一笑?”拍攝者要求。
“好啊。”許初對著拍攝者笑了起來。
影片停了,留在許初笑的畫面上。
霍久安與許初都沉默著,過了有三四十秒,許初說:“你可能覺得你猜到了我和霍久安的關係,或者過去,但我可以保證,你想的和事實都大相徑庭。”
“我沒有猜,”霍長治說,“你可以自己告訴我。”
許初遲疑地張了長嘴,說,“還是……下次吧。”
3:00 p。m。
霍長治本也沒想許初這麼快跟他交底,如果與他們出去相關性不高,他不是很關心,便轉了話題,徵求許初的意見:“還需要繼續看他的電腦嗎?”
“別了別了,”許初順水推舟,“我們把剩下的書房圖看完吧。”
霍長治嗯了一聲,把書房的圖攤開,找到了上午講到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