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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看了一下孟叔,微笑著說,
“唐姨,我準備在上海找工作,我爸剛退休下來,我就想回來陪陪他!”
“誒,好,好,這就好!……對了,玲玲今年也28了吧,把男朋友給唐姨帶過來看看啦?”
孟玲玲先看看她爸,然後又看看唐濤,最後才又不自然的微笑了一下,說,
“呃……沒呢!”說完了趕忙又把頭埋碗裡了,
唐老太太一聽更樂,追憶兩人青梅竹馬的那段時光就更帶勁了;說到最後,唐濤忽然有些煩躁,於是打斷了他媽的美好回憶,說,
“媽,先吃飯吧,吃完了我再帶玲玲出去逛逛!”
“好好好,逛累了再回來,玲玲,晚飯還在唐姨這兒吃啊,你想吃什麼,跟唐姨說!”
今天是第25天,在被母親眼淚浸泡的這些日子,唐濤做了個決定,如果連續一個月可以忍住不去見喬昱森,可以每次通話不超過兩分鐘,他就相信自己可以跟喬昱森分手了;數日子的過程中,人是麻木的,他常常會告訴自己:如果不能在一起,無非只是遺憾,誰的人生沒有遺憾?
歐陽最近發現喬昱森頻繁的帶著小磊出去旅行,這一個月已經有近十天的時間,兩人沒在上海了;如果回來後,一進辦公室,那個工作狀態就跟打過雞血一樣,亢奮的不得了;歐陽覺得喬昱森哪裡不對勁,但又具體說不出哪裡,可能被愛情燒壞腦子了?
望著兒子熟睡的小臉,喬昱森覺得眼前漸漸模糊,快一個月了吧?那個人沒有一個電話,簡訊更是少的可憐;喬昱森忽然自嘲的笑了笑,心裡一個聲音說,“喬昱森,你還真是看得起自己!”每天晚上堅持會給他發個晚安的資訊,到底在堅持什麼?害怕被忘記嗎?喬昱森以前不是個拖泥帶水的人,分手分的都可以出本書了,遇到特別垃圾的,無非也就一句,“去你媽X的!”然後瀟灑的轉身離開,不會再留戀;像這樣磨磨唧唧,不上不下的是第一次;一個月,他帶著小磊去香港、海南、廈門,每一次走在異地的街道上,他都希望手機響起來,然後有個焦急的聲音問,“你和小磊去哪兒了?”可是每一次都會失望,失望的次數多了,似乎覺得過了很久一樣,其實才短短几天。喬昱森不是傻子,他不給唐濤打電話,是猜到了唐阿姨給他施加了怎樣的壓力,但是那人連握著他的手說“我們一起堅持”的勇氣都沒有,喬昱森說不出的失望。快一個月了,像是等待宣判的日子,太漫長,是不是先愛上的那個人就一定沒有話語權?這些時間裡,喬昱森又再次發現,原來自己愛了這麼多,又愛的這麼懦弱。這些日子裡,喬昱森沒太敢去深想什麼,每天儘量讓自己的腦細胞浮在大腦皮層上方,關於感情,只等待,不深究。
小磊開學了,送他到了學校,與往常一樣,喬昱森決定補個眠;聽到門鈴聲的時候,他貌似剛睡著,最近他睡眠很差,一躺床上就昏沉;搖搖晃晃開了門,那人低頭抬腳正碾滅一個菸頭,抬頭時四目相對,都怔了一下;唐濤瘦了,眼圈下淡淡的青影說明他最近過的並不理想,身上濃烈的菸草味肆意的撲進喬昱森的鼻腔,撞的他心裡特別難受;不過唐濤從門口進來到坐在沙發上又點上一根菸,表情都是平靜的,甚至平靜的有些冷淡;
“阿姨……好點了嗎?”
“嗯!”
“你看起來很累,最近……很忙吧?”喬昱森努力讓自己表現的像平常一樣,可是臉上的笑容牽強的自己都覺得有點假,還好唐濤一直沒有看他;
“還好!”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似乎過了很久,唐濤將燃盡的菸頭按滅在菸灰缸裡,抬頭看向他時,喬昱森忽然就有種囚犯被宣佈死刑時的釋然,
“昱森,我們……”
手機鈴聲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冷不防嚇了喬昱森一跳,唐濤剛才一根菸堆積起來的堅決,似乎瞬間被這鈴聲打散了,煩躁的又點上一支菸,看到眼前的喬昱森還沒有動作,說,
“你去接電話吧,待會兒說!”
電話是保險公司的業務員打來的,喬昱森沒有像往常一樣結束通話電話,而是選擇耐心的聽對方講一堆有的沒的,但思緒卻飄在半空中;唐濤剛才的態度,讓他很擔心,是的,第一次害怕聽到“分手”兩個字,五分鐘後,喬昱森決定結束對方的喋喋不休;轉身出了臥室,看到唐濤又點上了一根菸,喬昱森忽然覺得心疼,長長撥出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微笑的輕鬆一點,說,
“唐濤,今天我生日,你不知道吧?”
“嗯?”
“今天你休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