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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唸起了大悲咒。
我是不能破身的,一旦破身的話,我就會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
“剛才那個人是有影子,但並非是人的影子,而是一頭狗的影子,以後要看清楚一些再跟人家睡!”我叮囑過,剛要走,卻又想起另一件事兒,便捉住王佔元媳婦兒的手腕,將她的胳膊抬起一看,只見她的腋窩裡長滿了密密麻麻的兩色毛。
兩色毛就是一根毛上有一半是黑色,有一半是白色。
看來,王佔元媳婦跟那狗精睡的次數不少了,若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她的臉變得越來越長和尖,跟錐子似的,等兩色毛從她的下巴和脖子上扎出來的時候,她就會長出狗牙,隨著身上的兩色毛越來越多,她慢慢就變成會咬人甚至吃人的狗了。
離開王佔元家後,我又兜著圈子尋找了一遭,還是沒找到王佔元和那頭黑牛,倦意上來了,困得不行,便回家睡覺了。
第二天,有人叫門,把我吵醒了。
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拿鏡子照照,梳了梳頭,見有站立起來的頭髮就用唾液沾溼抿下去。
揉著惺忪的眼睛,我穿過院子,開啟了頭門。
原來是個村婦,李懷華的老婆。
李懷華死了,他老婆請我去給他穿壽衣。
這幾年,村裡哪家死了人,都是請我去給屍體穿衣服。當然,不能白給他們穿,是要給我一百塊錢加兩盒煙的。
☆、第十二章:陰魂不散
去往李懷華家的途中,婦女給我說了。這李懷華是凌晨五點剛起床時突然暴斃的,七竅流血,經醫生檢查,是腦溢血。
說話間,來到了死者家裡,院子裡擠滿了很多人,一大部分都穿著孝服,哭聲笑聲都有。笑的人都是同村裡來幫忙做雜事的。平時村裡死個人,就跟過春節似的,熙熙攘攘,熱鬧非凡,能撈到好吃好喝的了,還有好煙吸著,死的又不是自家的人,所以效勞的外姓人就顯得格外的高興。
看見我了,李懷華的兒子趕緊過來給我發煙。我拿住煙,瞄了瞄過濾嘴,有些不高興,不是好煙,才十塊錢一包。以前我去別家給死人穿衣服,人家給的都是二十塊錢一盒的煙。我將煙叼在嘴上,假充著找打火機,在身上摸半天,其實上是等李家兒子給我主動給我點菸,誰知道這小子沒眼色,見我沒掏出打火機,遞給我了一盒洋火,讓我自己點火。
這傢伙,弄得我心情不爽,衣服是不能給你們好好穿了。
走進死者的屋裡。床前的地上有一片血跡,有個斑點小花狗正那兒低著頭在舔血。我一跺腳,怒道:“怎麼讓狗進來了?快攆出去!”
趕緊就有人打狗,吵狗。
斑點小花狗夾著尾巴從門邊經過時,抬頭看了我一下,眼睛裡充滿了恨意,呲了呲牙。
糟了,狗舔人血,不是好兆頭。
我的心情變得壓抑起來,來到床前,正要掀開死者身上的被子時候,見被子裡下面有東西蠕動,有種更不好的感覺竄上心頭,我先不揭被子,指著床上問死者家屬:“這床上都放啥了?”
大家也發現了異樣情況,嚇得臉色變了,往後退了去,有了捂住了嘴巴。李家兒子衝過去抓起被子撩開。
原來是一隻白貓在床上臥著。
大家都鬆了口氣,不由得笑了,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
忽然,白貓跳起來,從屍體身上躥過去,落到地上,毛炸起來,瞪著眼,嗚嗚地叫著,揮著爪子朝我的褲腿上抓過來。
“畜生,活煩了咋地!”我狠狠一腳踢過去。
啪嗒!
白貓被我踢得身子飛起來,撞在床腿上,在地上翻了幾個滾後站起來,抖了抖腦袋。
它的頭破了,有血流出來。
李家兒子見狀,不樂意了,帶著怒色對我呵斥道:“害俺家的貓幹啥,它撓你一下能給你撓多大傷啊?看你把它踢的!”說罷,他上前彎下腰,將白貓抱起來安撫著。
“你最好趕緊用開水把這白毛畜生給我煮了!”我掏出鏡子照起來,對他冷冷地說道,“否則後悔了別怨我!”
“你。。。。。。”李家兒子還想說什麼,被他母親給推出去了。
我將鏡子對著屍體全身上下都照了一遍,然後不再使鏡子翻轉,給李家婦人要過來一隻碗,讓她在碗裡裝滿水。我把鏡子摁在水碗裡,端著水碗小心翼翼地走到他們家堂屋門口,把碗傾斜,將水倒出來,鏡子留在裡面依然反蓋著。做完這些,我又喊李家婦人,讓她找去個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