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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被一群女生圍堵在廁所瘋狂踢打的時候。好幾個人,拳頭從四面八方落下來,不會打我的臉,只會打我看不見的地方。不能擋,擋會被打的更厲害。不能告訴老師,因為老師根本不會站在我這邊。不能叫,如果發出一點聲音,就會被用抹布塞進口中。
我彷彿又聽見了那時候她們的辱罵。
——有娘生沒娘養。
——死同性戀。
——不要臉。
——噁心,你怎麼不去死。
好疼啊。
背上,腿上,肚子上,都好疼啊。
不要再打我了,不要再罵我了。以後,以後我再也不說喜歡清流了。
我再也不說了。
不敢了。
真不敢了。
身邊突然傳來一個虛弱的聲音,“我說,你差不多得了。安然。”
安然?
聽到這個名字時,我攪在一起的腦子突然閃過一絲清明。綁架我的人,是安然?她為什麼綁架我?有什麼事大家不能坐下好好談?非得打打殺殺的傷和氣?
身上的踢打終於消失了,安然的高跟鞋在我身邊踩的噠噠直響,她轉身衝那個聲音嫵媚一笑,笑道,“怎麼?心疼了??”
那個虛弱的聲音沉默片刻,突然變得吊兒郎當起來,“嗯,心疼了。可心疼了,怎麼,是不是從來沒有人心疼過你啊?”
我差點淚奔,這個吊兒郎當的語氣,這個叼叼的讓人想給她一個香山無影腳的調調,除了她,還有誰!!我幾乎是立刻聯想到了她此時耳朵邊插著一隻黃豔豔的菊花,正倚靠在某個角落裡吊兒郎當的譏諷安然的畫面。
只聽“啪”的一聲清脆的聲響,安然不怒反笑,“我知道你能說會道,江柯筱說你長了一張恨不能讓人撕爛了的刁嘴,現在看來還真是這個樣子,被綁在這裡生死叵測還要佔口頭上的風頭。你說,這是不是江柯筱不喜歡你的原因之一啊?”
我心裡咯噔一下,經過上次日本的不歡而散,我隱約猜到了亦可白以前應該和總經理喜歡的是同一個人,就是那個跳樓自殺的江柯筱。所以當安然有意提起這一點,我擔心亦可白會被激怒,繼而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雖然,也沒有什麼事情能比我們眼下的處境更不好了。
亦可白立刻笑道,“你這麼刁鑽狠毒,人前一套人後一套,驕橫野蠻,你說,這是不是w&x總經理不喜歡你的原因之一?”
以彼之道還之彼身。要不是我現在被綁的緊緊的,我真想站起來為亦可白鼓掌喝彩。
“你——”安然大怒。
頓了頓,“你不要臉!”
“彼此彼此。”亦可白謙虛。
“亦可白你怎麼還敢這麼橫,你現在落在了我的手上,這裡偏僻的很,就算我一狠心殺了你們,也根本不會有人發現?”
亦可白悠悠道,“你以為我要是沒有辦法通知到別人,我還能這麼悠哉的跟你鬥嘴?”
安然聽了這話馬上慌了,但依舊嘴硬,“你!!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亦可白不說話了,我閉著眼,雖然看不到她此刻的神情,但依照她以往的尿性,此刻臉上應該會掛著欠扁的鄙夷和無盡的嘲諷。
安然腳步有點混亂了,停頓了一刻,突然開啟門,對外面的人喊道:“有什麼訊息嗎?”
一粗厚的聲音壓低聲音說了什麼。
安然低罵一聲,說了一句,“我回去看看,你們守在這裡看好她們,不給吃的!”
那人應了一聲。安然用力的摔上門,過了一會兒,汽車發動的聲音響起,漸漸遠去。
我依舊閉著眼睛。
只聽得亦可白的呼吸聲愈發加重,她慢慢的向我挪動了幾分,而後拿著一個東西輕輕的割著綁在我腿上的繩子。
邊割還邊罵道,“這個賤人,下手沒個輕重。瑪德當時就應該打死她!”
我一動,微微睜開了眼,耀眼的燈光驟然射入我的眼睛中,我又下意識一眯。
亦可白見狀立刻湊到我眼前,俊秀乾淨的面龐上沒了一貫的不正經,而是多了一分擔憂,“醒了?頭疼不疼?我看你頭髮上沾血了。”
我這才感覺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傳來。
我呆滯的點了點頭,“嗯,疼。”
不止頭疼,全身上下,哪裡都疼。
不過,這種疼,好歹是習慣了的。
她費力的又挪動了一下身子,用一個潑完舀了一碗涼水湊到我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