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失和,診出滑脈,肚子漸鼓,一鼓十個月,一朝消失,不是揣了個崽兒的!”
……
結果已經出來,對於盧櫟來說,解剖過程算是完成了。他有請餘智一同見證,也有趙杼幫忙看著王良記錄,解剖即已完成,自然該縫合了。
他取出針錢,用鑷子夾著,一層層拉整,縫合肌肉層,脂肪層,面板……他的手很穩,縫合出來的針腳極為平整漂亮。
縫合完畢,他拉下手套,淨過手,用沾了溫水的帕子仔細給死者擦拭身體,直到一切乾淨整潔,才將覆屍布拉上。
房間內還在爭吵,他宛如不覺般,走到死者頭前,拉開白布,輕撫死者髮絲,目光溫和,“珍月,我會替你伸冤,安息吧……”
再次將覆屍布整理好,招手讓抬屍體過來的下人過來,交待幾句話,下人們點了頭,將珍月屍體抬了出去。
“月兒……”端惠郡主注意力基本都在珍月身上,見珍月屍體被抬走,再次忍不住哭了出來。
“郡主節哀。”盧櫟脫下罩衣,口罩,溫聲安慰端惠郡主。
他所有作為端惠郡主都看在眼裡,儘管他用冰冷的刀子剖開了珍月屍身,端惠並不覺得被冒犯,如果珍月能因此伸冤,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尤其盧櫟動作輕柔,好像很想保護珍月……
端惠帕子抹著眼角衝盧櫟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她太傷心,傷心的沒有辦法笑出來,傷心的連於家人爭吵都沒精力參與。
盧櫟整理清爽後,站到餘智身側,瞅個了空子緩緩開口,“我曾聽聞,婦人身體常虛,當補。可補陰虛之藥,不可過猛,不可長時間吃,否則肚脹如鼓,脾胃失和……”
仵作都略懂醫術,他這麼一提醒,餘智立刻想起來,“對!有藥物,有藥物可以做成這樣效果!”
杜氏聲音尖利,“呸!有沒有這種藥我老婆子不知道,我就知道女人生孩子,沒有自己不知道的!珍月若沒生瓜哥兒,她能不知道,能任瓜哥兒叫娘,還百般疼愛?從孩子出生到現在已有五年,她若沒生早鬧事了,她為何不鬧!”
證據不足,這個問題餘智回答不了,不過有盧櫟呢!他接到過信,早知道盧櫟今日有備而來,遂視線轉向盧櫟。
盧櫟微笑解釋,“之前餘老先生身體不適,因不想打擾您休養,有些線索沒往您那兒送,所以您可能不知道。”
這是事實,也是在給餘智臺階下。餘智站半天看剖屍,現在也有點累了,心滿意足的找了個座位坐下喝茶,揮揮手讓盧櫟自由發揮。
盧櫟用眼神謝過餘智支援,視線環視房間一週,落到了站在於天易身側的鐘氏身上,“鍾氏,聽說瓜哥兒生下來當天,你曾一同生產,可惜你運氣不濟,產下一個死胎?”
房間裡又是一靜。
內宅陰私時常可怕到令人髮指,大戶人家尤是,只這一句,就能引出無限遐想。
珍月屍身被抬離房間後,端惠郡主情緒有了穩定趨勢,聽到這句話,她看向鍾氏的目光稱得上是凌厲了。
鍾氏即刻原地跪下,“妾身確與太太一同懷有身孕,只是妾身福薄,太太生產時牽掛太甚,不小心撞到桌角早產,孩子……生下來就死了……”
她臉色蒼白,聲音悲痛,戰戰兢兢瑟瑟發抖,看著極為可憐。
她沒有否定這件事,對死去孩兒傷痛難受的樣子一點也不像不假的。
杜氏森森目光瞪著盧櫟,“你這小子在暗示什麼!我於家數代傳承,嫡血從未錯漏,你說的這件事我於家上下皆知,不過是個巧合罷了!鍾氏現在膝下只有一女,若她有個親生兒子,她怎麼可能不心疼?可瓜哥兒自小養在我的院子,鍾氏的身份等閒見不到,就算偶爾有機會見到,也不過生疏的以禮相待,若有蹊蹺,我如何會看不出!”
盧櫟沒理她,將視線轉向沈萬沙,“沈少爺。”
沈萬沙之所有沒跟杜氏吵起來,全因配合盧櫟計劃,憋著呢!現在看到他表現的時間了,騰的跳起來,大踏步走到正廳中央,盧櫟的身邊,雙手高高舉起拍了兩下,聲音清脆的喊到,“來人!”
門外一陣腳步聲,很快,兩個小廝架著一個婆子過來了。
那婆子見堂上這麼多人,有穿官服的有著華衣的,眼睛不敢亂看,立刻跪下行大禮,“小婦人崔氏,見過各位主子!”
杜氏認出了她,皺著眉道,“你是……穩婆?”
崔氏聲音有些低,“回老太太的話,小婦人確為穩婆,五年前貴府嫡長孫出生,就是小婦人接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