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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反應是害怕,他卻是差點流著口水撲了上去——他很想知道那些工具都是做什麼的!
盧櫟纖瘦手指一一滑過這些刀具,最終選取了一支小巧鋒利的解剖刀,他也很想過去問,為什麼是這個!相同的東西不是有好幾支麼,為什麼是這個!
屍體腹部裸露,盧櫟白皙手指拿著解剖刀在死者肌膚上劃時,他眼睛瞪圓呼吸急促,雙手下意識握緊……劃開了劃開了!沒有血!為什麼沒有血……不對,只是少了點,還是有血的!
屍體獨有的腐敗味道充斥房間,儘管蒼朮皂角燃的很旺,氣味也不能全部驅離,不習慣或者害怕的人早跑出去吐了,餘智卻一動未動,眼睛眨都不眨的盯著盧櫟,生怕漏看哪怕一瞬間!
他看著盧櫟的手輕輕巧巧剖開死者肚子,避開大血管,分解肌肉層,準確找到想看的位置……這個少年知道哪裡會遇到什麼,哪處是血肉哪處是骨頭,哪裡質軟需用小力,哪裡質韌需用巧力……
如庖丁解牛一般,這雙纖長略瘦的手,行水流水般輕輕巧巧就做成了這件事!
……
盧櫟停下時,不僅餘智目光炯炯,廳內眾人,只要沒怕的跪下,沒忍不住出去吐,都死死瞪著盧櫟的手,眼睛睜的老大,竟然真剖、剖、剖了!
比起這些人,見過數次盧櫟解剖的沈萬沙與趙杼就淡定多了。
沈萬沙還坐在端惠郡主身邊,時不時靠過去小聲說話,說這並沒什麼可怕,盧櫟之前做過許多同樣的事,有次還剜了別人的心出來呢……不過每次只要盧櫟這樣做,就一定會揪出兇手!
也多虧了沈萬沙,郡主夫婦才沒有太過失態。
“餘老先生,您過來看——”盧櫟停下後,喚餘智上前。
餘智本來離的就不遠,聽到召喚立刻跳了過去,“在!我在!”
“您經驗豐富,縱使沒親自剖過屍,定也見過不一樣的婦人屍身,您看這裡——”盧櫟指著死者子宮,“婦人懷胎,發於胞宮,三月始顯。即便本人偏瘦,衣裳穿的寬大,懷胎四月不顯,胞宮卻不可能沒有變化。當日現場驗看,死者身下有一小兒胎胞,至少四個月大,遂死者胞宮……有可能是這樣麼?”
餘智之前只著重在看盧櫟的解剖動作,現在才開始細看死者身體內部,這一看,一句話驚訝的脫口而出,“死者最近根本沒懷過身孕!”如盧櫟所言,他經驗豐富,見過很多不同婦人屍體,包括破損的。婦人胞宮在什麼時候是什麼樣子,他並非不知道,眼下死者胞宮緊實,最近絕對沒有懷孕!
此話一出,房間內驟然安靜。
杜氏最先愣愣的問出聲,“她沒懷身孕,那那個死胎是誰的?”
盧櫟沒理她,繼續與餘智說話,“不止如此。”
“婦人孕育血脈,受生育之痛,只要誕過孩子必留痕跡。”盧櫟用鑷子拉開肌肉層,露出死者恥骨部分,示意餘智觀察,“若有分娩行為,此處韌帶拉扯或嵌入骨面,骨面必會粗糙,或有黃豆大小凹陷坑,所有婦人皆是,而死者沒有……”
餘智眉頭緊皺,“死者竟從未生育過?”
盧櫟點頭,目光篤定,“是。”
餘智並沒有反對盧櫟的話。盧櫟會的技術他不會,那麼盧櫟懂的知識他不懂也很正常,短短几次接觸,他自信瞭解這個少年,不會隨便說謊,尤其有關驗屍。遂他下意識問,“那於家嫡長孫瓜哥兒是誰?”
“是啊……”盧櫟別有深意的環視房間一週,目光定在於天易身上,“瓜哥兒是誰的兒子呢?”
因為盧櫟有意識的引導,房間裡所有人都看向了於天易。於天易目光閃爍,雙手握拳,沒有說話,好像被嚇到反應不過來,又好像在思考這個時候該怎麼做怎麼做。
端惠郡主差點暈了,“瓜哥兒……不是月兒孩子……月兒沒生過!”
這件事實在太嚇人,於家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包括杜氏。不過她反應不過來是因為質疑盧櫟,也因為端惠郡主情緒太過不對,如果這件事落實,她們於家怕是會承受天家怒火!
於是她立刻指著盧櫟鼻子,“可是有人收買了你,讓你在這裡做偽供!瓜哥兒怎麼可能不是珍月兒子,我親眼看著珍月懷胎十月,生下瓜哥兒的!”
餘智平生最討厭別人質疑驗屍結果,如果是同行,討論各自看法當然沒問題,可無知之人不接受結果胡攪蠻纏算什麼,遂他眯眼甩袖,“我倒是不知,杜老太太什麼時候也懂驗屍了!”
“我不懂驗屍,但我懂生孩子!你倒是說說,誰家媳婦胃口